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甚爾舔了舔唇。
「從一開始。」他說。
「哈啊~也是。我就說怎麼這麼難……怎麼發現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吧。」
「再試一次,不行就放棄。」
「為什麼?」
「為什麼嗎……」向後靠入少年懷中,被不老實的雙手把玩,蕾塞並不反抗,眼波逐漸迷蒙,在喘1息中主動攬上了少年濕透的黑發,將他拉下些許,輕輕口勿過下巴,微紅著臉望他,「我想要隻喜歡我、隻和我在一起的甚爾君。我什麼都可以教給你,但如果甚爾君被其它女人豢養了,那我就不要了。」
哈。被女人豢養……
並不在意這說法和禪院一貫作風相比顯得有多錯亂,低頭舔舔蕾塞,甚爾:「直說吧,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早就告訴過甚爾君了。」雙手輕輕扶他月匈膛,蕾塞回口勿一下,被反攫住又纏了一會,在局況即將失控前強硬止住,不容拒絕地把他往外一推,蕾塞俏皮眨眼,神態和聲音都恢復了往常的活潑,「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甚爾君先出去,我一會就過來。甚爾君下次可別跑女賓室來了,嚇到其它女客就不好啦!」
有問題急需解決的甚爾:「……」
低頭看看問題,帶著它老老實實回男賓部,他無師自通地沖了個冷水澡解決,草草換好衣服出去,看到洗手台上放著個電吹風,遲疑了一下,自己吹了起來。
力氣很大,速度也很快,但到底是不是詛咒師,還有待商詮。和鏡麵中自己對視,看著刺蝟樣凝結成針的黑發被熱風吹散,柔順地在額頭垂落,淩厲眉峰一挑,嘴角漫不經心勾起,任那份遺傳自母親的俊美被嘴角處極不協調的疤痕撕裂,視線掃向鏡中從女賓部掀簾而出的身影,少年露出了掠食者的眼神。
「要牽手嗎?」蕾塞微微側頭望他,像一頭自己走入套索的雪1白羔羊。
甚爾握住了她的手。
半分鍾後,兩人重新出現在當初被炸毀了大半的廢棄工地,隔絕一切的雨——在蕾塞命令下再次席卷,將視野中的一切都覆沒成激盪的洪流,碎石四濺,鐵板轟鳴,樹木拔根而起,一輛又一輛汽車被風暴強行截斷了去路,喇叭聲此起彼伏,和人們被吹飛了雨傘摔倒的驚叫一起徹底擊潰了安靜的城市。
「甚爾君跟我走吧?」柔亮的黑發被台風吹亂,依偎在少年懷中仰望,幽綠的眼眸被暴風雨侵染得一片晦暗,蕾塞微紅著臉懇求,「『台風』是我飼養的惡魔,它會幫我們封鎖整個京都,讓我們順利逃離的,離開之後,那些人就再也不能傷害你了!」
惡魔?不是詛咒?甚爾跳過這茬:「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蕾塞:「什麼?」
甚爾:「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蕾塞:「我喜歡甚爾君,想和甚爾君在一起,讓甚爾君過得幸福呀!」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捉扌莫不定的煩躁感重新回到心頭,腦海中閃過直毘人曾考慮過送他離開,卻因為他是天與咒縛擱置,因為那對他來說會很危險的話,十指相扣摩挲,觸及到她虎口和食指處異於常人的薄繭,串聯起前些日子裡接連不斷的異常,甚爾自嘲地笑了笑。
他隻是不想思考,並不意味著他不會。
他的存在對需要術士的禪院來說毫無價值,但對需要對付術士的人來說,咒力為零的天與咒縛是天生的殺1手。
「你隻是想要『天與咒縛』吧。」他說,「我不會跟你走。」
蕾塞:「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歡甚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