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食人部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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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亞馬孫流域土著村落,我們幾個人被當地的武裝土著圍了個水泄不通,禿瓢說土著的毒箭十分厲害,可謂見血封喉,連叢林裡最凶悍的美洲豹都抵擋不住這種土著用當地植物萃取的毒素。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一看根本不可能從這些土著手底下逃脫,立刻舉起雙手表示我們並沒有攻擊性,而是懷著友好的態度前來借宿。小王八和秦四眼輪流用西班牙語跟他們溝通,結果那些土著一個個麵無表情,胖子想上前解釋,被一根毒箭刺中了衣服邊,再也不敢亂動。我催促禿瓢說:「劉大哥,你不是會說他們的方言嗎?快點兒跟他們交流一下,總這麼舉著也不是個事。」

誰知道禿瓢一時緊張,連僅有的幾句克丘亞語也忘了個乾淨。我們被土著捆了個結實,拿羊毛繩拴成一排,被押進了鋪蓋著五色駝毛毯的酋長帳篷裡。

胖子想起一些道聽途說的小故事,朝我靠了靠低聲問:「老胡,你說他們是不是吃人啊?」

我被他這麼一問,心都揪起來了。聽說有些原始部落因為生產力低下,時常會拿族中的老弱病殘和夭折的幼兒用做儲備糧食,我們這一群膘肥體壯的年輕人落入他們手中,萬一真成了傳說中的人肉宴,那豈不是虧大發了,還不如當初拚死一搏,即使死在毒箭之下也好過當了別人的盤中餐、碗中肉。

小王八聽見我們的對話,嚇得哆嗦了一下。胖子見他害怕,繼續蠱惑他說:「這位大少爺平時吃的是山珍海味,想必細皮嫩肉十分可口。一會兒讓那邊的紅皮土著先拿你開刀,我們也跟著聞點兒肉香。」

小王八被他這兒一說,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全無平日裡的威風。秦四眼看不過去,拿肩膀頂了胖子一下:「不看看這裡誰的肉最多,我聽說有些部落喜歡用上等肥肉祭祀神明,待會兒把老王你丟湖裡洗白,直接抹上棕油綁在火刑架上生烤了才是真的。」

胖子立刻反駁說自己隻是虛胖,不如老胡身子骨健壯,全是瘦精肉,比較有嚼頭。我說你怎麼老在關鍵時刻叛變,不帶你這樣出賣戰友的,回頭他們要烤你我可真不管了。

禿瓢被我們越來越離譜的推測弄得哭笑不得,隻好開口說:「這裡的部落有自己的耕地,更多時候靠狩獵為生,定期派人用打來的獵物去鎮上換取生活必需品。和現代社會還是有一些接觸的,不吃人,更不拿活人祭祀。我與他們的老酋長有過一麵之緣,待會兒我向他解釋一下,回頭再送他們一些醫療用品和駝羊毛就是了。你們幾個千萬別添亂。」

我心想你他媽的說得挺容易,怎麼在門口的時候不跟人家商量商量,現在大家都被捆了,你還有閒工夫琢磨討價還價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這群人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看來之後的行動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帶領這群雜牌軍活著沖出亞馬孫。

酋長帳篷裡麵十分寬敞,和我在內蒙古插隊時見到的大蒙古包相當。裡麵的布置十分簡陋,掛滿了各種野獸的頭骨和五彩斑斕的駝毛繩結,這種繩結有點兒像我們北方過年時候掛的中國結。我聽shirley楊介紹過,印加人沒有自己的文字,他們的信息都是通過一種叫「奇譜」的棉線來打結記錄,這種「奇譜」用駱駝或羊駝毛製成,在主線上,用不同結係上不同顏色的繩子,然後在主繩上串上密密麻麻的副線。每種顏色有著不同的涵義,比如紅色代表軍隊,黃色代表黃金,白色代表白銀,綠色代表糧食。而繩結的數量也代表著不同的數字,如一個單節是10,兩個是20,一個雙節100。在美國國家博物館裡,收藏著從古印加國找到的巨大奇譜,上麵有幾千個繩結,根據專家的解讀,發現這是一張記錄了古印加國當年糧食產量的農業報表。據說當年西班牙侵略者攻占庫斯科時,當地居民最先搶救的不是遍地可見的黃金,而是掛在自己月要間的奇譜,這些用羊毛編織起來的繩結才是印加人心目中最重要的私人財富。

部落酋長是一個乾癟如柴的老頭,他頭上戴著巨大的紅羽頭飾,脖子上掛著老粗一條石頭項鏈,月要間係著五彩斑斕的奇譜,盤坐在帳篷中間,正拿一雙深陷在眼窩裡的褐色眼睛不動聲色地盯著我們幾個人看。為首的土著勇者把我們一個個推進了帳篷,然後圍著老頭站成了一圈,把我們幾個圍在了正中間。我們腳下踩的是用豹皮和駝羊毛製成的地毯,顯示著眼前這位乾癟酋長在部落中無可比擬的崇高地位。

禿瓢指著酋長月要間的奇譜說:「這位酋長叫做奇譜卡瑪雅,在克丘亞語裡,就是繩結保管人的意思。在古印加,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去碰太陽族也就是皇室專用的奇譜的,一個稱職的奇譜卡瑪雅,能夠像盲人一樣,隻靠手指的觸扌莫分辨出奇譜上的內容。在普通民眾心目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民間傳說皇室奇譜是由太陽神印提親自編織的,上麵記錄了印加帝國每年將發生的大事記,所以皇室禦用的奇譜卡瑪雅又被稱做『神的仆人』。我們眼前的這位老人就是皇家奇譜卡瑪雅的後人。」

禿瓢說完之後,又用一種聽起來像要把舌頭咬斷的別扭語言嘰裡呱啦對卡瑪雅酋長大說特說了一通。乾癟酋長一開始沒什麼反應,越到後來,他的表情越發舒展開來,到最後幾乎笑成了一朵風雨中的小菊花。他一邊和禿瓢對話,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圍在我們四周的土著勇士,一個個忽然跟抽了瘋一樣,跟著他邊拍大腿邊繞著我們跳舞。

胖子說,壞了這是他們在做飯前運動,活動開了膀子,好拿我們下酒。

我往後退了一步,把他們幾個集中在一起,說:「待會兒要是情況不對,我們先撲上去把那個紅毛酋長按倒,搶了他月要上的繩結,其他土著要是敢輕舉妄動,咱們就把他們的最珍貴的奇譜毀掉。」

小王八縮在秦四眼身後,仰著頭問:「我們都被綁著呢,壓老頭容易。怎麼毀繩結?」

我一想也是,但情況危急顧不上許多,就對他們說:「大不了用牙齒,直接咬斷它。」

秦四眼看了一眼手指粗細的繩結,苦笑道:「老胡,咱們又不是刨地的鼴鼠,到時候繩子沒咬斷,人倒要叫他們射成馬蜂窩。」

胖子磨了磨口中的大白牙安慰他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隻要敢做一切皆有可能。來,張嘴讓哥哥看看牙口怎麼樣。」

我們正商量著對策,紅毛酋長忽然停止了拍腿的動作,他招呼站在身邊的勇士過去,指著我們右掌一揮,比畫了一個砍的手勢。隻見土著勇士從月要間掏出用石頭打磨成的匕首,快步朝著我們沖了過來。我心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拿一塊破石頭砍我們,這是要殺到猴年馬月才能見血,實在太折磨人了。不過這些土著空有蠻力缺乏格鬥技巧,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一定信心的。我沉下月要身,準備在他沖過來的瞬間直接攻其下盤,把整個人頂出去。就在我幾乎要起跳的同時,禿瓢忽然回頭對我說:「打不得!」

就這麼一晃神的工夫,土著人的匕首已經在我眼前劃開了一道白光,胖子大叫了一聲老胡,我踉蹌了幾步,回過頭去對他說:「別了我的戰友,這個月的黨費你回頭記得替我交上去。」

秦四眼站在他們中間,看我的眼神裡滿是哀傷,他說:「胡八一,你少在那裡裝死。」

我被他這麼一說,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被匕首砍中,紅皮土著撿起地上的繩子,邊比畫邊對我傻笑。禿瓢蹭了一把汗解釋說:「他們聽說我們帶來了醫療物資和駝羊線很是高興,剛才跳舞是為了向我們表示歡迎。胡八一,你這個人怎麼老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我差點兒被你嚇死,你那一腳要是踹下去,我們今天誰都別想活著走出去。提他瑪人在對待敵人的立場上異常堅定,一旦傷害了他們的族人,那就等於是跟整個部落作對。」

聽禿瓢這麼一說,我頓時生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方才我那一腳沒有踹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舉著石頭匕首的土著依次為我們解開了繩子,禿瓢按照之前的承諾,恭敬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牛皮袋,雙手向上遞給了紅毛酋長。老酋長眼中精光一閃,一把奪過去自顧自地拆起了牛皮口袋。

胖子問禿瓢:「什麼東西呀?這麼精貴,你看把那老頭樂得。」禿瓢笑而不語,一副你們絕對猜不到的神情。

我們幾個都很好奇,就一起盯著紅毛酋長手中的口袋,隻見他迅速地從袋子裡掏出一件長方形的東西,看都不看直接往自己臉上戴去。等他兩手放下來的時候,我們才看清楚,他臉上戴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副鑲著金邊的老花眼鏡。

紅毛酋長佩戴上老花鏡之後整個人都充滿了活力,他兩手一撐從地上站了起來,拿起旁邊的吹箭走出了帳篷。不一會兒外麵傳來了「哦哦哦哦」的叫聲。禿瓢說這是他們高興的時候發出的聲音,怕是老酋長已經射中了獵物,現在正帶領小的們慶祝呢。

我們走出帳篷,外麵的天色已經逐漸變黑,土著人燃起了篝火,圍在紅毛酋長身邊跳著誇張的印第安舞蹈,他們一手高舉長矛一手拍打大腿,嘴裡麵喊著號子,在為老酋長恢復往日的神勇而歡呼。

「上一次我們路過這裡,卡瑪雅酋長就因為視力問題一直鬱鬱寡歡。這趟過來的時候,王老板特意叮囑我,要為卡瑪雅酋長準備一副老花鏡。」

因為老花鏡的緣故我們被當成了提他瑪村的貴賓,受到了當地土著熱情的款待,禿瓢還特別受到邀請去大帳篷裡與酋長共進晚餐。我們剩下的四個人和其他土著一起,圍坐在外麵的篝火邊上。端上來的食物中,除了大塊的烤鸚鵡肉,居然還有米飯。秦四眼說亞馬孫河流域每年都會有大的汛期,這裡的農業水平基本上仍然處在刀耕火種的階段,種植的稻穀類作物十分有限。當地居民最主要的食物還是「契加內」,就是煮熟的玉米。現在用米飯招待我們顯然是特別優待,怕我們這些異鄉客吃不慣他們的食物。

我坐在篝火邊上,一邊欣賞土著淳樸奔放的舞蹈,一邊感喟年華如水,卡瑪雅酋長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在這個部落裡有如天神一般的地位,可是依舊抵不過歲月老去,一個老花鏡就能逗得他心花怒放。看來古人說的那句話還是對的,人生最怕麵對的就是英雄末路美人遲暮,任憑你年輕時候多麼風光,到最後還不是要佝僂起月要板做人。難怪古時候那些個帝王將相總想著長生不老,連秦始皇這樣的千古一帝也難免尋丹求仙的惡俗。殊不知,人世間的生老病死都是自然界的客觀規律,連天上的星辰都有隕落之時,何況是人。縱觀歷史,又有誰能夠真正壽與天齊,至於那些自稱能夠修仙得道的江湖騙子,更是徹頭徹尾的唯心主義者,破壞我社會主義大形式的牛鬼蛇神。

秦四眼看我一直悶在那裡不說話,就問我在想什麼。剛好吃飽喝足閒來無事,我就跟他聊了起來。他一邊撥弄著篝火一邊耐心地聽我說話,等到我把剛才關於人生的那番總結說完,他一推眼鏡補充道:「正是因為人生難逃最後一把黃土,自古尋仙問道的民間故事才層出不窮,別說中國,細數人類文明,哪一個國家,哪一個民族沒有關於長生不老的傳說。就拿我們這趟要去的印加帝國來說,早在公元15世紀的時候,關於青春泉的傳說就吸引了大批探險家前來,連英女王都秘密出資贊助他們。永葆青春對人類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這是我第二次聽說關於青春泉的故事,不禁聯想到當年在新疆的一段經歷。那年我去喀納斯的時候已是初秋,遊歷湖區後我便決定在此多停留些日子,湖區附近有武警招待所,這個地方一般不對外開放,我也是誤打誤撞,不過好在人少,還是可以住的。湖區夜晚很冷且很安靜,睡覺的時候,蓋了兩層被子還要用軍大衣來搭腳,不過到了白天,日照很充足也暖和得多。當地的居民經常會給武警官兵送來很多乾果,然後他們就把乾果放在招待所院子裡曬,偶爾湊過去拿一些吃,當然他們也會主動邀請你去品嘗。我喜歡和當地的居民聊天,不僅能聽來很多風土民情,在聊天中還會有不大不小的意外收獲。

住在招待所附近的一戶居民,祖孫三代,爺爺非常熱情好客,我們和他聊天。雖然隻是萍水相逢,但他拿出了很多自製的食物來招待我們。老人家經常會講起他小時候的喀納斯,最重要的是他提起了「聖泉」這個地方。老人家的描述勾起了我極大的興趣,尋找聖泉也成了我當年做的比較瘋狂的事,現在想想可能因為當時年紀太小,對任何未知的東西都抱著一股極大的熱情。當我聽說了這個聖泉的傳說之後,二話沒說就把它提上了日程。

聖泉是當地人非常信奉的一處泉眼,經常會有人步行前去朝拜、許願。為了節省時間,老人家把他家的馬借給我,還讓他的孫子給我充當向導。小孩子名叫艾爾肯,因為他頭發卷卷的,所以我喜歡叫他小卷毛。

牧民的孩子大多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別看小卷毛當時才九歲,馬術已經相當精湛。我們策馬揚鞭一路飛馳,翻山越嶺,周圍的景色起起伏伏,穿過沼澤地的時候,馬的姿態時而上仰、時而下沖,著實讓我捏了把冷汗。離聖泉不遠的地方,馬已經不能通過了,前麵橫七豎八長著奇怪的枝乾,說來也奇怪,穿過怪樹林臨近聖泉處,樹木挺拔,中間閃出一條路,豁然開朗,卻並非人工鋪設。

我們把馬放出去吃草,然後徒步前往,走了兩個多鍾頭,聖泉是一處直徑大概半米左右的泉眼,水極其清澈,最有意思的就是,當你發出聲音的時候,泉眼裡的水會打出浪花,晶瑩剔透。隨著聲音頻率的增加,水花也會加快或減慢,很是神奇。在當地人的眼中此處泉眼是神聖的,周圍的樹上也掛滿了人們許願的小牌牌。

隻是聖泉在當地人心目中再神聖,也從沒出現過什麼返老還童的傳說,要不然老艾爾肯還不早早地下去洗一個涼水澡。我把當初在喀納斯的故事當做飯後娛樂給大家講了一遍,胖子挪揄我說:「想不到老胡你也年輕過,當年還挺有追求。」我剛想反駁他,遠遠地看見一直在大帳篷裡和老酋長聊天的禿瓢,忽然苦著一張臉走了出來。我很少見到他把表情掛在臉上,心想可能出了什麼大事。禿瓢走到篝火跟前,盤腿一坐,對我們說道:「司馬賢的隊伍很可能已經跑到我們前麵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幾個人的心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小王八帶頭問道:「咱們在庫斯科的時候不是剛和他手下的人馬動過手嗎?怎麼算他也不可能比我們快,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錯不了,我剛才想向酋長要一名會說西班牙語的土著做向導。他告訴我說,村子裡唯一會說外語的是一個叫亞洞的獵人。亞洞負責村子裡的對外貿易,每個月都要帶著村民們打的獵物去鎮上換取生活必需品,遇到大的節慶就騎著毛驢去更遠的大鎮子裡,向遊客兜售婦女們做的手工藝品,所以亞洞會說一些西班牙語和英語。但是三天前,有一個亞洲女人帶著幾個白種人來到提他瑪村,出高價聘請向導,她說自己是雜誌社的記者,想去叢林裡拍攝一些素材。亞洞向酋長告假想要掙一筆外快。沒想到一去三天,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家老婆孩子都快急瘋了。」

初聞「亞洲女人」四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跟著跳了一下,但隨後一想,shirley楊走得十分匆忙,並沒有什麼隨行人員同往。何況她要是有時間請向導,又怎麼會不給我們留下線索。這個自稱是記者的亞洲女人,很有可能是蔣平口中那個科學院的繪圖員,竹竿子一行人中唯一的女性成員。如果真的是她,那麼竹竿子的隊伍必然是分成了兩隊,一隊人馬由黑大漢帶領在庫斯科做阻截任務,另一隊人馬由那個繪圖員充當領隊,先我們一步深入到了亞馬孫雨林中。

我覺得這個線索非比尋常,值得深入調查,就和禿瓢一起再次來到了紅毛酋長的帳篷裡求證。

我們進去的時候,老酋長正捧著月要間的繩結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問題,他身邊跪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印第安少年,一臉急切的樣子。禿瓢拉著我坐到一邊低聲說:「奇譜卡瑪雅正在用繩結為這位少年占卜,咱們的事還是緩一緩再說吧。」

因為天色已晚,土著們在大帳篷四周的圍柱上插上了火把,卡瑪雅酋長坐在用美洲豹的獸皮縫製的毛氈上,一邊扌莫索著繩結一邊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在對那個印第安少年訴說著什麼,我問禿瓢占卜的內容,他說他也不是聽得太懂,大體意思是少年的家人要遭殃雲雲。果然少年的臉上慢慢露出了焦急失落的神色。我心說十卦九騙,要是萬事都能預測,那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禿瓢對我說:「印加人十分信任占卜術,據說在西班牙人入侵印加之前,巫師曾經看到太陽被三層怪圈圍繞,當時舉國上下一片惶恐。以致後來西班牙侵略者來到印加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被當成解救亡國危機天神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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