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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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昌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司空啊司空,你真的當孤是三歲的孩子?」

「你說是皇兄一力主張將孤接回,那麼孤來問你,先帝在世之時也曾經多次為了孤的事遣使入周,為何皇兄繼位他們便答應放人了?」

侯安都忙說:「殿下,荊州陷,殿下遷關右,先帝即位,頻遣使請諸周,周人已許之,而未及遣。周人狡詐,定是存了讓殿下和皇上爭奪的心思,這一點您和皇上看得透亮,定然不會讓他們奸計得逞不是?」

「再者,王琳梗於中流,這才令殿下一直居於安陸而未得還。」

他用陳昌的話來回答陳昌,頗有點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感覺。

「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孤也不是為了皇位而置天下而不顧的人。」

「我再問你:這一路之上,都太太平平的,為何到了江陵刺客頻頻出現,幾欲置我於死地?」

「這,這,這微臣可說不上來了……微臣也在苦苦思慮這刺客到底是何人所派。殿下,微臣曾經說過了,定要保護您的安全。」

「後梁雖為周之附庸,但陳代周,梁人恨孤入骨,朝廷、民間有人想要孤的命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怕是有人比他們更想要孤的命!這裡邊的文章,你們以為孤看不出來嗎?」

「別看你們就帶著這麼點人護衛在孤的左右,可是孤卻敢說,就在周圍,你們一定還暗中派了人跟著,孤的行程正在時時傳到建康城裡皇兄的案頭,不知有多少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等著孤的消息。」

「還有,聽周軍士卒說楊家渡平白無故地遭了山賊,死傷甚多,若是孤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昨日便應經過那楊家渡吧,哼,幸虧孤臨時改了主意,否則豈不是要死在亂軍之中?」

他越說越激動,突然站起身來奔到窗前,手扒窗欞用力地搖晃著,炯炯的目光好像要穿透外麵那沉沉的黑夜。

這幾年他在外漂泊,寄人籬下,內心備受煎熬,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早日回到江左與父皇、母後團聚,可沒成想等來的確是父皇駕崩、堂兄陳蒨的晴天霹靂,那日他一夜未眠,白發陡生,心裡不住地在念叨著。

「父皇啊,我是您唯一的兒子,您怎麼就沒有將此事提前安排呢?」

「母後啊,你們都在建康做了些什麼,為什麼就不能等到孩兒回去呢?」

「如今父皇撒手一走了之,我回到建康之後又該當如何自處?」

「他本就人脈廣泛,如今又繼位登基一載,羽翼漸豐,這皇位豈是憑借我一己之力撼動呢?」

「這該死的侯安都,表麵上如何替我考慮,可誰不知道是你是陳蒨的心腹,誰不知道是你『脅迫』陳蒨登上皇位的。縱然我那堂兄有意放過我,可你們這些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擁立他為帝的這些臣子呢?」

「我既視你們為仇敵,你們如何不將我看作眼中釘!我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隻要我一天活著,你們的心裡便會不踏實,回到建康,安有我的命在?」

陳昌在心裡反復地想著。

麵對情緒反復無常的陳昌,侯安都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個看似倨傲的王爺有時候很迂,有時候卻又很精明,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盡管臨行前,皇上什麼都沒說,但是作為臣子的,食君之祿,焉能不為君分憂?

這邊侯安都撚須沉思,那邊一絲莫名其妙的惆悵、憤怒一起襲上陳昌心頭。

兩人各有心事,陳昌狠狠地在窗欞上拍了一下,霍然轉身,死死地盯著侯安都,剛要發怒,卻聽到床榻方向傳來了幽幽的一聲呻吟聲,扭頭一看竟是被他們救了的那個女孩子醒過來了。

侯安都很有眼色,立即差人去請隨軍醫工。

陳昌不待醫工前來,替走近床榻替她把了脈,發覺她脈很平穩。

陳昌將迷迷糊糊的女子扶了起來,給她喝了點水,這女子才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眾人:「我……我這是……死了嗎?」

侯安都說:「姑娘,你這是說胡話了,這不還是在烏頭驛嘛!刺客劫持了你,但我們郎君救了你,你才大難不死……」

陳昌聽他講話,心中不由地更加煩悶,說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我想安靜安靜。」

侯安都拱手,向一旁站著的柳明使了個眼色,兩人告退。

待回到了侯安都的住處,柳明看左右無人,方低聲道:「司空大人,那女子的來歷不清不楚的,恐怕……」

侯安都冷笑一聲:「她的來歷清不清楚,與你我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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