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傾覆天規(1 / 2)
「啊···。」
那大聖猴妖下的汗毛直豎,回過身又是空無一物,耳邊細微的風聲,總算是讓他心神一定。
大聖宗的宗主拍著月匈脯,訝異道:「嚇死老子了。」
白發老道亦是嚇得不輕,而掌天鏡本就耗費仙元,低垂的老眸,泛著眼皮又看了一眼掌天鏡。
並非是這兩人,故作驚悚,而是當年開派立祖的大聖,對掌天鏡就有交代。
入境無物者,定為天道之子!
言外之意,這掌天鏡可窺破萬物,卻唯獨看不破「天道」之子。
天道無咎乃是諸天萬界之中,天道的始祖,而天規亦是天道所定,這掌天鏡雖為神器,卻不可逾越天道之法。
大聖宗,在造化界已有百萬載,掌天鏡亦是從未遇到「天道之子」。
而就在大聖宗的開派祖師,破虛諸天的時候,尋得一位「天擇」玄師,為大聖宗卜算宗運。
大聖本是齊天壽,一遇問道則化無。
何為問道?
那天擇玄師閉目不言,卻被那大聖拿捏住命脈,才道破天機,沉聲道:「天之大者,道不問天。」
大聖狐疑,還是一把將天擇玄師,打落境界,困在大聖宗中,須得推演出破局之術。
可這天擇玄師,透露天機,在大聖宗內枯坐了三百載,為求其族,一線生機,留下了一句話。
「凡人修仙,傾覆天規。」
大聖宗的開派祖師,聽著這八個字,心中隱恨,便捉來修道的人仙,一一啖食,卻破虛諸天。
那大聖祖師,破虛飛升三十三重天之時,與那徒子徒孫淡聲道:「大聖之劫,皆在掌天之內。」
自此,大聖宗的妖聖,再無一人破虛諸天,而掌天鏡並非猴聖可以驅使,才有了「猴鶴合璧」。
如今,這大聖宗宗主與掌鏡的鶴聖,念及當年大聖的言語,便被嚇得魂不守舍。
畢竟,大聖宗的仇家,多入過江之鯽。
大聖宗在八麵城,尚有一席之地,且活的逍遙自在,肯定不願宗破人亡。
「嘿···。」
又是一聲古怪,在兩人身後響起,嚇得大聖宗的宗主,一下化為本體,卻是一頭身高三丈的長臂猴。
而此時,那手持掌天鏡的白發鶴妖,已被蕭問道提著脖子,歪著腦袋,神魂俱滅了。
掌天鏡,正在蕭問道的手裡。
「大聖齊天···列陣在前。」
一時間,卻見大聖宗內,旌旗飄揚,巨靈山裂開的一道裂縫,卻見裂縫中,顯現出一座金壇,壇麵臥著一座香爐。
「誰能誅殺此人,大聖予一如意。」大聖宗的宗主一呼。
隻見,八麵城內,幾經弒殺之氣,幾位坐鎮八麵城的人仙,破空而來。
而在八麵城外,亦是有幾道強橫的氣息,在蕭問道的身上一掃而過,便無蹤跡。
可蕭問道以一己之力,將大聖宗逼上絕路,也沒幾個傻子,願為大聖宗賣命。
畢竟,仙人修道,最為惜命,命隻有一條。
八麵城內,雖是肅殺之氣,縹緲不散,而蕭問道立在大聖宗的門前,將掌天鏡的鏡麵,朝著自己看了一看。
蕭問道亦是心中奇怪,鏡中為何空無一物,想不明白,便將掌天鏡捏在掌心。
可大聖宗的宗主,算是看明白了!
鏡中無人,乃為天道!
大聖宗的猴妖,口中一澀,看著那一座香爐,舌尖咬出一絲血,大吼道:「誰若誅殺此人,可得如意。若亡,敕神···。」
如意閣,乃是大聖師祖在諸天之時,修築的「寶閣」。
亦是,大聖宗的重地,那可是大聖聖祖積雷萬載的仙物,雖說來路都不光明。
而大聖宗,又為藤樓的妖聖十二宗,藤樓之祖,乃為造化界的界主,亦有敕神之權。
這敕神之術,可謂人仙的第二命,雖被敕封為山神或是水神,即便微不足道的城隍,畢竟神魂不滅,總有一線生機。
若是,香火鼎盛,重塑金身,說不定還有破虛諸天的契機。
這就是「天道」,大衍之數五十,取四十九,餘下的一,便是萬物的造化。
不論是仙家的一縷燈芯,或是聖者的一雙草鞋,更有大造化者,乃有仙帝發髻中的虱子,修道為仙。
八麵城內的修道者,皆是朝蕭問道一望,卻見數十道身影兒,破空而來。
「八羲道人。」
八麵城內,有人看出這數十人的底細,便輕聲一呼,入了蕭問道的耳朵。
這幾人,乃是一母同胞,一下生了八個孩子,八人同為劍修,一心一意,善合擊劍陣。
一息間,劍陣已成。
這八羲道人,卻是有過人之處,神魂相交,滴水不漏。
「列。」
八羲道人,亦是如八麵城一般,列陣八卦,各列一方,劍式縹緲。
不時,一道電芒而起,朝著蕭問道的眉心而去,便沒了生息。
大聖宗的猴聖,眨巴了幾下眼睛,心中知曉,定是有詐,可他不願提醒,咬破的舌尖,血色滴落在那座香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