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病弱哲也的刀亂團寵日常(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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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哢擦」一下拉上大半,還能聽見鞋底與木地板的碰撞聲。

神穀哲也被歌仙兼定的神來一筆整得很懵,他慢吞吞地走到門口探頭,發現外麵是一片廣袤的土地和鱗次櫛比的部屋。

一棵碩大的萬葉櫻坐落在本丸的中央,櫻花紛紛揚揚,看起來像是坐落在仙境之中,格外美麗。

換一般人,估計都忍不住「哇」一聲,然後出去轉轉。

不過神穀哲也並不太樂意出去探索陌生的區域,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沒什麼興趣地轉身坐回位置上,連門都懶得拉。

他本就不會在這個地方久留,徒增羈絆的話……

神穀哲也想起紅方那些要死要活的模樣就頭大。

希望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了,讓他趕緊死得明明白白,屆時還要回組織處理其他事情。

鹹魚在起初的怒氣過去後就冷靜了下來,他有些疲憊地癱在椅子上戳麵前的屏幕,試圖打地鼠——啊不,召喚狐之助。

沒碰幾下,屏幕上麵陡然出現了一個視頻,仿佛專門給他科普一般,介紹了什麼叫作時之政府、溯行軍和付喪神。

那個自稱「狐之助」的式神所說的本丸、萬屋他一個都沒聽過,所謂的付喪神他倒是知道。

萬物有靈,日本有傳說:器物放置不理百年,吸收天地精華、感受靈力,最後就會成精,這種妖怪叫作付喪神。

而這個地方的付喪神,是刀劍化靈,本體都是冷冰冰的武器。

屏幕花裡胡哨地刷屏了一堆穿著出陣服和內番服的刀劍男士,重點介紹了他們多麼有名,多麼有人氣,多麼——好看。

後麵甚至有顏值to排行,最前麵的那個是太刀三日月宗近,樣貌昳麗,眼中還帶著新月,也不知道是不是美瞳。

神穀哲也:「……」

他怎麼有一種自己在選妃的錯覺。

或者可以說是在什麼不能說的場合點什麼不能點的單。

鹹魚有些無語地把屏幕上的介紹劃走,指尖的血在上麵留下了長長一道的痕跡。

他無奈地看了看自己已經變成紅色的袖子,開始思考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要怎麼洗個澡。

雖然麵前這個東西比較高科技,但其他地方他一處家電都沒看到啊!

看樣子還是等那些付喪神主動上門比較好,要是他們不上門,他就——躺到天荒地老。

神穀哲也明白了,以他目前這種狀態,想要正常過日子就得心平氣和些,最好少動彈,能怎麼開擺就怎麼開擺,躺平到論壇修復完成就回去……

好像除了換個地方躺外,與在米花町的區別也不大。

想通這點,鹹魚直接原地升華,他安詳地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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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殿!白山殿!」歌仙兼定幾乎是跑出殘影,連月匈前風雅的蝴蝶結都散了。

他氣喘籲籲地趴在粟田口部屋的門上,朝著裡麵吶喊:「不好了,快出來!審神者又出事了!」

正在部屋裡聊天展望未來等通知的付喪神們:「?!」

粟田口是一個刀派的名字,以短刀為主,幻化成付喪神,基本上全是孩子。

此時聽歌仙兼定這麼聲嘶力竭的一喊,瞬間炸開了窩,膽小一點的甚至直接含淚。

「不,不會吧……」亂藤四郎喃喃道,「這還不到半個小時,難道我們本丸的毒性又進化了?可惡,這是毒進決賽圈了啊!」

「我股票的線都沒這麼跌宕過。」博多藤四郎推了推眼鏡,「果然,回本是不可能的。」

旁邊的信濃藤四郎吐槽:「審神者好像是消耗品,不能回本吧?」

五虎退抱著自己的小老虎,險些哭出聲:「都,都怪我剛才說的……」

「退,算了吧!你壓根沒有毒奶屬性,實在不行去找物吉殿奶一口。」

一期一振看著炸成一鍋粥的弟弟們,開始瘋狂揉太陽穴。

「大家稍安勿躁,我和白山先去看看。」

低沉的男聲響起,外貌與嗓音嚴重不符的藥研藤四郎拿著自己的醫療箱,穿著一身白大褂往外走。

白山吉光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甜瓜,擦了擦手,帶著伴生小狐狸也跟了上去。

歌仙兼定看著這亂七八糟的一切,心噗通直跳,他是真的怕回去後看到審神者染血的屍體,要是連這次那麼快的速度都沒救回來……

他都想切腹謝罪了!

好在這種搶救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眾刃慌著慌著……甚至有點習慣。

藥研藤四郎在路上冷靜地問:「審神者什麼情況?」

歌仙兼定皺著眉回憶:「他一直在吐血,身上好像還有其他傷,看上去很嚴重,連站都有些站不住。不過這位審神者……好像脾氣不太好,你小心一些,不要激怒他!」

想起那冷冷斜過來帶著殺氣的一眼,歌仙兼定忍不住打個寒顫。

「吐血嗎?可能是有內傷,那樣確實比較棘手。」藥研藤四郎若有所思地說了一聲,「我先過去了。」

作為極化後的短刀,藥研藤四郎的速度比其他兩刃加起來都快,他話音未落,就已經消失在了走廊上,留下歌仙兼定和白山吉光麵麵相覷。

「我們也加快速度吧,白山殿,跑起來!」機動數值50的歌仙兼定對白山吉光鄭重地道。

隻有21機動,明明很努力在小跑著也不如別人走得快的白山吉光:「……這是硬件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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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藤四郎很快就到了天守閣外,已經撤掉的結界並沒有阻攔他的行動,讓他徑直進入房間。

隻是拉開門後,房間內愈發濃烈的血腥味令他忍不住直接皺起眉。

「大將!」下意識叫出最為熟悉的稱呼,藥研藤四郎拎著醫療箱迅速走入,很快就看到坐在桌前、低著頭的白發青年,後者並未因有人進入便給予反應,反倒像是傷重陷入昏迷。

他身上的黑色風衣有些鬆垮地滑落了一半,露出瘦削的肩膀,身上藍白色的病號服幾乎滿是鮮血,尤其是袖子處,一層疊一層,藥研藤四郎甚至覺得這怕是要輸血的節奏。

明明有著如此強大的靈力,此刻卻連他的進入都沒有引起警戒。

不過付喪神可沒血型,要是真的出大問題了,他們得立馬去找政府報告就醫。

藥研藤四郎也難得產生了一絲緊張之情,他走進,將醫療箱放到桌子上,眼睛瞥過屏幕上沾染著的血跡,後又慢慢蹲下身,伸手想要測一測脈搏。

隻是剛蹲下身子,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深淺不一的金眸,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了,正靜靜看著他動作。

那目光過於平靜,毫無情感,比刀劍還刀劍。

藥研藤四郎:「……」一瞬間汗毛直立。

「大將,我是藥研藤四郎,略懂醫術,請讓我幫您看看身體!」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有些緊張,「請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您的。」

年輕的審神者略有些冷淡地開口,他低低地咳了兩聲:「不用,你們這有什麼乾淨的換洗衣物嗎?以及紙巾。」

藥研藤四郎:「好的,等下我們會去準備,但請您先讓我做個簡單的檢查吧。」

「沒什麼好檢查的,我死不了。」

藥研藤四郎深深地看了眼逞強的審神者,後者表情平靜,甚至還帶著些不在意,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連治療的**都沒有。

作為付喪神,他沒有任何辦法使用強製手段,但他也知道,這種陡然出現在本丸還直接契約的審神者,八成是被靈力牽引過來的,他身上的傷很大一部分是受時空亂流影響。

他們有負責的必要。

為什麼知道那麼清楚?

因為這不是第一次,隻是上個審神者掛得實在是太快,剛鏈接上本丸就直接gaover,根本不給付喪神們見麵的機會。

不過那次正好撞著了他們集體出陣,除了留守本丸的幾刃外,其他人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又沒了一任審神者。

總之,這次既然見到了,就說明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審神者去送死。

藥研藤四郎隻能半跪在地上,嚴肅地道:「大將,請務必在乎身體,我們會負責的!」

神穀哲也看著短刀付喪神,藥研藤四郎的聲音總有一種錯位的感覺,他聽著有些別扭。

這麼嚴肅又操心的話……他會忍不住想起百加得的!

話說這為什麼一個個都要對他負責,不知道的還以為把他怎麼了呢。

神穀哲也先讓他起立,有些好奇地問了這個問題。

藥研藤四郎抿了抿唇道:「因為您身上的傷我們要付一定的責任……」

他大概講了一下本丸牽引的規則,將神穀哲也的內傷全都歸到他們自己身上。

神穀哲也:「……」如果不是他之前就受傷,他就信了呢。

「這真的不是你們的問題。」鹹魚覺得這種沒必要的愧疚還是得盡快打消,他言簡意賅地道,「我身上的傷是原本就有的,不是因為你們。」

藥研藤四郎下意識推了推眼鏡,有些驚訝:「這怎麼可能。」

靈力這麼強大的人類,在哪個世界都能混得風生水起吧。

神穀哲也不知道怎麼跟一個幾百年的付喪神解釋他要走漫畫劇情假死這種事情,就隻能挑進行時的事情說。

「事實上,在來之前我正在跳樓,跳一半就過來了,這傷是在跳樓前因為一些原因造成的。」

沒理藥研藤四郎驚悚的表情,他繼續道:「所以你們也不需要怎麼管我……我在這待幾天就會走,不會影響你們做事,所以說也不用向我道歉。」

又是受傷又是跳樓,見多識廣的短刀付喪神能瞬間腦補出一萬個劇本。

「大,大將!」藥研藤四郎語氣有些激烈地道,「不要放棄治療啊!」

「真不用,治不好的。」神穀哲也說實話,他身上的傷受到了論壇上的影響,與他人一樣處於時停的階段,不會修復也不會惡化,換誰來都不好使。

「你先帶我去浴室行嗎?如果沒有其他衣服的話,我不介意拿床單湊合一下。」

藥研藤四郎見他有些厭惡地看著自己的這身衣服,有些動搖,但若是一點都不檢查,他擔心這個審神者真的活不了多久。

「可是……」

神穀哲也有點不耐煩了,他直接將椅子向後挪了一步,趁藥研藤四郎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將小短刀抱到懷裡,一本正經地掐著他脖子威脅道:「帶我去。」

這動作又帶出幾聲咳嗽,但神穀哲也很堅強地咽下了一口老血。

藥研藤四郎:「?!」

短刀紫色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連忙道:「大將快把我放下來,我明白了!」

神穀哲也滿意地道:「那你指路。」

他還以為付喪神有多重呢,結果感情跟刀子一樣輕啊。

而且抱著還蠻暖和的,白衣服順便還能幫他擦擦手上的血……

咳,這麼屑的事情就當作不知道吧。

鹹魚的眼神漂移了一瞬,理直氣壯地欺負「童工」。

藥研藤四郎臉都快嚇白了,他倒是無所謂自己的命脈在不在審神者手上,他怕的是自己萬一把審神者壓出個好歹,那才是真的罪過。

別以為他沒看到剛才麵前這個審神者險些吐血的動作。

「您先放我下來吧!」

在論壇上被眾審神者稱為「最a藥總」「最靠譜的廢嬸製造機」的藥研藤四郎,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險些哭腔求著審神者別作死。

神穀哲也:「那……」

藥研藤四郎火速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帶您去洗澡!!」

他的聲音難得帶了絲急切,語調都高了不少。

正好趕來的歌仙兼定和白山吉光聽到藥研藤四郎高調的洗澡說,險些沒剎住腳步,前絆後,兩人滑到在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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