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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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寶貝。」程澄非常驕傲地揚起下巴,「不喜歡嗎?」

謝洵的臉倒是沒剛才那麼黑了,不過仍稱不上好看,眉頭微微蹙著,像是似乎實在不明白程澄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

但那不重要。

畢竟他可是花了大價錢讓田昕跟這群前男友們串好口供的,大家也紛紛表示沒問題——畢竟這些人基本都沒在原主這裡吃過虧,現在結婚了賣個人情還有好處,何樂而不為。

「謝先生不要有顧慮,我們都是真心祝福的!」

「是的謝桑!」

「lihualoveyou!」

一桌子的水果人還十分捧場地替程澄補充。

「好了寶貝,我就是在儀式開始前帶你看看,好讓你對我放下偏見。」自從來了這裡,程澄覺得已經沒有什麼更離奇的事情了,因此十分沒有心理負擔地一揮手,說道。

還好他們沒在這裡待多久,很快在門口陪同的人就小跑著走過來,說人基本上來齊了,叫他們盡快過去。

因此程澄也不再逗留,等他拉著謝洵對著這幫人一一打過招呼,走到門口離開時,還轉頭對著不遠處那群水果人補充了一句。

「對了,大家等會兒走的時候,除了伴手禮,別忘了去找門口的劉叔領特別禮品,專門給你們準備的,其他人都沒有。」

謝洵已經不指望這人能說出什麼正經話了。

果然,下一秒程澄甜甜地笑了一下,像是宣誓主權一般:「每人一箱荔枝哦。」

「……」

-

從內部的宴客廳走出來,程澄有些好笑地看他:「真的生氣啦?」

一邊說,一邊還重新把手伸出來,使了個眼色,讓謝洵繼續像之前那樣挽著他。

謝洵原本還沒動,程澄又半威脅著提醒了一句:「你要是不挽,那我現在就叫你妹妹過來勾著你出席。」

「……」謝洵略一抿唇。

然後就在程澄的目光中重新伸過手,任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程先生。」謝洵還是維持著被程澄挽著手的姿勢,隻是壓低了聲音,「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哎,怎麼又不叫我名字了。那你可能一直都不會知道。」程澄滿不在乎地笑笑,也語焉不詳地小聲說,「至少短期內都不會。」

「是嗎。」這次謝洵隻簡單地回應了兩個字,不再開口。

「行了,走吧。」

程澄說。

雖然這場婚禮並沒有太多人受邀,但現場還是請來了演奏樂隊,小提琴清澈乾淨,大提琴沉穩悠揚,鋼琴的共鳴流暢悅耳,正演奏著勃拉姆斯的b大調第一鋼琴三重奏。

來自數百年前的古典樂渲染了這一片的氣氛,畢竟藝術是互通的,程澄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隨意說著:「我以為你會跟那些正常的婚禮一樣,放點小甜歌就行了。」

「程先生不是讓我自己決定麼。」謝洵說。

「是啊,這不是很好嘛。」程澄微眯著眼笑,看著不遠處的鮮花拱門,說道。

大概是因為今天不用跟謝洵獨處,不用刻意扮演人設的程澄忽然覺得婚禮也沒那麼難熬了。

他才不管別人會不會覺得,從此那個「程澄」真正變了一個人。

「我爸和我哥在前麵。」程澄看到了第一排坐著的人,暗中扯了扯謝洵袖子,「陪我去應付一下他們。」

又擔心謝洵不答應,還特地補充了一句:「等會兒我陪你去應付你妹妹。」

謝洵沒說話,程澄就當他同意了。

他們走近,原本還在等待的賓客也紛紛側目,視線都投到這一場的兩名主角上來。

兩人相攜著走過來,配色一黑一白,黑色的張揚漂亮,白色的卻沉默安靜,都是極好的麵相,舉止得體優雅,襯著藍天白雲鮮花草坪,明明配色構圖都大有問題,但仍然好看得像一幅畫。

曲子演奏到第二樂章,大提琴揉弦低沉婉轉,而程澄向前一步,在樂聲中居高臨下地對麵前的兩個人笑笑:「爸,哥。」

程厲和程焱並排坐著,身後還有不少程家的其他親戚,係統還想稍微介紹一下誰是誰,具體跟原主是什麼關係,就被程澄直接否決掉了:「不想聽,記不住。」

「你剛才記前任的時候不還挺流利。」

「前任好歹是討喜的工具人,」程澄開始教育係統,「你們ai可能不懂,我們人類是不會把垃圾也一起儲存在腦子裡的。」

原主的生父叫程焱,很明顯他對這場婚宴毫無興致,隻是礙於親人間的臉麵,好歹姓程,結個婚怎麼能偷偷扌莫扌莫的。

程焱笑得不尷不尬,看來這段畸形的父子關係在程家早就人盡皆知,隻生硬地說了一句:「恭喜。」

而一旁的程厲早就等著這一刻看戲了,立刻跟著陰陽怪氣說了句:「確實,怎麼說今天都是好日子,我們都是來沾沾喜氣的。」

「哦。」程澄無所謂地點點頭,「那你現在沾完了麼?沾完了就趕緊走吧。」

說完這句,程澄還對著另一側招招手,很熱情地打招呼:「外婆!」

一句話直接挑破了程家親戚心照不宣想看熱鬧的真麵目,後麵的幾個叔叔嬸嬸還在裝作沒聽見似的賠笑,而程焱的臉色已經變得不好看了。

畢竟這麼多年來,程焱一直因為愧疚對程厲極好,而原主因為這種落差和程厲的欺淩,逐漸養成了古怪的性格,在程家這些人麵前陰鬱自卑,祁蓉不常回國,原主也不能每次都去找她,因此後來在程家人這裡受了氣就回去發泄在與此無關的人身上,惡性循環。

「你哥哥說得有錯嗎?」程焱皺著眉,「他好心恭喜,你自己聽聽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程澄在心裡嘀咕了一下這架吵得實在沒什麼意思,作者創造這個反派果然是隨便寫寫,現在跟他們在這裡掰扯還不如跟謝洵玩成語接龍有意思。

於是他一下就失去了想繼續玩下去的興致:「程厲當時上門來找我挑釁的時候,說的話我可都還記在心裡呢。」

「他是你哥哥,怎麼能叫挑釁。」幾句話之後,程焱連開頭的那點客套都不裝了,不滿地小聲訓斥道。

「那程厲那天上門說了什麼有沒有告訴過你?沒有吧?」程澄最煩這些不好好說話的人,自己是因為係統不能好好說話,這些人倒好,這麼一想他就更沒什麼好怕的了,「他不就想看我折磨謝洵嗎?想看我跟強迫別人結婚他看戲的樣子,不是嗎?」

「他要是不說我就來告訴你,明明是他先犯賤來招惹我,看見我跟……我跟我老婆,琴瑟和鳴以後開始吃癟,又想刁難我,讓我必須辦這個婚禮給你程家撐顏麵,不是嗎?」

「你——」程焱快要控製不住那些體麵,憤怒地看著他。

他們的爭論聲音不大,不過遠一點的地方雖然聽不清他們聊了什麼,卻也已經開始好奇地想湊上來探頭探腦了。

「夠了!還想把這個婚禮鬧成什麼樣!嫌不嫌丟人?」程焱沉著臉說道。

「爸,我覺得你們是不是有點什麼誤解?我的婚我想怎麼結就怎麼結,為什麼要嫌這嫌那?」程澄繼續無所謂地說。

他是知道這場婚禮肯定是會鬧起來的,隻是要鬧,也總得按照自己的方式鬧。

像原文那樣,原主因為習慣性討好這些親人們,一邊低聲下氣委曲求全,一邊險些就要就地折磨起謝洵來,原主用謝洵發泄,而剩下那些親人則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戲,甚至連後麵的宴席都沒興趣,快樂得提前離場。

所以說這個原主隻知道窩裡橫,還是不夠壞。程澄吐槽道。

「程澄,你捫心自問,是我還對你不夠好嗎?」程焱開始搬出了曾經給過的東西,「你母親走得早,我不一樣沒有拋下你,不一樣把你養到這麼大,甚至還擔心你,給了你公司經營,這還不夠嗎?」

「你真是讓我們程家很失望。」程焱最後總結,「好像結了個婚,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一連串的質問讓程澄都笑了,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向麵前這些人。

他忽然覺得自己也不算什麼反派,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隻怪自己閱歷不夠,看見這些人隻覺得臉譜化得無趣。

那就沒什麼好顧忌了的。

程澄想。

「對。」他說。

「我的確從結了婚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他輕聲道,「但要說具體點,應該是在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刻起。」

「好?你告訴我什麼叫好?」程澄看著麵前的男人嗤笑,「我媽跟著你這麼久,你這種沒擔當的男人一個承諾都沒有,這是好嗎?

「死後你甚至遮遮掩掩不願承認,這就算了,我外婆想要把我接過去,結果你卻因為外界知道了我的存在,怕我過去以後你沒有顏麵,硬是要搶回我的撫養權,這是好嗎?」

程焱忍無可忍地站起來,當著後麵那些看熱鬧賓客的麵,冷聲吼道:「程澄!」

「怎麼不會吵架改成吼了是吧?那我還偏要繼續說,你說你養我這麼大,是,我物質上的東西從來沒有缺斤少兩,但每次你假裝送我的『玩具』,哪樣不是程厲用過的玩過的?至於公司就更有趣了,如果我沒記錯,我現在手上的這三間的其中之二,是程厲自己胃口太大還能力不足,覺得管不了了說不要的,你才給我的吧?好笑的是這兩年有了點起色,程厲轉眼就要過來跟我搶了,這是好嗎?」

「所以程焱,你明明就是一個背信棄義、始亂終棄還巧舌如簧的騙子!」

樂隊正好演奏完一整首交響樂,整個草坪瞬間安靜下來。

坐在遠一點的祁蓉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但沒上前,而是換了一種驚訝但欣慰的眼光看過去。謝聆則跟自己的同學一起愣愣地瞧著,交頭接耳:「原來程澄哥身世那麼慘啊……」

比起這個,坐在後排吃著前任特供荔枝的田昕,則興奮得恨不能上去湊熱鬧八卦。

程澄吐出一口氣,心髒跳動還是稍加快了一些:「怎麼,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看來跟謝洵成語接龍也不是沒用,比如這種場合就很適合出來裝一裝。

「哦對了,雖然我現在一點都不稀得那點公司,但我也不可能給程厲,」程澄看向一旁的哥哥,「上次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我把公司給老婆玩兒都不可能給你。」

「相信這段時間你也查過了,我有沒有說到做到你很清楚。」

程厲冷哼道:「誰知道你又想使什麼壞?」

「以前公司寫我名字,現在不一樣了,這可算是夫妻共同財產,跟你一個外人可毫無關係。」

程厲咬牙看著他。

「行了,看來大家都不太痛快,那等會兒的敬酒我想你們也不需要,我等會兒帶著謝洵自己找外婆就行,」程澄自作主張取消了後麵的環節,心中暗爽又可以偷到一次懶,然後又正色道,「不過你們還是不要提前走,我還是要你們見證見證我的婚禮,畢竟我好歹也姓程,是吧?」

既然都敞開說了,程焱這才重新看向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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