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白骨教魔人【感謝營養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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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了,還有弟子沒有出來?」淩霄真君慢慢地重復了一遍:「可有派弟子跟隨?」

「回稟掌門真君,照慣例派了位弟子入內保護安。」顧緒麵色有些凝重,將秋意泊他們的軌跡復述了一遍:「……自會合後,秋家兄弟等人放棄了螺光劍,再然後便……失去了蹤影。」

「澈水等弟子已經將他們消失的地封鎖了起來。」顧緒道:「共有秋意泊、秋懷黎、秋露黎、溫夷光、顧真、趙非、周一鳴、張何瀟、遊若晴九人失蹤。」

淩霄真君眸色一沉,這些都是……這一屆弟子中最出色的了。

他深劍塚不會有危險,若有人潛入淩霄宗再潛入劍塚也是天夜譚,但他總覺得其中心中有些不安穩,此事太過蹊蹺,他不得不謹慎行事——不管是他,還是淩霄宗,都擔不起一下子損失一屆內門弟子的風險。

更遑論其中還有個天靈根,個地靈根,如秋懷黎這樣罕見少有的天賦英才……甚至可以說淩霄宗下一代的希望都在這裡麵了。

他吩咐道:「顧緒你調遣弟子往山門巡查,加強戒備,令所有弟子歸入洞府,封閉洞府,不得延誤。」

「是。」顧緒應了一聲,即刻退走。

淩霄真君傳訊給了離安、流宵位真君,令他們前往山門大陣附近探查,又吩咐春明真君帶弟子坐鎮內門,他則是親自前往劍塚,同時傳訊於孤舟真君,令其入劍塚將弟子帶出。

「師兄,不用這誇張吧?」流宵真君的聲音懶洋洋的:「說不定是哪位老祖宗看他們順眼,留他們玩一會兒呢?」

「這樣最好。」淩霄真君道:「我已叫孤舟進入劍塚將人帶出來,不管是哪位老祖宗扣著他們玩兒,總要體量我們做晚輩的心情……流宵,山門就交給你和離安了。」

流宵真君輕,聲中卻帶著幾分冷意:「師兄放心,若真有宵小膽敢擅闖我淩霄宗,定讓他有來無回。好了,我去了,師兄你是不是年紀越來越大了,怎這囉嗦……」

淩霄真君喃喃道:「希望是我多心了……」

秋意泊自認速度可以,奈何這裡的長劍都有些年久失修的味道,保養起來又要除鏽又要重新打磨開鋒,實在是麻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油膏快用完了。

前頭幾把還能挑挑口味,後麵就沒得挑了,有什用什,這些長劍能讓他感覺到它們明顯有自我意識,也就是劍靈存在,能夠表現出自己的喜惡,其中甚至有把長劍為了搶誰用哈密瓜口味都打起來了。

秋意泊:……好家夥。

他們淩霄宗的劍修(的劍)怎一個比一個喜歡甜得膩死人的口味?他喜歡的低調奢華有檔次的雪鬆、檀木、龍延香就沒什劍喜歡,就是沒得挑了才硬著頭皮讓他上了。

等到所有的油膏都耗了個乾淨,秋意泊感覺自己都麻了,他側臉看向了自己的師兄弟,現他們仍舊在入定中,一個醒的都沒有。

別人就不說了,他哥秋懷黎這頓悟時間可真夠長的啊,等到他睜開眼睛會不會一躍就成了大乘巔峰?別說,他還真有點期待,若是秋懷黎能成就大乘巔峰,秋傲天那本破就能當柴火燒了。

但這明顯時間不太對勁了。

半個時辰,早就過了。

論理,他們應該已經被傳送出劍塚了,可他們此時還在此處,沒有人進來尋他們……難道他眼前的都是幻境?這一切都是假的?

也不像,這些寶劍整出了一個滿坑滿穀的劍就為了讓他給虛幻的劍來一套保養……這是不是有點太可悲了?

傻子也道自己上來享受啊!

他又不是什帶孝子,根正苗紅淩霄宗三三代弟子,真要論輩分,這裡好多劍還得管他叫師叔,有這折騰師叔的嗎?

……出題了?

秋意泊皺了皺眉,側臉和周圍的劍商量了一下,抱了幾把長劍在幾位師兄師姐周圍布置了一個基礎的防禦陣法,有這些劍在,再基礎,也沒有那容易打破。

再等等吧……

一條殷紅如血的藤蔓不何時自黑暗處爬了出來……

孤舟真君神色冷然,與已在劍塚門口布局的淩霄真君一頷首,便錯身而過,入了劍塚之內。

此時劍塚門口不少弟子嚴陣以待,皆是元嬰以上修為。

此事非淩霄真君小題大做,而是事無不可能,劍塚之劍不會無端扣留門內弟子,上一回……不提也罷。

孤舟真君被吞入了黑霧之中,轉眼便是被青石占據了視野,早有弟子侍立於一旁:「千葉峰弟子王澈水,見過孤舟師叔。」

「帶我過去。」孤舟真君言簡意駭地道。

「是,師叔。」澈水應了一聲,腳尖微點,飛身而去,人修為都不算低,幾乎在通道中形成了道殘影。

劍塚並非秋意泊他們所認的一層,而是三層,修建劍塚之時使用了一些特殊的辦法,使內裡看起來並無上下之分。如秋意泊這等弟子入內選劍時會被隨機投放到某一層中,且一個時辰後便會被劍塚陣法傳送而出,而持令入內的弟子則不受此等限製,入內後會固定傳送到一層入口,也沒有時間限製。

人自一層飛掠至二層末端,孤舟真君道:「他們在三層?」

「是,師叔。」

「可有什異樣?」

「並無。」王澈水回答道:「寒山弟子入了三層後便統一失去了蹤跡,我等在劍塚內巡邏,並未現有人入侵的跡象。」

孤舟真君淡淡地應了一聲,「那就好。」

忽然之間,一道蘊含寂滅之意的劍自下而上向王澈水劈去,王澈水行走於他的前,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一分為二,可他卻沒有倒下,僅剩的那半個身體慢吞吞地回過身來:「孤舟師叔,你殺我做什?」

「你是怎現的?我還以為我藏的很好。」王澈水麵上露出了一些詭異的容:「孤舟……你猜猜,我是什時候將他做成傀儡的?」

「我不想道。」孤舟真君中漆黑長劍自然而然的垂於身側:「此等行徑,著實令人惡心。」

王澈水恐怕早已死了,神魂俱滅,血肉之軀為人所控,可惜了他。

王澈水陡然大了起來:「哈哈哈——惡心?孤舟,你也不想想,我如此這般是誰害的?你確實是個人物,若不是我和你師妹流宵有生死大仇,我還願與你結交一二。」

孤舟真君淡淡地道:「我不和一具屍骨做朋友。」

傀儡之術,為千年前邪道大派白骨教道統,想要修煉該道統,便要先將自己煉製成不生不死的白骨,再以血肉堆砌,期間為保自身不死,需以活人煉製長命丹,想要堆砌血肉,便要以童男童的血肉來填……白骨教的道統還有個別致的名字,叫做『萬骨枯』。

取一人功成萬骨枯之意。

道統小成之後,便可習傀儡之法。此法需將修士剝皮化肉,煉製白骨,便可完操控該修士,甚至連修為、息都能一模一樣,平日裡甚至該名修士都不道自己已經成了人偶傀儡,照常一般生活,待到製作者想要用他的時候,便能瞬間奪取他的身體。

該道統過於陰毒,禍害凡人修士無數,往往所過之處,皆是空城,昔年流宵真君以化神境界一人一劍殺上白骨教,將白骨教悉數剿滅——外人隻道流宵神乎其神,戰力驚人,實際流宵在那一戰中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流宵千年前便已經是化神巔峰,半步便可進階煉神還虛,可如今千年過去,流宵不過在渡劫中期,堪堪隻晉升了一個半小境界,且現在陷於渡劫中期久久不得破境,皆是因為當年以秘法躍級剿滅三位化神一位合體大能之故。

不是他們放任流宵去送死,而是白骨教實在是隱藏得太好了,直到流宵將其剿滅,眾人才道白骨教不是隻有一位化神,而是三位,還有一位合體期的大能。

王澈水的臉已經徹底扭曲了,血和內髒流了一地,他卻依靠半邊身體好端端地站著,他眼中透露出瘋狂之意:「……哈哈哈!沒用的,已經來不及了……當年你師妹殺我滿門上下弟子,如今我也殺你淩霄宗弟子,我可沒有多取,我還給你們剩了點……」

「可惜了,可惜了!你們實在是把那群崽子看得太緊了!天靈根,殺了多可惜啊……我應該將他也做成傀儡,對,還有那個秋懷黎,我看了他一路,雖是玄靈根,可當真聰慧無匹,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還有那個秋意泊,嗬嗬,我或許應該去找一找秋家,你的個弟子都姓秋,說快要破境了?真有出息,這樣的弟子合該入我白骨教才對……你淩霄宗又多個真君,屆時要請我喝杯水酒哈哈哈——!」

「聒噪。」孤舟真君不再他言語,一劍斷了他的神魂烙印,不再停留,飛速往第三層而去——白骨教就如同附骨之疽,傀儡上雖有對神魂寄托,但殺之也不過是重傷對而已,隻要對還有傀儡便是不死之身。

王澈水不過是他的傀儡之一罷了,他不道此刻劍塚內外有多少弟子已經成了白骨真君的傀儡,但既然淩霄師兄在外坐鎮,他也不必擔憂什……至於劍塚之中的弟子,隻要有異動,他殺了便是。

若沒有異動,便等出去了再慢慢排查。

昔年流宵不過化神,便能殺的白骨教滿門,他如今大乘巔峰,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孤舟真君的身影如風一般自通道內拂過,不多時便已看見了前麵嚴陣以待的弟子們,除卻王澈水外九名弟子悉數在此,見狀紛紛見禮:「弟子等見過孤舟真君。」

「起。」孤舟真君道:「寒山弟子便是在此處消失的?」

「回稟真君,正是。」

他們所守的地,是一條死路,往後便是實打實的牆壁,沒有什密室,也沒有什陣法。劍塚陣盤百年一換,每次都是春明真君所製,悉陣盤所有變動的就隻有五峰峰主,沒有其他人了。

秋意泊等人在此憑空失蹤,幾乎是不可能的。

孤舟真君道:「誰是負責追蹤他們的。」

有位弟子向前走了一步:「回真君,是我等。」

孤舟真君正要說什,突然見另外七名弟子齊齊喝道:「恕弟子等失禮——!」

七柄長劍結成劍陣,迅速向孤舟真君攻來,孤舟真君眉目不動,中漆黑長劍隻在劍陣中輕輕一挑,劍陣瞬間便被破了去,劍縱橫之下,幾名弟子狼狽逃竄,有人吼道:「孤舟師伯!你是真的孤舟師伯!師、師伯別動!有話好說!」

孤舟真君唇畔溢出一絲冷,幾道劍出其不意地飛出,密不透風的將眾人包裹,不多時一個個都鼻青臉腫地被釘在了牆上:「說。」

剛剛喊停的那個弟子——也就是離安真君親傳弟子何奈苦道:「師伯,剛剛有人冒充您被我們識破了,怕對去而復返,這才想試試您……畢竟要是您連我們都打不過那肯定是假的對吧?」

「是嗎?」孤舟真君話音未落,何奈便被從中一分為二,他目光呆滯,轉而又變得瘋狂:「孤舟,你又看出來一個……你猜猜,你這些弟子當中,還有多少人不是我的傀儡?」

眾人先是對孤舟真君悍然殺人流露出了一絲恐懼,其實他們並非完確定麵前這個孤舟真君是不是真的,按照之前何師兄的說法,如果他們打不過,那孤舟真君就必然是真的孤舟真君,哪怕是假的,他們也要當他是真的——保命為上。

然而等到何師兄被殺,叫破了自己的身份後便越的恐懼,這一份恐懼不在於對孤舟真君,而是對同門之間的不信任……何師兄已經是傀儡了,什時候的事情?連何師兄都被人變成了傀儡,那他們身邊的人呢?他們身邊的人還是真實的嗎?

「惡心之極。」孤舟真君淡淡地道:「若是互相猜忌,便盯緊了對,如有異動,盡可殺之——」

此言一出,眾人越乖順了起來,一個個噤若寒蟬,立在原地不動。

他們已經不是昔日裡被養在寒山的弟子了,他們已經經歷了風雨,道怎樣才是對自己最好的。剛剛控製何師兄的人的話意思非常明顯,他就是要挑撥他們互相猜忌,他們若是互相廝殺才如了對的算盤,孤舟真君,不要異動,老實話,若師兄弟中真有人為他人所控,等到出去後必然會被查出。

孤舟真君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

有人大著膽子舉起了,眾人目光不看向了他,他小心翼翼地道:「真君,我們便在此處等著嗎?」

「否則?」孤舟真君道:「隻需等待即可。」

淩霄真君必然已經現了題,他會在外排查,而他在內,隻需要控製好麵前這八個人,那些崽子們就不會出題——入劍塚,必須要過淩霄真君這一道,若無令牌,除五峰峰主外誰也進不了劍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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