第十七章(1 / 2)
見煞神突然停手,不良們立刻爬起,連滾帶爬地瘸著腿跑了。
「不想讓我殺1人?」沉默片刻,甚爾突然問。
從背後緊抱住他,蕾塞輕輕嗯了一聲:「沒有那麼做的必要……」
——「必要」。
察覺到後背被淚水沾濕,甚爾閉了閉眼,不想思考的煩躁感刺一樣在腦海裡瘋長,煩得他隻想當場發作泄火,但抱住他的雙手就像勒住了脖子的套索,和溫軟柔滑的觸感一起緊貼,像這種東西,隻要剪斷就不用再——
「甚爾君,謝謝你救了我。」蕾塞鬆開雙臂,隨後主動牽起還殘留著血腥氣和劃痕的手走出小巷,陽光照在臉上,清透的淚被綠點亮,近乎哀切地回望著他懇求,「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嗎?」
甚爾:「對。」
他抽出手,把她一個人留在咖啡廳門口走了。
幾分鍾後,新招的年輕男孩子也來了,冒冒失失問好,換了製服就開始打掃衛生。
見蕾塞一大早就沒什麼精神,明顯心不在焉,有客人時還好,沒客人的時候一直低頭看發呆,那新人便總在被店長支使得團團轉間隙溜過去哄她,還試圖打聽她在哪所高中就讀:
「不在這邊哦。」蕾塞對他笑,「我要換地方啦。」
新店員:「咦!?好可惜啊,還以為能以後一起約著出去玩呢。換地方是去哪裡啊,有機會——」
「糟了,店長,我忘說了!」突然一拍桌麵,蕾塞站了起來,「甚爾君今天又請假,晚上人手不夠,還是得請寬見君來!」
與此同時。禪院邸。
「甚爾那家夥,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軀俱留隊有要務,他跟著去了嗎?」
「誰知道。那個人向來隨心所欲。」
「他一反常家裡就要亂套。饒了我們吧……」
無數閒言碎語飄入甚爾耳際。但他懶得理那些低聲抱怨不停的雜役,隻徑直走向道場,找到正在訓練的炳部隊,黑眸銳利一掃,鎖定幾個正興奮碎嘴的家夥,身形瞬移,揮拳放倒,五花大綁一扔,踩在腳底碾臉:「你們乾的吧。誰指使的。」
疼得發出慘叫,即便甚爾並沒把話說清楚,眼鼻口全在溢血的咒術師們已經迫不及待先全招了:「我說!我說!是扇叔父他叫我們做的……」
這群蠢貨。也就詐他們一下,結果還真是他們乾的。
甚爾諷刺地笑了:「那個平時隻會搬出家規,被打也隻敢找老頭子出頭,然後燒我東西出氣的膽小鬼?不是已經被嚇得徹底縮龜殼裡去,再也不敢手賤惹我了嗎。突然做這種隻會讓他再受一頓痛打的蠢事,你們當我傻?」腳下用力一碾,眼神狠戾,「誰讓你們乾的。說!」
早就被他打怕了的年輕術士們頓時沒出息地哭嚎起來:「就是他啊!我沒撒謊!扇叔父說,必須要把不穩定因素掐滅在源頭,不能讓小輩全都被帶得不服管教……」
被隨手扔牆角,咳個不停,護著喉嚨爬起,看到甚爾果然開始折騰禪院扇,一乾人等見此,立刻鬆了口氣,被揍得調色盤似的臉也好看了許多:
反正確實是扇叔父指使的沒錯,甚爾那家夥,應該不會再揍回來了吧?
別說,看他被揍還挺爽的,誰叫他沒事拿捏他們做那種事啊。
說起來,叔父他當初講的小輩被帶得不服管教,是指……
轟!轟轟轟!
地麵劇烈震動,焦糊味和濃煙飄至眼前,伴隨其後的還有令人牙酸的木石倒塌聲,和負責教授他咒術基礎的老師一起從道場上撤離,看向喧鬧來源,直哉瞬間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