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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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事情的發展已經徹底出乎了安室透的預料,又或者說,他到底是對組織的審訊手段孤陋寡聞了。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感慨組織的修復藥劑的效果好還是為琴酒發指的手段感到作嘔。

神穀哲也的瞳色很稀有,甚至說,安室透唯一見過擁有淺金色眼睛的就隻有他。

那顏色太淺太淡,但偏偏又顯得很通透,有時候在陽光下眯著眼看人,安室透就會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他完全想象不到那雙眼睛脫離眼眶、浸在血水裡,乃至失去光澤的模樣。

更別說安室透根本不相信組織的修復液能有那麼神奇的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如果琴酒不是在開玩笑的話……那麼利口酒現在還能看得見嗎?

想起感受到他進來的動靜而微微轉頭的白發青年,那雙略顯無神的眼睛是否不僅僅因為精神上的疲憊……

逼仄的房間內一時間很安靜,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掃過錄像和躺著的白發青年,藏在手套下的手指都因用力過度而泛出白色,他冷淡地道:「琴酒,不要乾擾我的審訊。」

他重點放在「我的」字眼上,恨不得直接把琴酒給踹出去。

可惜後者就是專門來找安室透麻煩的,聽到他的警告,也隻是叼著根煙,靠在一旁,示意他繼續。

安室透能繼續什麼,以他現在尚且還未冷靜下來的情況,直接去接觸神穀哲也才是最不明智的,因此他隻能煩躁地瞪了琴酒一眼,重新坐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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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町,位於警方層層防護下的別墅院。

紅方人士齊齊聚集在這裡,包括毛利一家、服部平次、少年偵探團等一係列與江戶川柯南有關的角色。

就連保鏢眾多的鈴木一家都被警方以合理的理由請到此處避險。

事到如今,這麼大陣仗,其實瞞已經沒有意義了。

更別說江戶川柯南還要參與總決策,再小孩子也不可能從電視和夏威夷學到如此離譜的東西。

於是在轉移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在灰原哀和阿笠博士的半月眼下,痛苦麵具地找小蘭說明真相。

還在念叨著「有危險新一怎麼不來」的毛利蘭:「……」

笑容逐漸消失jg

手上拿著蝴蝶結變聲領結,手中握著atx4869臨時解藥的江戶川柯南一頭冷汗。

「柯南……你說你是新一?」毛利蘭跪坐在他麵前,再次強調道,「今天不是愚人節,你沒在開玩笑?」

江戶川柯南:「啊……嗯。」

「小蘭姐姐,不是,小蘭,我其實也不想的,隻是——」

「別說了!」毛利蘭伸出手直接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家夥,怪不得動不動跑廁所,我懷疑了那麼多次,你竟然全找別人掩蓋過去。」

「小哀知道嗎?」

點頭。

「阿笠博士和服部平次他們也都知道?」

緩緩點頭。

「等下,上次拿著鴿子來找我的不是你吧,是怪盜基德?」

緩緩、艱難點頭。

「所以……那麼多人都知道,就連怪盜基德也清楚,就我不知道嗎?」

「不不不,毛利叔叔也不知道,目暮警官他們也不清楚!」

毛利蘭陷入沉思,江戶川柯南陷入絕望。

「看來工藤君在外麵認識了很多朋友呢。」毛利蘭幽幽地道,「真好啊。」

江戶川柯南看著逐漸開裂的地板,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完了,小蘭直接連稱呼都變了,這要是一拳下來,他怕是能當場住院啊。

「蘭,蘭你聽我解釋!」

毛利蘭露出黑百合花背景的黑化燦爛笑容:「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釋,警方把我們那麼多人都叫過來集中保護,顯然是因為新一你們碰到了很大的危險。」

「雖然你告訴了其他人身份唯獨瞞了我那麼久,但我還是理解的。」

江戶川柯南:你這一點也不像是理解的樣子啊!

雖然他知道以毛利蘭聰慧善良的性格,是不會無理取鬧以及苛責什麼的,但看著自家青梅竹馬一副氣的不輕的模樣,江戶川柯南還是瞬間想要當場滑跪。

「真沒事,你先出去吧,讓我冷靜冷靜。」毛利蘭嘆了口氣,看著小偵探嚇得一臉蒼白的模樣,「那個藥也別亂吃,你既然沒有變回來就說明吃了還是有副作用的吧?」

「小蘭姐……蘭!」江戶川柯南踟躇著。

毛利蘭露出個促狹的笑,湊近他,貼在他耳邊說:「好歹你也叫了我那麼多次姐姐,我也不算很虧是嗎?大偵探!」

接著,她直接站起身,將整個小臉爆紅的江戶川柯南抱起來,直接丟出門外。

「碰——」關門的聲音響起,灰原哀和阿笠博士從走廊角落走出來,前者抱月匈問他:「怎麼樣?小蘭原諒你了?」

江戶川柯南暈乎乎地道:「應該,應該是吧……」

房間內,毛利蘭拿起手機打通了閨蜜鈴木園子的電話:「餵,園子!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陪你一起去聯誼吧!」

「嗯……也不是想新帥哥了,哎呀你不要問了嘛!」毛利蘭哼哼著,「反正到時候叫上我,我陪你一起去就對了。」

掛掉電話,毛利蘭抱起放在旁邊的枕頭,用拳頭惡狠狠地打著出氣,眼眶卻漸漸紅了。

「沒事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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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毛利蘭的事情,其他人就更好解決了,短短一天時間,所有人都對江戶川柯南跑動跑西運籌帷幄的模樣習以為常,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組織上。

灰原哀在試圖聯係百加得,後者的電話和短信卻一直處於無信號的狀態,完全無法找到人。

「可能是組織裡的人怕他在老師的事情上沖動,很有可能已經被送走關起來或者死掉了。」

栗發小姑娘抿著唇,表麵漫不經心但實際上還是有些緊張:「怎麼辦?江戶川,波本真的能成功把老師帶出來嗎?」

江戶川柯南安撫她:「相信安室透,他的能力很強。能在組織臥底那麼多年都不被發現,還讓他們付出大代價來交換,他能接觸到神穀哥哥的可能性很大。」

「安格斯對神穀哥哥的態度那麼特殊,應該不會怎麼動他,而且神穀哥哥並沒有接觸到我們的情報,地址也換掉了,組織不會輕舉妄動。」

江戶川柯南順著思路分析,手掌握拳敲手心:「不會有問題的!」

小偵探抬起頭,問坐在大屏幕麵前值班的鬆田陣平:「鬆田警官,安室哥哥還沒傳來信息嗎?」

鬆田陣平叼著煙搖搖頭:「他沒有第一時間傳遞情報,說明組織的事情絆住他了——這也很正常,他剛從警方這邊過去起碼要被監視幾天。」

「那第二次交換的事情要不要換個人去說?讓安室哥哥說可能會影響組織對他的信任度。」江戶川柯南思考著。

他們開始有考慮安室透被監視的情況,但是連一點動靜都沒,實在是太蹊蹺了。

鬆田陣平道:「赤井秀一那家夥應該知道怎麼聯係上組織的人吧,你可以跟黑田警視商量一下。」

比起不急不慢的組織,公安這邊的時間就緊迫了很多,先不說將那麼多人集中保護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和影響,光是fbi的參與就引起了警方上層的不滿,保守派的忍耐度並不高。

以他們最好的設想,先用資料把神穀哲也換出來,接著從神穀哲也身上拿到有關組織藏身處的信息,接著跟安室透裡應外合,直接一舉擊破組織。

因此,最多再蟄伏三天的時間——這是他們所能控製的最大限度。

最多再給安室透兩天時間,要是還沒有動靜的話,警方就隻能再派其他人接觸組織了……

鬆田陣平叼著煙,因為旁邊還有兩個偽小孩子沒有點燃,他皺著眉,下意識將手放到月匈口的位置。

肩膀上的槍傷還隱隱作痛,但更讓他有些煩躁的是心髒處的隱痛,就好像有什麼不受控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他皺著眉錘了錘月匈口,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屏幕上,繼續篩選信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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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灰原哀等人惦記的若竹直樹正帶著自己的心腹包專機飛德國,自然手機不可能有信號。

穿著黑風衣、一臉冷肅的男人肩膀上停著一隻黑色的烏鴉,他時不時拿出手中的紙條看著,短短時間就把紙條扌莫出了毛邊。

紙條上的字跡很熟悉、口口勿也符合,就是神穀哲也本人所寫的內容。

若竹直樹曾經也見過這隻常在神穀哲也旁邊徘徊的烏鴉,他思考後還是選擇按照紙條行事。

雖然已經做好去進攻組織的準備,隨意撤離不僅會損失頗多還會影響部下的情緒,但若竹直樹依舊以神穀哲也意願為主。

他知道前輩有著他所打算的計劃,上一次因為他的自作主張導致前輩出了紕漏,若竹直樹因此愧疚了十年,這次他就完全放棄了思考,聽從利口酒的指示。

——反正前輩說到時候會跟他解釋的,他聽話就好。

若竹直樹永遠是利口酒最忠實的後輩!

紙條上的內容是說,讓若竹直樹帶著他的人去德國幫忙管理神穀哲也的勢力,他對組織另有安排,並且最遲不會超過十天就會與他見麵。

如果若竹直樹實在是等不了、或者碰到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他可以打開烏鴉脖子上掛著的錦囊,裡麵有神穀哲也所說的真相。

若竹直樹並不打算太快打開錦囊,這不就是等於證實了他是個焦躁的、不夠信任前輩的人嗎?

反正他聽話就足夠了!

如果前輩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大不了他直接帶人同歸於盡後自盡,也是一種道義。

胡思亂想著,瘋狂給自己強調要聽話,若竹直樹將紙條揣回口袋,從另一個口袋中抓出一把高檔鳥食,朝烏鴉露出近乎殷勤的笑容。

烏鴉高傲地「嘎」了一聲,抖了抖油亮的羽毛,顯然是被伺候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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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回到組織已經過了一整天。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看向掛在牆上的表,仿佛隻要他看的次數過多,時間就會「嗖」的一下過完、事情一下就能結束一樣。

掛鍾表麵光滑的玻璃映出他憔悴的臉色。

這個時候就很感謝他天生皮膚黑,略顯蒼白的狀態也根本看不出來。

此時房間裡很安靜,琴酒那個家夥已經離開,沒有其他人來打擾,甚至說,他已經知道除了桌上的監控器外,整個暗道裡都沒有任何監聽監視裝備。

但他卻完全提不起任何勁去探索。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但人類很良好的味覺適應性成功解決了這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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