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親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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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利對宿源說,明天宿源不來,他就要接待別的客人,當然是假的。

謝利看出,宿源對莫斯宇有意,但問題不大。

如果宿源真的將人放在心上,就不會來藍焰海,也不會任由那個叫元墨的仆人在他身上留下齒痕。

謝利看到宿源手臂的齒痕,再結合元墨帶宿源去內屋的舉動,便猜到齒痕的主人是誰了。

宿源身上的味道確實香甜,他貼近宿源的時候,都有幾次險些控製不住。

他會好好編織陷阱,讓中意的獵物落進來。

任他予取予求。

*

走出藍焰海大門的時候,宿源的手依舊被元墨抓著。

元墨帶他來到建築側方隔絕光線的無人角落,總算鬆開宿源的手,去解他的袖扣。

觸到冰涼的袖扣,想起宿源可能是喜愛人魚,才隨身佩戴這對袖扣,元墨斂去眼底的煩躁,以及對人魚之淚的嫌惡,粗暴解開袖扣,將袖管往上拉,看見自己不久前在細白小臂留下的齒痕,元墨的眸色深了深,對著相同的位置埋頭咬下去。

宿源都有點麻木了。

他不好意思看著身前的元墨,隻能轉過頭凝視空氣,「你今天怎麼發作得格外頻繁?」

元墨微微鬆開他,啞聲道:「也許是上次咬的太淺,效果不夠。」

宿源問:「那你不咬深點?」

元墨現在用的力道依舊輕微,感受不到絲毫痛楚。

「不用。」元墨道,「多花點時間就可以。」

元墨並未與宿源拉開距離,他的唇就貼著宿源手臂,講話時唇瓣擦過皮膚,溫熱呼吸灑在上麵,帶來一陣癢意,宿源差點縮回手,隻覺得這比單純的疼痛更難熬,勸道:「不然你還是速戰速決吧。」

同一時間,莫斯宇與大皇子離開藍焰海。

被宿源影響了心情,大皇子倍覺掃興,和莫斯宇談完事情就出來了。

「真沒意思。」大皇子抱怨道,「好不容易把你拉來一次,結果遇上這種事。」

回想宿源頭頂貓耳,問他怎麼樣的畫麵,莫斯宇心中微動:「其實不錯。」

大皇子來了興致:「想不到啊,你居然會感興趣?下次我帶你去別的地方,那裡的規模比不上藍焰海,但有其他好玩的。」

莫斯宇正要拒絕,忽然捕捉到宿源的聲音。

他早已完成精神力的覺醒,3s級的精神力,即使平常收斂的時候,都比尋常人敏銳很多。

不經思考,莫斯宇抬步前往聲音傳來的方向。

繞到背陰的角落,他看見先前被他握著手臂還不停掙紮的宿源,自願將白皙纖細的小臂擺到仆人麵前,任由仆人垂眸啃咬,做著莫斯宇想過,卻沒有付諸實踐的事。

莫斯宇的呼吸亂了一拍。

宿源看著另一個方向,沒注意到莫斯宇,而元墨注意到了。

野獸享用美味獵物時,向來是保持十足警惕的。

元墨的黑眸沉鬱,朝莫斯宇投來野獸守衛地盤般森冷的眼神,然後鬆開宿源的手臂,身體側了側,完全籠罩住公爵家的小少爺,脖頸的漆黑項圈,昭示著他卑賤如泥的身份。

大皇子跟過來:「怎麼了?」

「沒事,那裡有兩個人。」莫斯宇多看了角落一眼,在宿源察覺前轉身離開。

「是有人在親熱吧。」大皇子心領神會,「你什麼時候會在意這些了,難道是剛從藍焰海出來的緣故?」

他們去搭乘潛水器,莫斯宇忽然問:「皇兄,你之前說宿源對我有什麼心思?」

「和藍焰海裡那幾個向你獻殷勤的差不多。」大皇子存心給宿源找不痛快,隨口道,「不用搭理他。」

莫斯宇卻在想,如果他答應宿源,宿源會不會願意與他做親密的事。

就像宿源讓仆人做的那樣,或者更親密。

莫斯宇不自覺摩挲了下手指,碰觸宿源的感受依舊殘留在上麵,他有些乾渴。

潛水器的艙門關閉,駛出防水罩,大皇子與莫斯宇的智腦同時收到消息,大皇子看完後說:「父皇得到了疑似與三皇弟有關的線索,派人去探查,結果又是一場空。三皇弟失蹤了十幾年,杳無音訊,感覺情況不樂觀。」

「我也會尋找。」莫斯宇整理完情報,關上智腦,腦中浮現先前與元墨的對視。

他從元墨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相斥的不快,元墨的長相,他也隱約有點熟悉。

不過,當時的元墨神色冷靜,眸子是淬著寒意的漆黑,全無半點猩紅,不像身負皇室血脈的副作用。

可以再多觀察元墨,進行血脈鑒定。

大皇子打量著他,用狀似玩笑的語氣試探:「如果找回三皇弟,皇位可就多了個競爭者。」

「這不重要。」莫斯宇內心全無對皇位的重視。

大皇子卻誤會了他的意思,笑了一聲:「也是,流落在外的弟弟哪比得上你。」

「恐怕他根本不敢和你搶。」

另一邊。

宿源不知道自己與元墨的事,被莫斯宇撞見了,否則想死的心都有。

他拉下袖子,智腦收到管家的來電,宿源戴上耳機接通,管家的聲音傳出來:「少爺,我找到白瑾池的奴隸契約了。」

這一天終於來了。

白瑾池成為他的仆人,意味著劇情推進了一大步,宿源打起精神:「在哪找到的?」

「如您指點的那樣,奴隸契約正是在宿家,少爺料事如神。」管家解釋的同時,還吹捧了宿源一句,「我調查過後,得知白瑾池的奴隸契約原本屬於上城區的一個富商家庭,大約五年前,他們得罪了一位貴族,破產離開首都,這份奴隸契約落到了那位貴族手中。之後,那位貴族將奴隸契約連同一件古董贈送給您,作為生日禮物。」

「少爺每年收到的禮物太多,這些不重要的,都放在了宿家的老倉庫。」

宿源誇贊道:「調查的很清楚。」

「多謝少爺的認可。」原本,管家麵對宿源固然謙恭有禮,還會關心他,但隻是公事公辦,近來管家對他越來越親切,宿源沒意識到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一位紅衣主教登門造訪,想要回白瑾池的奴隸契約。」

宿源一怔:「教廷的動作這麼快?」

管家無奈道:「這位紅衣主教似乎一直在關注白瑾池奴隸契約的下落,調查到了我們這裡。」

「等我回去談。」

宿源掛斷通話,去搭乘停泊在藍焰海外圍的潛水器,離開了人工湖,換乘飛船,返回宿家的莊園。

他穿過莊園大門,走向紅衣主教所在的會客大廳,一路上所有下仆紛紛躬身低頭,對宿源行禮。

進入會客大廳,宿源見到中年的紅衣主教正坐在客座上喝茶,他單手輕按月匈口,行了個貴族的見麵禮,「晚上好,向您致以誠摯的問候。」

中年紅衣主教沒有寒暄的意思,他放下茶杯,開門見山道:「我的來意,你已經知道了,請把白瑾池的奴隸契約交給我。」

「我的回答是,拒絕。」宿源眼都不眨,「我要白瑾池當我的仆人。」

一直在後麵保持靜默,仿佛透明人的元墨陡然抬頭,死死看著宿源的背影。

他差點忘記,宿源盯上過白瑾池。

入學考核聽到的內容,如今再度回想,元墨心裡激起了成倍的戾氣。

元墨突兀插話:「白瑾池拿人魚之淚要挾過您,少爺原諒他了?」

「沒有。」宿源道,「讓他當我的仆人,正好方便我整治他。」

「那樣,您會經常對著他。」

「所以呢?我看他是不爽,但他肯定更不開心,換算過來是我賺了。」

元墨微不可查吸了口氣,克製住怒意,他的身份太低微,必須後退一步,問:「我做什麼,您才會放棄這個念頭?」

宿源沒想到,元墨會問出這樣的話。

搶奪許希聲的競爭對手淪落到與自己相同的境地,還能分擔仆人的工作,元墨不該高興?

可能是與情敵服侍同一個對象,覺得很恥辱?

「你做什麼都沒用。」宿源道,「我就要白瑾池為我當牛做馬。」

「宿源,你將神眷者當成了什麼?」中年紅衣主教不快道,「如果你不交還白瑾池的奴隸契約,我會上報給教皇,到時候就不是這樣能簡單解決的了。」

「一位普通的神眷者,紅衣主教為他親自過來就罷了,居然還要驚動教皇?」宿源目露驚訝,開始意識到不對勁,「您要上報,那就去吧,帝國法律會證明這份奴隸契約的效力,即使神眷者也要履行。」

教廷是夾在海國與帝國之間的中立勢力。

神的信徒規模龐大,教廷的影響力同樣輻射到全星係,但教廷不會儲備軍事力量,除非特殊情況,一般不參與政務。紅衣主教的地位固然很高,可宿源有公爵父親作為後盾,也不怕他。

宿公爵不關愛兒子,卻一向縱容兒子的任性行為,甚至會幫忙掃尾,中年紅衣主教清楚這點,沒有去找宿公爵的念頭。

從宿源這裡要不到白瑾池的奴隸契約,中年紅衣主教臉色難看,甩手走人。

搭乘私人飛船離開宿家莊園後,中年紅衣主教表現出遠去的假象,實際悄然下了飛船,折返回宿家的莊園,潛藏在周圍。

精神力與神術雙重加持在中年紅衣主教身上,莊園護衛絲毫沒有發覺他的存在。

外人都以為白瑾池是名普通神眷者,而教廷高層都清楚他的驚人天賦。

白瑾池基本是內定的下一任教皇。

目前不向外界聲明,是擔心蟲族不擇手段,扼殺尚未覺醒的白瑾池。

明麵上有莫斯宇就夠了,如果白瑾池同樣出名,讓蟲族知道人類裡出了不止一個未來勁敵,它們必然坐不住。

中年紅衣主教眼熱白瑾池的天賦。

他能感覺到,隨著年齡增加,自己身體的各方麵機能在不停衰退,他接受不了這種感覺,渴望回到全盛時期,乃至更進一步。他想更接近自己信仰的神,所以盯上了白瑾池的血。

平常要獲取白瑾池的血不方便,容易被發現,中年紅衣主教遲遲沒有行動,直到今天得知白瑾池的奴隸契約在宿家,他有了主意。契約紙由特殊材料製成,留在上麵的血液能長久保持新鮮,他將奴隸契約從宿源那裡要來後,可以偷偷弄下來點白瑾池的血,不會有人發現。

然而,來宿家討要契約的方法失敗了。

中年紅衣主教緊接著又想到一個計劃,從宿家偷來白瑾池的奴隸契約,弄到血液再悄無聲息放回去。

至於白瑾池當不當宿源的仆人,他並不在乎。

天之驕子要低下頭顱服侍驕橫跋扈的貴族少爺,他甚至覺得暗爽。

中年紅衣主教的精神力發散出去,探查奴隸契約的位置。

宿家莊園的守衛力量很強,他不敢大意,探查得非常細致緩慢,消耗了不少時間。

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

莊園仆人在經過少爺忽然回來的慌亂後,陸陸續續回房入睡,大片燈光熄滅。

在自家的臥室,身體陷入久違的舒適床榻,宿源很快睡過去。

元墨站在關燈的臥室裡,靜靜注視著床上熟睡的宿源,眸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無形精神力從元墨身上擴散出去,沒等他控製,便去圍繞宿源。

經過醫院治療,元墨紊亂的精神力得到妥善梳理,然而就像開封的罐頭不能密封如初一樣,他的精神力無法完全封閉回大腦深處,時不時會出現逸散的現象。醫生表示這樣不要緊,不會影響他今後的真正覺醒,還能讓元墨提前使用部分精神力。

元墨微微俯身,指尖輕撚宿源的唇瓣。

宿源嘴唇上的傷口痊愈,結痂脫落,觸扌莫的感覺好了很多,是全然的溫熱柔軟。

元墨卻覺得不滿足,想做更深入的事。

想用手指撬開宿源的牙關,玩弄他的舌頭,讓宿源驚醒過來,哭得眼睛發紅,再也不敢去藍焰海,不敢讓別的人來當自己的貼身仆人。

注意到宿源有醒來的征兆,元墨緩緩收回手。

剛大逆不道碰觸了小少爺的手,撫上脖頸的奴隸項圈。

拆解項圈的事宜,元墨一直在進行,時至今日已經來到最後階段,距離他徹底拆下項圈不剩多少時間。

等小少爺看到自己的仆人以下犯上,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元墨無聲打開門,離開宿源的臥室。

環繞宿源的精神力,元墨沒有收回。

前往自己房間的途中,他在走廊遇見了蘭玉。

「我聽說,少爺要找新的仆人了。」蘭玉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終於不用看你獨占少爺的寵愛了,真好。」

元墨不耐煩理會,繼續向前走。

背後的蘭玉不依不饒:「元墨,你有沒有想過會有這天?」

「以前,你不將我爭寵的手段放在眼裡,對少爺的重視不屑一顧。」

「現在的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臉上的表情。你對新仆人的嫉恨,比我有過之無不及。」

「你看不上我,不還是淪落成了這樣?」

*

莊園外,中年紅衣主教找到了奴隸契約的位置。

契約紙對折著,在宿源的睡衣口袋裡,被宿源貼身存放。

真夠警惕的。

中年紅衣主教的精神力擰成細線,穿過臥室牆壁,伸向床上的宿源,卻碰到了圍繞宿源的精神力。

與此同時,元墨回到房間,正在竭力摒除蘭玉話語的影響,察覺到外來精神力入侵宿源的臥室,他的神色瞬間冷下去,內心積累的暴戾對著外來者傾瀉過去。

中年紅衣主教偷竊用的精神力不多,以為手到擒來,想不到撞上了元墨的精神力。這些精神力特殊到沒被他探查出來,還擁有強烈的毀滅性,中年紅衣主教猝不及防遭受反擊,發出動靜。

「誰!」莊園的護衛聽見響動,立刻圍過去。

片刻後,宿源的臥室裡響起鈴聲。

睡夢中的宿源陡然驚醒,手從薄被伸出來,拿過床頭櫃上響個不停的智腦。

了解完事情始末,他換好衣服來到莊園外,見到被護衛團團圍住的紅衣主教。

管家上前問:「少爺打算如何處置?」

宿源想不通中年紅衣主教的行為動機是什麼,抓了抓黑發,「先告知教皇。」

「我已經知道了。」

老教皇和藹的聲音忽然在宿源腦內響起。

「你明早來教廷一趟吧,紅衣主教深夜潛伏在宿家莊園外,我們會調查清楚,給宿家一個交代。」老教皇徐徐道,「還有些白瑾池的事,我要告訴你。」

「好的。」宿源點了點頭。

老教皇的聲音消失。

接下來,隻要等教廷的人前來交接,帶走中年紅衣主教,這些交給下麵的人辦就可以,宿源正在考慮要不要回臥室,聽見管家道:「少爺,元墨的精神力再度爆發,我已經請了醫生過來。」

宿源一驚:「嚴重嗎?」

「不會有第一次那麼嚴重的。」管家安慰道。

宿源道:「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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