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半醉冒犯(1 / 2)
虔陽,太守府。
一場慶功宴後,許寒半醉而歸。
方入府門時,聽到動靜的宋歆芙,匆匆忙忙的迎了出來。
「夫君,你回來了。」
宋歆芙屈身一禮,而後上前扶住了許寒。
成婚幾月,許寒大多數時候都在東征西討,即使是今日凱旋而歸,卻連家也顧不得先歸,先得陪將士們行慶功宴。
此時見到小嬌妻時,許寒心中便覺對她有些虧欠,歉然一笑:「我這一去就是大半個月,留得夫人獨守這諾大一座府院,真是辛苦夫人了。」
聽得許寒這柔情之語,宋歆芙心中甚是感動,欣慰之下,俏臉上不禁泛起淺淺笑意。
「夫君血戰沙場,是在做大事,那才是真真辛苦,妾身隻盼夫君能平平安安,心裡便知足了。」
宋歆芙臉畔生暈,柔聲說道。
耳聽著綿綿柔情細語,看著淺笑暗羞的絕色容顏,半醉的許寒的心中怦然一動,月匈頭的那一團火焰悄然滋生。
「夫人當真是體貼……」
許寒緊緊攜起宋歆芙的纖纖素手,目光肆意的在她的俏臉,玉頸,還有那高高隆起的酥物間遊移。
新婚未久,正當如膠似漆,無奈分別,芳心怎堪寂寞。
獨守空房已久的宋歆芙,豈能感覺不到許寒那份心思。
她心中也早有期盼,臉龐不禁泛起紅雲,便低眉笑道:「夫君,外麵冷,咱們進屋吧。」
許寒麵帶笑容,牽著宋歆芙的手兒,便往屋中去。
一隻腳剛邁過門檻時,耳中卻忽聽到了陣陣吵鬧聲,從後院方向傳來。
「放我出去——許寒——放我出去——」
那是女人的叫聲,充滿了怨氣,聽著似乎有些耳熟。
許寒不禁奇道:「夫人,這大晚上的,府裡哪來的瘋女人在吵鬧。」
宋歆芙側耳聽了一聽,臉上不禁流露幾許苦笑,「夫君難道忘了麼,這吵鬧的女人正是那位瑄國公主,夫君說她很重要,要把她軟禁在府中,這公主自病好以後,已是吵了有好多天。」
聽過宋歆芙這一番解釋,許寒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不消停的女人,就是那九漾公主九漾公主。
先前許寒把這九漾公主從開封擄了來,因是急於出征申城,便將她送入自家府中,叫宋歆芙請醫者給她看病,還叫好好看管住她,以為將來所用。
宋歆芙聽從許寒吩咐,請了虔陽名醫來為她治病,誰想這位九漾公主脾氣也烈,身體好轉後,便日日吵著要離開,宋歆芙無奈,隻好找了幾個力大的婦人照料,順便看管她。
許寒道:「夫人也真是大度,難道你就容她天天這麼大吵大鬧不成?」
「那還能怎樣,人家好歹也是一國千金,咱們軟禁她在此就算了,總不能把她的嘴也堵上吧。」宋歆芙無奈的嘆道。
宋歆芙的心慈仁厚,許寒自然是喜歡,本來他也想算了,但聽得那九漾公主吵鬧不停,卻是越聽越煩。
如此良辰美景夜,豈能被她壞了雅興。
許寒眉頭暗皺,便笑道:「夫人且進屋進暖暖被子,待我去勸勸那位公主,叫她閉嘴,莫要攪了我們的好事。」
他言語「露骨」,隻把宋歆芙聽得臉色羞紅,嬌嗔一句「夫君你淨胡言亂語」,便低著頭匆匆進了屋中。
宋歆芙一進屋,許寒的笑臉頓收,轉身大步帶風往後院而去。
許寒尋聲去往了後院,一間閣樓印入眼簾,被關在裡邊的九漾公主仍在大吵大鬧,隱約還能聽到哐哐的摔東西聲。
前腳剛一步閣樓,猛的撞見一物迎麵飛來,許寒急是將頭一側,那非來之物哐的撞在了身後門楣上,摔得粉碎,卻是一件上好的陶器。
再回頭時,九漾公主已經又舉起了另一件器物,作勢要摔,旁邊幾個婦人攔都攔不住。
「把東西給我放下!」
許寒厲喝一聲,聲若洪鍾般響亮,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閣內的婦人們一見是許寒,皆是麵露畏色,慌忙低頭,躬身的退向兩邊。
九漾公主也是嚇了一跳,高舉起器物一時定在了那裡,當她認出了許寒裡,眉色間立時浮現慍怒之色。
「我說把東西放下,你難道沒聽見嗎。」許寒又是一喝,依舊是命令式的口氣。
九漾公主眸中閃過一絲懼意,遲疑了那麼一瞬,卻依舊貝齒一咬,將手中陶器奮力擲向了許寒。
「真是看不清形勢嗎!」
許寒閃身躲過了擲來之物,刀削似的臉龐上,不覺怒意更盛。
那九漾公主卻昂首挺月匈,傲然的麵對著許寒的怒視,秀鼻微微上揚,似乎在向許寒示威一般。
許寒怒了,他豈容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撒野。
「你們給我出去。」
許寒一聲喝,左右婦人嚇得一哆嗦,忙不迭的趨步退出閣外,將門反掩了上。
「早說過叫你不要跟我耍公主的脾氣,我的話,你當耳旁風了?!」
許寒麵色沉沉,一步步的走上近前。
此時的九漾公主,病軀漸已痊愈,形容比先前那憔悴相大有不同,近了看時,卻發現她頗有幾分姿色。
半醉的許寒看著那張秀麗的瓜子臉,眼眸中不禁掠過幾絲熾熱。
這是古代,還是亂世,他割據一地,即使做什麼都沒人會管。
九漾公主感覺到了許寒眼神的異樣,心中不由得惶恐起來,身子本能的往後退去,口中顫巍巍道:「你……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