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對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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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穿越了兩次。

第一次失足落海,來到了二十一世紀,第二次更神奇,穿越到了有異能力的平行時空。

我變成了「暗殺王」保羅·魏爾倫的模樣。

這是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嗎?

他背叛了法國,背叛了搭檔,可是我不想當那樣的人,所以我得想辦法扭轉自己的命運。

嘿,蘭堂,繼承我們的孽緣吧。

——阿蒂爾·蘭波。

……

早上八點。

暴雨過後的清晨,陽光早早的斜射入窗簾的縫隙之間。

客廳靜悄悄的。

擺放在那裡的茶幾、地毯有奇怪的痕跡。

兩張復古宮廷風的法式沙發被拚成了一張臨時征用的床,數個月要枕堆疊在一個方向,充當了枕頭,一張不知道從哪個房間翻找來的毛毯蓋在了蘭堂的月要腹上。

失憶八年,思鄉成疾。

積累在心底的憂愁和壓抑得到了紓解。

蘭堂的意識回籠後,尚不願意睜開眼睛,眼窩微微凹陷,略顯疲態,短時間內無法回到精神狀態最佳的時候。蓬鬆的長卷發在他的脖頸和鎖骨處盤繞,猶如美人魚翹起的尾尖。

他許久沒有如此甘睡過,身體得到了深層次的放鬆,每塊肌肉都暢快淋漓的「戰鬥」過。他與那人好似天生的一對,身心契合,初嘗情愛就不可自拔,分不清誰是主動,誰是被動,唇齒一碰,便恨不得把對方吞入肚子裡。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荒謬地跟一個看不清的男人發生關係,但是現實已經發生了,他聽見對方的聲音就恍若墜入愛河的人。

蘭堂感覺到了莫大的滿足。

第一次不那麼冷了。

那人……好溫暖,不讓他在上麵這一點略過分,他勉強原諒對方了,反正自己的擇偶條件就是能溫暖自己的人。

港口黑手黨準乾部·失憶患者·蘭堂的神色逐漸清醒,內心有很多話想要與那個人溝通。

他伸手一探,咦,身邊沒有人。

蘭堂的大腦頓時驚醒。

「人呢?」

蘭堂猛然坐起身,為他保暖的毛毯滑落到地上,他看到自己一個人睡在兩張沙發的中間位置,跟自己過夜的那個人「變成了」兩個枕頭。

對方這麼早跑哪裡去了?

蘭堂不死心,撿起地上的衣服,匆匆裹上,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別墅樓上找人。別的不提,那個人的體力很不錯,一看就得到過充足的武力鍛煉,兩個人糾纏了整個晚上。

每個房間的門被蘭堂相繼推開,包括廚房和衛生間,全部檢查了一遍,一無所獲,對方乾完那事後沒有去樓上洗澡。

這不合理。

除非對方急著跑路,不願多停留。

蘭堂分析一遍後,理智上線,臉色如同開了染坊般五顏六色起來。

重點是——他沒有看到對方的臉!

蘭堂強忍著上當的心情,拉開窗簾,二話不說跑去沙發上一頓翻找「殘留物」。

他在昨夜有意扯過對方的頭發,那個人是長頭發,編著辮子,發繩都被自己拽了下來,散開後透著蘋果味洗發水的味道。

在沙發縫隙裡,他找到了一根不是自己的頭發,要知道他這裡沒有第二個人休息過。

蘭堂把發絲放到眼前,定睛一看。

這根頭發挺特別的,發根處是金色,發尾處呈現出半透光的淺金色。

「金發!」

睡了他的人是金發的男人。

蘭堂苦苦思索:「他是金發……」他的眼前忽閃破碎的畫麵,「可能是金發藍眸。」

蘭堂想到自己過去工作的期間,總是會無意識地留意金發藍眸的歐洲男人。每一個擦肩而過的剎那,他都會回頭看,妄圖抓住命運的衣角,在看到對方的容貌後就失望了。

他敢保證自己要找的人非同尋常,要麼身上具備特別的標誌,要麼就是一眼驚鴻的類型。

這不僅是失憶後的習慣,更是某種第六感給予他的「重要提醒」。

找到他!

看到他!

抓住他!

我的記憶肯定會蘇醒!

蘭堂麵露深思,把珍貴的金發握入手心裡,發誓要查出對方的來歷。此人可不太小心,把這麼關鍵的身體信息留在了這裡。

「我想記起的人就是你嗎?」蘭堂猜測道,「你害怕我見到你?不想我看到你的臉?」

「你……不想我恢復記憶……」

蘭堂低下頭。

他去看皺巴巴的襯衣領口處,月匈膛一片曖昧紅痕。

那個人溜之大吉,是心虛,還是故意的?

空盪盪的別墅裡,「彩畫集」的金光一閃,亞空間裡出現了一名手持掃把的鍾點工。在蘭堂的指令下,鍾點工一臉認命地去打掃衛生,擦掉那些痕跡,誰讓死人沒有人權。

蘭堂把該保留的證據封存好,洗漱一遍後,他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調查那個人。

通過地下渠道,蘭堂得到了關於「金發男人」的基本的情報。

「這是一位金發的白人男性,dna信息裡含有高盧人、日耳曼人的民族特征,身體健康,20歲到30歲之間,暫時沒有查出遺傳病,近期的性生活頻率較低,通過錄入的dna信息進行對比,日本境內無符合條件的人。」

日耳曼人的特點很明顯,金發、藍眸、白皮膚,頭發往往是直發、而不是卷發。

對方的形象越發清晰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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