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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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厭徹底因季玄的膽大妄為笑了,以一種極為強勢的姿態逼近季玄,「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再來法,又怎麼個反向行之法?」

「在合歡時功法逆行,從理論上是有一定幾率解除契約。」

「逆轉功法,自然也有一定幾率走火入魔,更何談這種高級別的道侶契約號稱無解。」

季玄無言以對,說真的他現在最煩聽到無解二字,他適當提出自己的疑問,「無解的道侶契約,現在真有人會結下這種東西嗎?」

「近千年來沒聽到過,我們算是這千年來的第一起。」霍無厭手指輕輕撫過季玄清俊的臉龐,帶來讓人心肝發顫的癢意,「這算是修真界的常識吧,所以你是在戲弄本座?」

無聲的威壓壓得季玄頭皮發麻,季玄有理由懷疑霍無厭是故意的,畢竟就算不能殺他,但用威壓欺負他還是可行的。

作為理虧者的季玄嘆息一聲,忍住打開對方手的沖動,慢條斯理道:「奪命銀針也號稱是無解,我現在不是還活著好好的嗎?」

「嗯,是挺好,借著本座的血脈力量解毒,你也是獨一份了。」霍無厭聲音一如之前問季玄想怎麼死時一樣溫柔,修長有力的手指從季玄的臉龐扌莫到季玄的眼尾。

季玄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了然,果然情·毒與奪命銀針的毒不是一起的。

麵對霍無厭赤·裸·裸的威脅,季玄臉上不見害怕,淡定從容地抓住對方的手放了下來,「魔尊大人有大量,想必不會和我這小人物斤斤計較吧,我這也是被迫的。」

「少給本座帶高帽子了,被迫?被迫拿本座解毒,還是被迫與本座結下契約?」

「……」

季玄保持沉默,艸,這玩意兒,再說下去他都怕霍無厭忍不住又一劍給他劈過來。

霍無厭麵上微哂,懶得繼續深究,「你方才說的功法是什麼來著?」

對於對方難得的體貼,季玄正要回答,但及時住嘴,原本是覺得那時候身體自行運轉的功法逆行可能有用才說出來,現在沒用還說出來簡直就是打說契約與自己無關的臉。

霍無厭才不管季玄尷不尷尬,語氣略沉,「所以說你承認這契約是你搞得鬼了。」

季玄:「……」

嘶,這人套他話。

已經綁定好了契約,霍無厭也不能真拿季玄怎麼樣,冷嘲熱諷也沒意思,讓人去了側臥自己折騰去,眼不見心不煩。

季玄樂得於此,現在算是一個安全期,隻要霍無厭還沒有想好解決的辦法,他就是安全的,這段時間正好方便季玄去吸收采補過後的力量。

采補也算是另類的雙修,隻不過是一方得利,但其效果斐然,提升修為的速度極快,更不要說季玄采補的可是魔尊霍無厭,當時下意識地采補,後續也沒馬上吸收采補過來的力量,但季玄的修為依舊噌噌地越過築基中期,直接升到了築基後期。

感受著身體裡麵蓬勃的力量,季玄略感意外,難怪原著那篇總受文裡合歡宗能占三大魔宗之一,實在是雙修提升修記為又快又好,隻要合歡宗那群家夥不搞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修真界對其的容忍度還是極高。

靈力在體內運行十二周天,季玄睜開眼時,築基後期的修為已經穩固好,身上也出了一身虛汗。

礙於這裡也不是自己的地盤,季玄對自己施展了幾個清潔術,然後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就算不知道這道侶契約到底有什麼用,單看霍無厭那麼想殺他,其最後不僅沒有殺他,還把他帶到了極樂魔宮中最安全的地方就可以看出契約的綁定性極強,要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季玄有必要去看看霍無厭還活著沒。

走出側臥,一切如常,浴房隱約有水聲響起,季玄輕嘖一聲,他這修煉都修煉了大半時辰,霍無厭總不會也洗了這麼久吧。

抱著巴不得綁定對象下一秒就死去又希望對方不要出事的復雜心情,季玄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修煉,霍無厭的寢宮大概是有什麼高級的聚靈陣法,靈氣濃度之高讓季玄如沐靈氣海洋,他的側房靈氣已經足夠高,而這邊除了靈氣濃度高,還有清神醒腦提高頓悟幾率的熏香,以及各種聚靈陣,這簡直就是修煉福地,季玄感嘆一聲,債多不愁的直接借用了場地修煉起來。

大抵已經修煉了小半天,季玄從頓悟中出來,四下掃視一圈也沒看見霍無厭的人影。

季玄歪頭,在霍無厭可能還在氣頭上的時候他是真的不願意往槍口上撞。

精神力在體內搜刮一圈,最後落到自己被結下契約的神魂上,不太愉悅地戳著那神魂上的小契約,季玄難得放空自己,隻用精神力觸角不緊不慢地戳著契約,徒然,一股熟悉的心悸感襲上心頭。

霍無厭!

季玄收起自己的漫不經心,瞬息來到之前聽見聲音的浴室。

入眼便是輕霧裊裊,白玉鋪就的板石,簡約大氣的擺設,浴池四周垂著玉色錦緞,看不清內裡,季玄一道掌風襲去,周圍垂幕伴著掌風而起,露出湯池裡暈厥過去的霍無厭。

他看起來實在太過於正常,不像是昏迷,更像是在熱氣中小憩,好似隨時便能在談笑中大殺四方,但季玄同樣清楚的知道霍無厭就算再怎麼大度也不會容忍季玄如此無禮放肆地吹起垂幕,所以他是真的昏了過去。

俊美無儔的男人麵色微白,渾身赤裸地泡在清澈池水中,身上有著若隱若現的黑色符文,白霧縹緲,模糊了其兩分容貌,卻又更添了三分靜謐溫和,長發如海藻般在水中起起伏伏,飄飄盪盪。

因掌風而飄盪起來的垂幕又掉了回去,現如今隻有水氣蒸騰而帶起的輕拂。

霍無厭這人,強勢霸道,幾次三番地險些讓季玄喪命,又算得上幾次三番的幫助了季玄,季玄對其情感之復雜,就連他自己都難以說清。

季玄在原地站了會,想著對方身上若隱若現的符文,心悸的感覺越來越強,這是契約的力量在提醒季玄他的道侶有危險,可季玄與霍無厭既不是道侶,也沒有愛,甚至還是拔劍相向的敵人,象征真摯感情的道侶契約契到了兩個根本沒有愛的人,何其可笑。

季玄在那股心悸幾乎要把人憋瘋時,終於動了。記

腳下行得不徐不疾,慢悠悠地來到垂幕中間,把人從湯池裡弄了出來,同時從空間中取出一件稍微寬大一些的白袍快速給人披上。

唔,季玄淡淡瞥了人一眼,最後總結霍無厭一點也不適合白衣服,太正經了,乍一看還以為是什麼名門正派的仙人,也就季玄知道這是藏在好人堆裡的壞人,畢竟大概沒什麼仙人會像霍無厭這樣惡劣,可惜季玄空間裡全是清一色的白衣。

就算季玄現在體質弱,也是正經的築基後期修士,不至於連個百來斤的人都抱不起,選了一個方便的姿勢,將人輕而易舉地打橫抱起,再送到對方可能都不怎麼需要使用的大床上,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季玄才換沒多久的衣服被對方身上的水漬打濕了大半。

抿了抿唇,將自己與霍無厭一同烘乾,再用神魂毫不客氣地闖入霍無厭的識海,許是道侶契約這種一損俱損的東西存在,霍無厭的識海十分乾脆地讓季玄進入了裡麵。

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的季玄沉默了下,換位思考是不是說明霍無厭也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進入他的精神海。

這樣的思考隻在季玄腦子裡存在一秒鍾,他的注意力就被其他東西給吸引走了,季玄以為霍無厭的識海肯定是那種屍山血海了無生機的模樣,反正怎麼嚇人怎麼來,指不定還是什麼幽暗深淵,萬萬想不到霍無厭的識海居然是星空。

星星,漂亮耀眼的星星。

他的眼前是漫無邊際的星空,滿目璀璨星辰在黑夜中無聲綻放。

心悸的感覺越來越強,才堪堪把季玄從震撼中拉了回來。

季玄神魂微顫,瞧著那一堆星星,索性讓自己在對方識海中遊盪的神魂也化作一顆星星,白色星星尤為耀眼,遊盪在群星當中,仔細尋找起讓霍無厭昏迷的原因,遊走尋找好一會,才在一個角落找到群星中央的黑色巨洞,那黑色巨洞吞噬汙染著周圍的星星,璀璨星星在黑色巨洞下竟是毫無反抗之力。

季玄繞著黑洞轉了兩圈,在對方想要也把他一同吞噬的時候「一腳」把黑洞踢了出去,汙穢黑暗的力量想要趁著這短暫的接觸同化季玄的魂體,結果不僅沒有成功,還被其給踢了出去。

黑洞間隱隱有黑色符文閃現,季玄無所畏懼地追了上去,或許他的肉·體真的很弱,不憑借神魂力量就連普通的元嬰修士都可以輕易除掉他,但神魂力量季玄自問還算不錯,若隻用神魂單獨對抗,恐怕這修真界都沒兩個人能夠壓製過他,以神魂為刃,季玄不僅沒有退縮,還用神魂反向攻擊起那黑色巨洞,一道光刃過去,黑色巨洞的黑煙被削掉好大一塊。

這咒術化作的東西似乎還有簡單的靈智,十分懂趨利避害,見一時半會奈何不了季玄便又藏到黑夜當中,伺機而動。

季玄完全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模擬起黑洞的吞噬,於是霍無厭的識海裡出現了搞笑的一幕,一顆白色的大星星追著黑色巨洞將其一口一口的撕咬掉然後吞噬,黑色巨洞瘋狂躲到星星堆裡麵,記季玄還真不能把星星也給吃了,於是把自己變得更小了一點,快速飛行遊盪在星星間,躲過星星然後追上黑色巨洞嗷嗚一大口。

季玄跟貓捉老鼠一樣戲弄著可憐的黑色巨洞,讓對方每次都以為自己逃得掉,然後在對方逃出一定距離之後將其咬掉一大塊,如此循環,大概是黑色咒術的力量越來越小,星光燦爛的星河更加耀眼了些。

咒術大概也是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遇見這麼重口味的家夥,連黑暗詛咒力量都吃。

季玄對吞噬這種力量駕輕就熟,他以前也沒少麵對亡靈法師,絲毫不畏懼,玩著追逐遊戲。

季玄在別人的識海裡玩得有點不亦樂乎,不僅自己追星星,還分出些許神魂力量讓旁邊的小星星幫著他一起追,小星星織成網把咒術化作的黑色巨洞圈起來,然後季玄神魂化作的大星星再嗷嗚一大口,如此循環。

猛然察覺到有人靠近,季玄不再玩鬧,一口把整個黑色巨洞吞噬乾淨,哪怕之前已經分食了許多次,這麼一大口還是差點要了季玄的老命,咒術這玩意兒真特麼難吃。要不是怕霍無厭真就這麼死了,又剛好有人靠近,季玄是斷不想一口將其全部吃完。

最後欣賞了一遍世俗難見的星海,季玄就從霍無厭的識海中退了出來,剛從對方識海中出來,季玄就對上了遠處竹秋冷淡的眉眼,竹秋似乎並不意外在魔尊寢宮裡看見季玄,對其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季玄默默從霍無厭身上起來,也不管自己剛剛那樣子會不會看起來有點像爬床。

「竹秋魔君前來是有何要事?」

竹秋目光在沉睡的霍無厭與方才舉止不明的季玄之間流轉了一圈,垂下眼眸,「公子勿怪,事關極樂魔宮機密恐不能告知公子。」

季玄無所謂什麼魔宮機密不機密,隻點了點頭,遂問道:「竹秋魔君正巧都過來了,不知能否在出去時順便把我也捎上。」

竹秋抬了抬眸,語氣不帶感情色彩地道:「大抵是不能,公子見諒,魔尊有吩咐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務必看好您,讓您不要到處亂跑。」竹秋語氣恭恭敬敬,但同樣帶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季玄挑眉,也不說什麼,等到竹秋離開之後才冷下了臉色,睥睨著罪魁禍首。

此時罪魁禍首正麵色蒼白地躺在漆黑暗有紅紋的床上,看起來十足的無害。

話說有必要嗎?

疑心這麼重。

原著中霍無厭為白子濯解毒的時候也不見對方這麼疑心重重,怎麼到他這就這麼殺心騰騰,懷疑他各種居心不良,隻因為一個上下位置嗎?

也不盡然,季玄指點輕點,看來是他讓霍無厭產生威脅感了,正如一個獅群隻有一個獅王一樣,他的存在他的冒犯讓獅王覺得他想要謀權篡位,意圖不軌,同理,要是季玄在當初的魔法大陸位高權重時,突然出現一個隱藏很深來歷不明的家夥,他大概同樣會難以信任,或許還會在人出現時就直接抹殺掉,霍無厭能夠容忍他存在這麼久,與其說輕敵不如說是一開始就沒把季玄放在眼裡。

季玄皺了皺眉,也不知是為他們復雜的關係皺眉,還是為自己的後續行動不好開展而皺眉。

拿過霍無厭的手腕,確定對方真沒事之後季玄才破開禁製,自行離去。

這裡的陣法禁製季玄剛來時就已經打量記過了,前有圍觀霍無厭破碎虛空,後又看了竹秋是怎麼破除禁製,季玄幾乎沒費什麼氣力就出了霍無厭的寢宮,大概是想著連白子濯都那麼輕易就進了這位寢宮,季玄都走一半了,又轉身跑回去給霍無厭周圍加了一層禁製。

除了防止他人進入,大概還能困一會霍無厭,給對方一個不大不小的苦頭吃。

都現在了,季玄還能看不出來嗎?他其實是被霍無厭擺了一道,霍無厭中了咒術這麼久,為何偏偏這次就跟要死了一樣,霍無厭壓根就是放棄抵抗,任由咒術在其體內發酵,然後逼著季玄動手為他解咒,不然兩人大不了一起玩完。

這一招太過於冒險,季玄之前進浴池時就有幾分猜測,但不敢妄定,在剛剛看到過來的竹秋後才徹底確定,若是他不出手,竹秋大概就會及時遏製咒術繼續發散。

險之又險的一步棋,但凡季玄不顧生死契約,但凡竹秋晚來一點,霍無厭都有可能死在咒術上,真如此瘋狂,還是這位有其他後手,季玄不得而知,但他是真的不太想再與其對招。

眸光在眼睫陰影的遮擋下微微暗沉,他實在不喜這種事物不受掌控的感覺。

撐起之前與霍無厭對戰時使用過的傘,季玄明目張膽地離開了霍無厭的寢宮。

季玄目的明確,而他想要找的人大抵也早猜到了他的到來。

華紗夫人的居所十分華貴,裡麵養了大片大片的黑色蜘蛛,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整個居所,季玄剛推開大門,就有蜘蛛從上麵掉了下來,有的從傘上滑落,更多的則是被傘上的火焰給吞噬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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