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 126 章(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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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圍用無人機小心地檢查了一遍,確保整個安全屋裡沒有任何人存在。

鬆田陣平轉頭看諸伏景光,後者此時正怔怔地望著二樓窗口處。

那是神穀哲也在安全屋這幾天待著的房間,此時窗戶開著,卻隻見風嗖嗖地灌進去,不會有人再出來板著臉把窗戶帶上。

諸伏景光眨眼間仿佛看到了一隻烏鴉劃過天際,他的手指忍不住蜷縮,卻被繃帶撐開,有些無力地垂下。

鬆田陣平拽住他的胳膊,看不慣他這副恍惚的模樣:「行了!快點想想神穀哲也可能把什麼東西放在哪裡!我們的時間不多。」

「鬆田。」諸伏景光嘆了口氣,「前輩的活動範圍隻有在二樓的房間和客廳,如果有東西的話,大概率在房間裡,你先上去找吧。」

鬆田陣平看他:「那麼你呢?」

「我去洗把臉。」

悲傷和憔悴在夕陽下被無限放大,褐發青年拍開同伴的手,快步走進一樓的盥洗室。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他的難受一點也不比旁人輕,隻是現在的情況,還不容許他有任何情緒表露出來。

他徑直上樓,打開客廳的門,依稀還能聞到一絲甜點的香氣。

諸伏景光是個很會生活的人,他向來都會把周圍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而神穀哲也與他正好相反,這個家夥向來不會照顧自己。

鬆田陣平永遠不會忘記神穀哲也能把甜食當飯吃,喝口茶就權當養生的奇葩做法。

兩人生活在一起,就導致房間的生活氣很重,呈現又亂又整潔的矛盾場麵。

比如廚房其他地方乾乾淨淨,就隻有冰箱上貼著亂七八糟的便利貼,一看就是開合了好幾次,便利貼粘性不夠,掉落後被主人隨意一貼。

比如用於吃飯的飯桌,總有個固定的位置有著糕點的細屑,而其他地方都是乾淨得連灰都沒有。

鬆田陣平一眼就看到淩亂的茶幾,上麵還擺著亂七八糟的化妝品和拆掉的包裝袋,一桶黑乎乎的墨汁裡插著毛筆,上麵還有個黑手印,旁邊的假發被拆下,發梢沾著墨水。

這正是他們當天趕著出門參加幽靈船號的萬聖活動留下的,鬆田陣平看著這場麵,都能想象出當時兩人是多麼笨拙地操作。

尤其是當晚,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打電話,前者還無奈地抱怨著——

「前輩用墨汁給我畫了兩個超大的黑眼圈,到時候回去可能要洗好久才能搓掉。」

「因為我們都不會化妝啊,隻能隨便收拾一下,反倒是房間弄得一團糟……」

估計是時間來不及,打算回來再收拾,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幾天,而且再也不會回來。

物是人非。

鬆田陣平感覺鼻子一酸,他低聲罵了一句,徑直走到寫著「無事勿擾」的臥室門前麵,拽開房門。

房間不是很大,但東西擺得很滿,而且因為諸伏景光沒事不會進來,比外麵亂多了,可以說零食甜點和遊戲機亂飛,讓人不由得懷疑房間主人的年齡。

鬆田陣平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習以為常,甚至覺得這樣也不錯。

好歹表現出偏好,就說明神穀哲也心中不是毫無留戀。

鬆田陣平繞過地毯,開始翻找任何可能有線索的東西。

這時,頭發上還滴著水珠的諸伏景光也上來了,他站在門口,嘆了口氣:「當時為了哄前輩出去放鬆一下,我還承諾回來給他做藍莓蛋糕呢。」

鬆田陣平蹲在地上,抬起頭:「也不是沒機會,神穀還沒死,我們把他帶回來,你照樣可以給他做。」

諸伏景光嘴角抽了抽:「希望吧。」

他有些害怕了。

鬆田陣平道:「他平時有沒有說什麼?這東西太多了,我們要盡快找到線索。」

諸伏景光:「來安全屋的時間也不是很多,若說最長久的交流的話……遊戲。」

「前輩有時候會帶著我一起打遊戲,教了我不少通關方式。」

鬆田陣平對這個有印象。

當時安室透被組織帶走洗腦,他們在短短時間內焦頭爛額,是神穀哲也以暗示的方式提供了線索,幫助他們盡快鎖定目標。

而當時神穀哲也便是用突然出聲的大叫來吸引諸伏景光的注意力,進而順理成章地讓他接觸那個射擊遊戲,一切都在不言中。

那是神穀哲也,也不是他。

可能是一位不知名的副人格。

沉迷遊戲、肆意妄為、槍法極好,性格可以說跟神穀哲也本人天差地別,但極少出現。

與另一位高傲冷淡的神穀昭明一樣,往往隻在必要的時候出現。

就像是神穀哲也的兩個保護者。

假設那個視頻中的並不是神穀哲也本人,而是在他自我封閉後出來的副人格呢?那麼這種提示會與什麼相關,自然不言而喻。

鬆田陣平把目光挪到放在收納欄中的遊戲機上,而諸伏景光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卷發警官站起來,將所有的遊戲機倒到地毯上。

諸伏景光走到他旁邊,三兩下就將他沒玩過的遊戲機都挑了出來。

「通關吧,這數量不多,一個小時應該足夠。」諸伏景光道,「如果有不會的,我教你。」

鬆田陣平嘟囔道:「可別小看了我的水平啊!」

兩人席地坐在地上,肩並肩開始打遊戲。

諸伏景光手放在手柄上,卻下意識往旁邊看去,卷發的同期已經沉著臉開始投入遊戲中。

以往時間裡,坐在他身側的,卻是前輩啊……

諸伏景光下意識呢喃出聲,鬆田陣平手一抖,險些把遊戲機裡的小人摔死。

他重開了盤遊戲,淡淡地道:「別想那麼多,以後神穀哲也回來,你想跟他打多少把都行。」

諸伏景光沉默地盯著加載的遊戲畫麵,卻覺得嘴裡發苦。

就算是他們把神穀哲也救回來……他還能回到當初的模樣嗎?

那個被束縛在處刑椅上的青年,雙腿毫無知覺,雙手扭曲而無力……景光看著自己手裡的遊戲機。

神穀哲也,前輩,還有機會再拿起遊戲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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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前,下午兩點。

「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了,那些條子這麼明目張膽的動作……嘖。」對著監控,琴酒用最嫌棄的口口勿表達他對警方的不屑和嫌棄。

也是,除了個別幾個有能力點的警察,大部分都是雜魚,不然琴酒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地在路上走,連車牌號都不換一個。

在視頻中,那個穿著便服的公安挖走u盤的動作倒算還行,就是左右看的眼神實在是出賣了他。

換琴酒或者其他的代號成員在場,這簡直太白給了。

神穀哲也坐在旁邊,捧著杯子道:「湊合吧……反正組織下麵的廢物也不少,他們對a應該旗鼓相當。」

琴酒的臉色更臭了。有能耐的都是臥底,提拔了臥底的結果就是臥底養廢物,幾年下來基層都是廢物,沒幾個好貨色。

他現在倒是很贊同神穀哲也所說的置死地而後生,把沒用的東西通通丟掉。

「讓他們看到那個錄像,你還真是有夠惡趣味的。」琴酒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把他們當朋友了。」

神穀哲也眨了眨眼睛:「朋友……也算吧?我還是很喜歡他們的,隻不過沒什麼必要,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情。」

沒有人比他更懂這個道理,想要兩手都要,最可能出現的後果就是二者皆失。

「而且也不隻是想讓他們看錄像,裡麵有線索,而偵探隻相信自己的眼睛。」

琴酒:「就你那歪七扭八的手勢?」

「他們應該能猜到。」神穀哲也深沉地道,「這可是主角光環啊!」

「少打遊戲。」琴酒嘲諷道,「世界上沒有主角。」

「你不懂。」鹹魚幽幽地道,「我可是逆天而行的大反派呢。」

琴酒很想掏槍,每次跟利口酒說話他都覺得自己會短壽。

哪怕是那麼多年過來,他也完全習慣不了。

神穀哲也輕咳一聲,言歸正傳:「我比劃的是安全屋的位置,唔……房間裡有個存讀檔的遊戲機,隻要解密了就會有一段密碼,阿笠博士那有轉換器,通過這個可以隔空監聽朗姆的手機。」

「我可是給他們開了好大的外掛呢,所以說今晚肯定沒問題!」

琴酒:「……」

一想到利口酒做那麼多準備全是為了公安警察那一窩耗子,他就覺得心梗。

「那貝爾摩德呢?」琴酒,「最近你把她調到哪裡去了?」

神穀哲也一臉高深莫測:「我自有安排。」

琴酒看他這樣就煩,也沒什麼話說,便直接道:「我出去了。」

神穀哲也對他點點頭,叮囑道:「不要死了啊,琴酒。」

他那麼好用的下屬,可不能白白搭在劇情裡!

不過要是掛了,他還有個沙漏呢。

今天晚上,琴酒也會參與這場圍剿,隻不過比起總指揮朗姆,他的戲份也就是露麵走個過場。

日常把靠譜的後輩氣走,神穀哲也呼了口氣,看看時間,他打算淺睡兩個小時,然後去找安室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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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

安室透坐在椅子上休息,他的手臂酸麻,連帶著指尖都在微微抽搐,有些昏沉的頭腦已經接受不到血腥味的刺激,變作了一片麻木。

他能感受到自己有些熾熱的呼吸,兩天的高強度集中精神,讓他的身體也快到了臨界點。

但隻要撐過今晚……是死是活,塵埃落定。

一個小時前,琴酒又來了。

在得知修復藥劑被他失手打碎後,毫無人性的殺手隻是冷笑一聲道:「那就不需要修復,反正他已經快沒有價值了。」

——快沒有價值了。

因為交易即將進行,利口酒成為棄子,組織拿著資料逃之夭夭,而他們會麵對一片狼藉。

這種情況下,利口酒自然沒有了價值!

安室透心中冷笑,幽冷的怒火壓抑在心底,讓他的殺氣重了不少。

短短的兩天不到的時間,他恍若變了一個人,整體都陰鬱了下來,連金發都變得暗沉。

但他表麵不應該知道這個計劃,波本依舊在考察期。

因此,安室透隻能不滿地皺眉:「與警方的交易時間還沒到,萬一把利口酒給弄死了怎麼辦?」

琴酒嗤笑一聲,戴上手套,漫不經心地逛到利口酒旁邊,毫不猶豫地一指戳到後者的傷口上。

後者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悶哼。

安室透條件反射地抖了一瞬。

「他死不了。」琴酒說。

「不要乾擾我的審訊!」安室透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帶著火,用極其壓抑的聲音說,「那位先生讓你配合我的行動。」

琴酒有些失望地望了望依舊昏迷著的白發青年,居高臨下地道了聲「可惜」。

安室透站在一旁,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琴酒會對利口酒如此恨之入骨,明明他們相處的時間那麼久,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沖突。

甚至於,他曾經還覺得琴酒對利口酒的有一種特殊的關注,就像是百加得總覺得琴酒搶他地位一般。

難道就是因為背叛了黑暗,背叛了組織,就會恨到這種程度嗎?

琴酒,果真是沒有心的怪物!

今晚行動無論如何,安格斯和琴酒,他拚命也會將這兩個人帶入地獄!

安室透心裡將琴酒捅死了無數遍,但表麵還是要與他虛與委蛇,因此,他隻能提起假笑,冷冷地「嗬嗬」了兩聲。

琴酒又道:「所以你在這待了一天,難道手法都沒有任何長進嗎?」

「我已經說過了,你不需要留手,這家夥最後不管怎麼樣——我負責。」

安室透沉默了一秒,冰冷地道:「我不會留手。」

即使修復藥劑還在,但琴酒在場的情況,安室透也隻能按捺下急躁的情緒。

他已經不知道在心底說了多少聲抱歉,但在表麵上,隻能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最後那一抹生機,免得造成他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兩人周旋了近一個小時,終於讓前者不耐煩地離開,末了還在地上留了個煙蒂。

空氣中滿是香煙和血腥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嘔。

琴酒走前還道:「晚點我會過來檢查,希望你不要搞小動作,波本。」

這句話,也徹底斷掉了安室透給利口酒用修復藥劑的想法。

甚至說,他開始後悔自己想出這種餿主意。

雖然成功找到借口,但是……

安室透一拳砸到桌子上,手指關節泛出絲絲血點,他深呼吸喘了口氣,忍不住又澆了一頭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樣下去,哪怕最後沒死,出去發燒也跑不了了。

金發臥底晃了晃腦袋,感覺眼前都泛起了幻覺,不然他怎麼看到了神穀哲也睜開了眼睛,還微微側頭朝他看過來……

安室透:「!」

這好像不是幻覺!

白熾燈下,麵色慘白如紙的白發青年艱難地眨了眨眼睛,略有些色差的淺色眼眸映著安室透驚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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