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屏障之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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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曾經許多次瀕臨滅亡,但是或許是靠著包括自己在內、甚至是以自己為主的一小撮帝國生命近乎沒有下限的求生意誌,「文明」無數次在懸崖邊上以急轉彎的姿態堪堪繞過了滅亡的危機。

文明也曾許多次遭遇困難,這些困難可能並不致命,但是它們可能會困住帝國前進的腳步,鉗住帝國探索的雙手,枷住帝國自由的思考與自由的精神這些困難之中的大部分已經過去,它們成為了文明發展曲線中的低穀和隘口,而有一些它們留下的印記太深太深,即使事件本身已經過去,它們給帝國造成的影響也已經永遠地刻在了帝國的記憶中。

自我肯定,自我否定,被信任,被背叛,被質疑它們從來未曾消失,以前現在不會,未來或許同樣不會。

帝國的許多東西都經歷過許多次更新迭代,帝國的生命們使用的唯一靈魂識別碼曾經經歷過升級也經歷過替換,無以數計的生命們或者安穩平靜地行走至今,或者隨著轟轟烈烈的事件成名和隕落,也有可能在平靜中走到了被自己所認可的盡頭,進而選擇了注銷自我

帝國的思潮變化過許多次,利益、現實、付出、理想等等無數詞語碰撞出的火花或許可能在這過程中點起大火,也有可能隻是一閃而過就再無蹤跡。

在這其中,變了的是什麼,不變的又會是什麼?

「嗯」

一切都會改變。

不變的或許隻有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與堅持。一切努力均已這句話為中心,一切進步均是在鞏固堅持,在追求生命所向。

周圍的虛空正在變冷,維多維爾感覺到,隨著自己正在迅速遠離帝國區,道標世界之間的距離正在逐漸減小,道標世界之間的中繼站密度也隨之迅速上漲——這些做法都是為了盡可能減小信息偏移差造成的影響。

維多維爾感覺到,自己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太配合自己的行動,自己似乎是這裡的異類,周圍的一切對自己似乎都不順眼,它們呼嘯著從自己的身旁穿過,想要將自己的某些信息拔下,讓完整的自己布滿空洞才好。

維多維爾知道,這是信息偏移差開始產生明顯的影響時,遍布全艦的各種傳感器傳回的所有數據經過統一處理之後傳遞給自己,進而讓自己形成的直觀感覺。

自己的一切並不完全符合這片虛空區間的造物規律,自己在快速趕往「屏障」所在的虛空區間的過程,就像是要強行把一根樁打入跟樁身並不相符的孔一樣。實際上,這種影響並不會僅僅出現在這裡。實際上,在虛空的任何位置與任何角落,信息偏移差都是存在的。

隻是曾經在種種因素的影響之下,帝國從來沒有好好地品嘗過虛空信息偏移差能夠造成的強大影響,直到偉大遠征計劃啟動,大批虛點跳躍船開赴帝國邊界之外的虛空深處,信息偏移差能夠帶來的強大影響力才真真正正的出現在帝國麵前。

不過,如果僅僅是自己,恐怕並不會如此不適。

應該是另外的三位乘客們——為了保證他們自身的完整,維多維爾將他們與總旗艦綁定在一起,讓總旗艦為他們扛下了絕大多數的缺失和損傷,可能這就是導致自己感覺到明顯不適的原因。

一係列演算腳本從預裝載狀態開始工作,更多的演算資源開始流入虛空引擎、虛點跳躍引擎和自洽法則裝甲,協助這些在虛空航行過程中最為重要、同時也是受虛空信息偏移差影響最大的設備或者構造維持穩定,同時加速適應與帝國區相比截然不同的虛空環境。

在總旗艦的高速跳躍過程中,秩序世界與虛空所帶來的不同回饋在秩序場的邊界處反復切換,它們逐漸變得有些模糊,就像是隔著一層霧去看的循環動畫。周圍正在繼續變冷,當維多維爾回頭向後看時,在自己身後,那顆已經熊熊燃燒了三萬多億年的強大「恆星」此時此刻看起來,她與天幕之上隨便抓來的一顆平平無奇的暗淡星星相比,已經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了。

「目前的情況怎樣?」

「我們已經確認,這層在虛空中出現的屏障在目前已知的所有虛空象限中均存在。我們隻確認了它的部分邊界,這層屏障的範圍非常巨大。」

「被發現的Σ造物有再次活動的痕跡,或者有其他異常表現嗎?」

「我們無法完全確定這一問題,陛下。我們隻能確定,該造物在被發現之後沒有進行過任何移動,它的秩序場沒有向虛空中拋出過任何能夠表明它開始活動的信息。但是除去第一艘掠奪艦所捕捉到的部分信息之外,我們並沒有再對它進行過抵近監控。」

「一方麵,我們擔心我們過於接近它可能會刺激到它。另一方麵,我們擔心這層屏障可能至今仍在生效,它是為了關住什麼東西而存在的,如果我們誤觸,我們可能無法應對屏障中可能困住的危險存在。」

「好,我知道了。」在向現場的負責人們了解了相應的情況之後,帝國的總旗艦便帶領著隊伍,開始向之前掠奪艦扔下的「危險信標」靠近。

「莉爾,克裡茲,你們倆之前算的卦算出來了嗎?有什麼說法嗎?」在接近的過程中,維多維爾啟動了虛空巡天雷達,不過此時,虛空巡天雷達不再主動捕捉故事,它轉而讓那些虛無縹緲的信息波動撞擊在自己的天線上,並經過雷達天線的匯聚最終聚焦在一點處,從而形成相對明確的故事。

利用這種被動的探測方式,總旗艦可以最大程度的減輕Σ建築本身受到的擾動,降低它因為環境波動而突然做出動作的可能性。雖然烈陽風頂早就在不知道多久之前就掠過了這裡,並且很有可能已經在與虛空本底環境爭奪主導權的過程中,對那座暴力出來的Σ建築進行了反復的「揉搓」,自己再做這樣一重保險可能確實是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但是該做的終究還得做,要不然到時候後悔那可就晚了。

「算卦行吧,我得出的結論是,這座Σ建築是屏障的生成器之一,它和屏障裡麵所包裹的東西會令我們震驚並且收獲頗豐小吉,就這樣。」聽到維多維爾問自己怎麼解卦象,維斯瑞凡臉皮和眼皮都不由得跳了跳。

「維多維爾陛下,我所能推測出的結果是,這座建築與很久之前一個非常非常嚴重的災難有關,災難平息之後,Σ文明建造了這道屏障,這是這座建築,以及一係列還沒有被我們發現的同級建築的用途。不過,它們的用途後來似乎發生過改變很隱匿。對於屏障裡麵的內容我並不能確定細節,但是憑借直覺,我大致認同維斯瑞凡陛下的說法。」克裡茲緩聲回答道。

「目前,我沒有察覺到裡麵存在致命的危險,我所能看到的故事線倘若進行續寫的話,包含著突然出現危險的故事數量很低,相比於總數來說,它們可以忽略不計。」

「嗯,虛空巡天雷達得到的回饋結果是好,看清楚了。」維多維爾將自己捕捉到的結果整合起來,他清楚地看到了那個建築真實的樣子——那是一張有一半已經泡在虛空中的巨大黑色傘骨。

「傘骨」沒有被虛空侵蝕的痕跡,這應該是因為構成它的材料是自洽法則裝甲,那東西有著等同於世界屏障的對虛空侵蝕抗性。而目前的虛空公理決定了沒有秩序場的東西掉進虛空之後並不會「亂跑」,它們會「停留」在秩序場最後熄滅時所對應的位置。如果周圍沒有世界等秩序體形成的乾擾,那麼這些掉進虛空的東西會一直停留在那裡,直到它們重新升起秩序場或者被虛空完全吞噬掉。

「有死潮侵蝕的痕跡,這種痕跡並不「新鮮」。這意味著這種死潮侵蝕痕跡應該已經存在了非常長的時間它有極大的可能性並不來自於「囊泡」。」維多維爾說道。

「我認同這種看法。」維斯瑞凡也從自己的腦海中調出了大量的資料:「從囊泡中出現的Σ造物要更加光鮮亮麗,它們所攜帶的死潮汙染活性更高,但是此處的Σ建築它的汙染痕跡並不屬於這一類。這應該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古建築」。」

「那麼,我們應該可以考慮之後稍微深入的探索——」

「嗡~~——」

還沒等維多維爾把話說完,一陣怪異的嗡鳴聲忽然從虛空中傳來。

幾乎是在一瞬間裡,克裡茲的全身就覆蓋上了一層白光,而在他的身後,維多維爾更是直接啟動了國士無雙和三大攻擊映射割裂係統。在場的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他們注意到了Σ建築忽然之間發生的變化——它的另一半秩序場也徹底熄滅了。失去了秩序場的舉行傘骨就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無力的漂浮在虛空中。而隨著它的失效,屏障出現了一個可見的孔洞。

「我感覺這東西是不是在等我們?」維多維爾確定沒有更多的情況發生之後才不由得感嘆道,「之前被太陽風碾了不知道多少億年,我們來這才多點時間這東西就壞透了事情發生的還真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那是什麼?」

「那東西的規模,乍一眼看的話不比象限大陸小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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