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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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口酒冰冷的手將他的腕骨壓得咯咯響,朗姆盯著他們接觸的部位,前者肩膀上的血順著袖子流下來,把皮手套染上黏膩的暗紅,他扯了扯嘴角,一時間沒說話。

以利口酒剛剛動手的速度,能被他打中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所以說問題是出在那個家夥身上嗎?

朗姆看著靠在椅子上爛醉如泥的家夥,覺得自己懂了。

怪不得不反抗,原來是因為蘇格蘭威士忌失去了行動能力,利口酒不願意丟下同伴一個人走。

那位先生還是一如既往地神機妙算,連他們喝醉都卡得時間精準。

朗姆嗤笑一聲,將槍收回來,對著下屬招了招手:「把兩人好好地請回去。」

後麵背景板一樣的黑衣人們才開始行動。

如果不是場麵看起來還蠻嚴肅的,神穀哲也覺得自己能直接笑場。

絕了,朗姆哪裡學來的黑手黨的做法的,在意大利看別人這麼搞看多了?要知道他們組織可不是什麼合法黑|道。

神穀哲也以boss的目光看著他們的行為,判斷絕對不合格。

或者說,除了朗姆外,其他的成員拿不到代號也是活該,竟然連酒吧裡其他人的手機都不收,一點眼力價也沒有。

怪不得畫到主線裡都隻能當背景板!組織裡沒用的廢物也招的太多了。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畢竟臥底招的多,臥底考核放進來的新人,自然也不會強到哪裡去(臥底不會給組織增加新生力量)。

久而久之,組織的底層就越來越次,但因為上層的目光沒有投射到下麵,倒是給陽奉陰違糊弄了過去。

鹹魚內心吐槽著,甚至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麵,淡定悠哉的模樣仿佛真的隻是回家一趟。

出門時,神穀哲也還看了看天,今晚的月亮很亮,如果運氣好能把主線終結在這幾天的話,指不定還能好好過個暑假。

「臥槽,利口酒該不會發現我了吧!」高樓樓頂上,基安蒂瞬間爆了個粗口,「這麼遠的距離他怎麼冷不伶仃地抬頭,朗姆那家夥是搞定了還是沒搞定?」

「嚇死老娘了!!!」

[啊啊啊啊啊!!怎麼回事!為什麼組織的人會出現在酒吧裡啊!草,這也太不講武德了]

[你跟組織裡的人講武德?你問過琴爺手裡的槍了嗎?]

[救命救命,景光不會又撞槍口了吧,他是徹底石錘的警方臥底,被帶回組織到底是什麼後果懂得都懂(捂嘴哭)]

[哲也不是很能打嗎?臥槽,他這純粹白給是什麼鬼?]

[這劇情也太降智了,為什麼突然說要去酒吧喝酒啊,利口酒這不是活該被逮……]

[動點腦子再噴啊,前麵劇情沒看嗎?哲也明顯是跟琴酒對話後察覺到了什麼,想要把情報告訴紅方,但是因為藥劑的影響沒辦法在清醒狀態說,隻能通過喝酒買醉等意識朦朧後再說情報]

[至於能打,他是能打啊,但正常人喝了那麼多酒早該跪了,他能保持理智站著都不容易……

而且場上二三十號打手,還有朗姆在,神穀哲也再牛逼也沒法一個人打二十個吧!別說景光現在沒有戰鬥力,他就是為了景光也不能動手,不然神穀哲也跟朗姆打起來,景光反手被斃了怎麼辦。]

[各位理智討論,別戾氣那麼重q]

[有道理,這怎麼也怪不到他們身上,哲也的速度已經很快了,隻能說組織的動作更快,他們怎麼知道哲也會在這?是琴酒告密嗎?]

[我覺得可能是安格斯在場,他隻是讓貝爾摩德把他送到安全屋,而不是送回公寓,在那麼多話的劇情中,這是他唯一一次不同,很可能他回到安全屋後就從另一邊繞出去偷窺哲也他們的行為]

[朗姆帶人急急忙忙趕來卻沒做過多準備,顯然是被臨時調動,能調動他的隻有boss,所以說就是安格斯乾的]

[a的!老銀幣,這是徹底不演了?可是安格斯不是答應哲也不動他們了嗎?(掀桌)]

[可哲也都要把秘密告訴紅方了,在安格斯眼中這不就是背叛麼?既然他心愛的小貓咪選擇丟掉它往光明處走,陰溝裡無法見光的烏鴉自然要將他徹底拖入地獄]

[草,跟朗姆說的話對上了,那位先生不可能讓他回到光明]

[有被哽到,但是強取豪奪永不過時(小聲逼逼)]

[嗚嗚嗚嗚]

[但顯然,朗姆是磕哲景的(小聲逼逼)他的虎狼之詞是我本話唯一的笑點了tat]

[嗚嗚嗚,哲也和景光好好磕,救贖組,景光在哲也肩膀上哭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

[哲也又一次用自己保護別人啊,他明明能夠躲掉子彈,卻為了讓場麵不暴動所以沒躲,隻有在槍口對準景光時才出手]

[對哲也來說,景光的命才是第一時間重要的]

[他深深地愧疚著神穀哲也的付出,卻由這份愧疚醞釀出更大的悲劇]

[草,be美學(一口老血)]

[求求了,紅方快去救人,快去救人嗚嗚嗚,不要再讓他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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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聯係不上hiro了?」

病床上,安室透垂死病中驚坐起,他穿上拖鞋,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撲到他的臉上,證明現在已經是中午。

「對,昨晚他跟我約好今天早上八點在工藤宅碰麵,結果到現在都沒有音訊,我打電話也打不通。」對麵的另一邊,萩原研二的聲音還有些喘,顯然是在戶外奔波。

安室透皺著眉:「有什麼頭緒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鬆田去找你了,你注意安全。」萩原研二快速地道,「我懷疑景光可能出事了,他昨晚跟我說要和神穀去吃夜宵!」

他說完就掛掉了電話,留安室透一人在病房內拿著手機陷入沉思。

他目前的身份是被警方扣押的組織成員,因為身體虛弱還在醫院治療,活動受限。昨天萩原他們要去找組織的事情他清楚,但是具體行動他並沒有一直跟進,隻是在後場指揮。

照理說從琴酒等人離開幽靈號之後這場交鋒就告一段落了,以自己好友們的謹慎,不可能再徒生事端。

那帶著神穀哲也的hiro怎麼又會突然失蹤?

安室透了解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絕對不是個魯莽大意的人,他能帶神穀哲也去吃夜宵就說明當時已經解除了危險。

所以說問題出在吃夜宵的地點或者神穀哲也身上。

想到這安室透立馬打電話給萩原研二,讓他去查兩人吃夜宵的地點。

另一邊,跑得氣喘籲籲的萩原研二則是帶著警察把酒吧給圍了起來,酒吧此時已經是一片狼藉,瑟瑟發抖的酒保們蹲在地上,接受警方的問話。

「他們昨晚就應該報警了,這些家夥。」萩原研二咬牙切齒地對著電話道,「竟然被威脅一通後就當無事發生,太孬了吧。」

「而且沒有一個人看清那些家夥的臉,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帶走!」

「不過那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是吃夜宵嗎?結果來酒吧喝酒,還喝得爛醉如泥。」

麵對這種情況,萩原研二完全沒法保持冷靜:「是那群人對吧,是他們!」

安室透:「行了,這種囂張的作風八成是朗姆,組織的人找到了他們。不過運氣還好,如果換作琴酒那個家夥,現場所有人都得死,而朗姆的性格注定他不會有耐心留下來滅口。

先看看現場有沒有其他線索,我相信hiro不會什麼都沒留下。」

萩原研二道:「有開槍,據酒吧裡的人所說的,白頭發的受傷了,他們就是來找小神穀的,怪我,就不應該慫恿他離開安全屋……」

安室透冷靜地道:「不管是找誰,我們要做的隻是補救這些,比起在這自責,不如盡快行動。」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萩原研二的驚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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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場血色的怪夢,漫天的鮮血如同瓢潑大雨淋下來,四周毫無遮攔,隻有一棟孤零零的大樓立在一旁,他朝那棟大樓跑去,看到大樓下站著撐著傘的神穀哲也。

白發青年撐著黑色的傘,明明可以進去躲雨,卻偏偏要站在外麵,任由血水把他的褲腳打濕。

諸伏景光剛想喊他進去避雨,卻突然聽見「bong」的一聲,大樓自上而下開始爆炸,明亮的火光與血色融合成一片足以刺傷人眼睛的光芒。

神穀哲也隻是微微抬頭,隨意地丟掉傘,沒有看他,直接轉身走進火海之中。

「不要——」諸伏景光猛地坐起來,險些直接翻到床下去,之所以沒翻動,是因為他的左手被手銬拷在了床頭。

頭很痛,嗓子乾到冒煙,宿醉帶來的後遺症一陣一陣湧來,讓他反射性乾嘔,等緩了近五分鍾,諸伏景光才讓眼前的世界變得明晰起來。

他轉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空白的小房間,房間內的東西隻有他身下的板床和牆角的監控。

房間除了一個小型通風口外什麼都沒有,沒有窗戶,就連門都與牆壁合著色,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到在哪。

諸伏景光皺著眉,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了什麼。

他與神穀哲也去酒吧喝酒,被後者以喝醉談話的借口慫恿,結果一發不可收拾直接喝了個爛醉,期間雖然還勉強保持著理智打開了錄音機,想要詢問神穀哲也問題,結果……

結果一片漆黑。

諸伏景光記得自己當時還想說些什麼,結果隻聽見一聲響亮的槍響,他感覺腦子一痛就直接暈了過去。

青年連忙檢查了下自己全身,他並沒有被換衣服,就連黑眼圈都好好在臉上。

巫師身上充滿了酒的味道,令他自己直皺眉,但確實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諸伏景光扌莫了一通,在自己的袖口扌莫到了一絲濕潤,他抬起手,看到了指尖的一絲紅色。

他臉色一變。

有人受傷了!

——神穀哲也!

正當諸伏景光心裡狂跳,門突然被打開,戴著帽子的銀發殺手從門口進來,身上還殘留著硝煙和血腥味。

「蘇格蘭。」琴酒的聲音像是從喉間擠出,帶著一絲古怪和不屑,「沒想到你這隻老鼠竟然自投羅網。」

諸伏景光冷著臉看他:「你想做什麼?利口酒在哪?」

琴酒嗤笑一聲:「你關心他?倒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

「我不想跟你敘舊。」諸伏景光道,「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我們也沒什麼可敘的。」琴酒直接走到諸伏景光旁邊,在後者警惕的眼神中直接又是一個悶棍,把人給敲暈。

將手中險些被諸伏景光劈成兩半的電擊棒放下,琴酒看向門口,不爽地道:「你就不能自己來收拾嗎?」

戴著灰色圍巾和眼鏡,異瞳青年慢悠悠飄進來:「這不是怕他激動過頭,撅過去嗎?」

琴酒皺著眉:「下一步打算怎麼做?拿這個家夥換波本?能讓警方臥底在組織裡待那麼久,你以前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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