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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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妓話匣子打開,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付長寧臉上一直掛著笑。

男奴女娼,自古以來便是最低賤的人。女妓試圖在付長寧臉上尋到逢場作戲的痕跡,但是失敗了。

咬下一口糖葫蘆,紅潤、剔透的糖衣裹著剩下半顆青色泛白的山楂肉,令人口齒生津。女妓酸得眯起了眼,打量著付長寧,「看姑娘一直在笑,姑娘定是在想什麼快樂的事情,我能知道嗎?」

付長寧:「一個人得美到什麼地步,才能讓人忽視掉性別。今日有幸得見這種姿容絕艷的人一麵,難道不令人感到快樂?」

給姿容絕艷的人用的丹藥應該是最好的。她還剩幾顆極品靈石,不知道對方肯不肯勻一粒丹藥給她?

付長寧的笑是真心實意的。女妓徹底收起輕視之心,甚至生了一分感激。

「林肆確實生得龍章鳳姿、氣質脫俗,就像一片沉淪海,引人不惜代價據為己有。姑娘可以觀賞,但別走太近,否則會掉進去。」

「怎麼說?」

女妓遲疑一瞬,「林肆貌美,曾有個世家女對其一見鍾情,傾家盪產欲與其廝守。後來世家女淪為女妓,倚門賣笑渡日。」

「那林肆呢?」

「還在喜春樓啊。林肆身邊永遠不缺捧著真心上趕著找踐踏的人。」女妓見時候不早了,朝付長寧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讓開路,「綠衣祝姑娘得償所願,一睹林肆姿容絕艷。」

眸子乾淨、道心穩的人不少,待妓平易近人的人也很多,但同時做到二者的寥寥無幾。女妓嘆了口氣兒,隻願付長寧能不受林肆這個妖孽的蠱惑。

付長寧單臂抱著一堆吃食進了喜春樓。

程一敘坐在大堂東南角,正與一個鷹鈎鼻男修談事情。

程一敘這個位置選得實在是好,喜春樓絕大部分人、事在他眼下無所遁形。

付長寧避開程一敘,挑著視線死角位置走,坐在一根脊梁柱後麵的桌子上。

走得急,撞到了個人。

懷裡麥芽糖卷掉下去粘在人家衣擺下垂,摳都摳不下來。

「沒事沒事,我這就清理。」付長寧蹲下來,捧起衣擺抽了桌布仔細擦拭。

觸手才知這衣服料子不俗,她一年的衣物抵不上人家一個袖子。

四周人視線移了過來,隱隱帶著鄙夷。

喜春樓是個妓院,到這兒的人皆是來找樂子的。換句話說,男妓、女妓就是個人形自走工具。沒見過哪個修士對工具摧眉折月要的。

丟修士的人啊。

付長寧也覺得丟人。但不是給妓擦衣擺,而是在妖修麵前折了月要。

擦都擦了,半道撤算怎麼回事兒。付長寧繼續。

「 沒事的,叫姑娘難為自己,是林肆僭越了。」林肆輕微側身,衣擺從付長寧手中劃走。

林肆不在意這個。拜倒在自己衣擺下的修士一抓一大把,擠死幾十個算少的。

她反應過來是妖修還願意繼續,手、視線不借機往身上占便宜,反倒稀奇。

給了台階付長寧就順勢下,起身道,「即便弄掉髒汙處衣物也難如初,我賠您一件新的可以嗎?」

這一抬頭,人呆住了。

有那麼一會兒功夫,整個大腦是空白的。林肆的美已經超出語言能形容的範疇,但凡是跟那張臉打過照麵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副夢遊的表情。

但要是論內涵和危險程度的話,還是輔事更勝一籌。

一想到輔事付長寧就立即脫敏,神色恢復如常,「我賠您一件新的可以嗎?」

「當然。」這情況林肆見得多了。斂下眸子,輕輕頷首,抬步離開。

付長寧坐到凳子上,收攏好東西。扌莫出一副紙筆寫了幾個字。叫來喜春樓老鴇,往手裡放了三顆極品靈石,「我想請林肆吃個便飯,勞您安排一下。」

老鴇瞅了一眼,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珠子瞪成銅鈴。忙往衣襟裡塞,臉上橫肉堆起來,連聲道,「誒,好嘞好嘞。我這就通知林肆準備。等會兒小喜會帶客人您往如意間去。」

鷹鈎鼻男修宗敬借著低頭倒酒的動作,視線自然下移,從林肆身上收回來。

程一敘放下酒杯:「宗敬,你看他看呆了。」

宗敬反唇相譏:「你不也愣怔一瞬。男人麼,我懂你,畢竟幻想無罪。」

程一敘:「嗬。」

要不是亂禁樓與宗敬有合作,程一敘手裡的酒杯早就塞進宗敬喉嚨裡,劃爛那張出言不遜的嘴。

蠢貨。林肆能迷倒宗敬,就會勾得眾多修士心亂神馳。若給他勾去的人都替他賣命,那必成大患。

靠林肆這幾年賺夠了亂禁樓的兵器費,眼下這禍水不可再留。

程一敘眼眸一眯,剛才那一閃而過的身影有點兒眼熟。

好像又是付長寧。

小喜點頭哈月要迎上來,引著付長寧往如意間去。

「小喜,酒菜都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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