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正·版(1 / 2)
池敬遙被裴野這句「小野豬」噎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裴野卻仿佛明白了什麼,搶先開口道:「腳不是扭了嗎?在家待著。」
「可是我想……」池敬遙還想掙紮。
「你不想。」裴野徹底將池敬遙的打算扼殺在了搖籃裡。
裴野大概是怕這小東西糾纏,說罷便逃跑似地走了。
池敬遙看著他越走越快,臨到巷口時那速度幾乎是在跑。
池敬遙:……
我有這麼可怕嗎?
雖然不能跟著裴野多少有些可惜,但池敬遙心裡也清楚,自己如今腳扭了還沒恢復,跟著裴野確實不大方便。別說腳有傷了,就算他腿腳靈活,裴野也未必肯帶著他。
池敬遙能感覺到,裴野雖然對他有了一點好感值,但那一點點其實不值一提。
嚴格來說,裴野現在隻能算是不那麼討厭他,至於喜歡肯定是一點都沒有的。
想到裴野方才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池敬遙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覺得,照這個速度下去,裴家大哥怕是一時半會兒吃不起【強身健體丸】了。
池敬遙在家老老實實待了一日。
好在他腳傷得不厲害,休息一日就好的差不多了。
次日一早,池敬遙閒著無事,想起了阮包子,便朝容娘說自己要出去玩兒一會兒。
古代社會不比現代社會,小孩子獨自出去玩兒是常有的事。
不過容娘到底是不放心,就多問了一句。池敬遙也不隱瞞,朝她說自己來村裡的頭一日,在村頭那姐姐家裡討過水喝,今日想再去道個謝。
容娘不疑有他,叮囑了讓他跑慢些,中午記得回來吃飯,便由著他去了。
阮包子見到池敬遙很是高興,拉著他的手便絮絮叨叨朝他說了好些話。
這家那奶娃娃與阮包子已經熟悉了,見阮包子眉飛色舞便在旁邊也咿咿呀呀的。
「秋嬸今天也在包包子,一會兒你嘗嘗,她包的包子可好吃了。」阮包子道。
他口中的秋嬸便是這家那位女主人,也就是池敬遙口中的姐姐。
「我看你這幾日工夫都吃胖了。」池敬遙伸手捏了捏阮包子的小臉笑道。
阮包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道:「你這幾日還好吧?」
池敬遙那日匆匆一麵沒機會朝他細說,今日得了空便朝阮包子說了自己的經歷。
末了他還告訴阮包子,自己已經和裴野去報過官了,說不定那些人牙子已經被抓了。
「那日聽說老裴家多了個童養媳,我就估扌莫著是你。」秋嬸適時從廚房裡探出個頭來,笑著朝池敬遙道:「老裴家雖然日子過得苦了些,但裴叔他們兩口子都是厚道人,你那位未來的夫君也是一表人才,若是他病能好了,往後你們會有好日子的。」
池敬遙聞言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已經傳開了。
容娘和裴父肯定不是多嘴的人,裴野更不可能了,不知怎麼就鬧得全村都知道了?
此事說起來還得賴老錢媳婦,她素來管不住自己的嘴。再加上依著他們這的習俗,哪家要結親沖喜,也得大肆宣揚一番才吉利,所以老錢媳婦說道起來更是添油加醋。
「你那位小叔子也很能乾的,年紀不大,就整天跟著我們家老秋一起打獵,聽說手藝也好得很。」秋嬸又道:「昨日老秋回來還說見過你呢,你是不是上山了?」
池敬遙聞言一怔,反應過來對方口中這老秋,多半就是那日在山上見過的那個青年。
他忙朝秋嬸點了點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阮包子見他神情略有些尷尬,湊到他耳邊低語道:「我沒朝旁人說你是男孩的事情。」
池敬遙有些驚訝,沒想到阮包子竟還有這個心眼,知道先替他瞞著身份。
實際上,池敬遙也不是很在意這個。
反正容娘都說了,沒將他當「兒媳婦」看待,就拿他當閨女養著。
若是有隱患,大概就是裴野這邊了。如今池敬遙好不容易找到攻略裴野的新思路,若是讓裴野知道了他是個男孩,不再顧忌著池敬遙「小嫂嫂」這層身份了,隻怕這「哭唧唧」的法子就未必好使了。
池敬遙陪阮包子說了會兒話,秋嬸的包子也蒸好了。池敬遙還惦記著那日在縣城吃過的大包子,如今一嘗秋嬸的手藝,竟絲毫不比縣城那賣包子的手藝差。
想到縣城,池敬遙目光便落到了秋嬸家那些晾曬著的皮子上。
他打眼一看,這裡頭有兩張狐皮,成色雖然比裴野此前獵到的那隻差了一些,但看著倒也過得去。
「姐姐?」池敬遙咬著嘴裡的包子,朝秋嬸道:「你們家這些皮子都是怎麼賣的?」
「都是托老錢幫忙賣。」秋嬸道:「老秋嫌麻煩,不愛往縣城跑。」
池敬遙想了想,道:「前幾天我和二哥去縣城賣了一趟皮子,當時見那皮貨商給的價錢不好,便將狐皮拿去鋪子裡賣了,多賣了不少錢呢。」
「是嗎?」秋嬸笑了笑,隨口道:「老秋不愛張羅這些事情,我也很少去縣城,不懂這些門道。」
「姐姐。」池敬遙拖著個小板凳坐到秋嬸身邊,道:「要不我讓我二哥幫你們賣這兩張狐皮怎麼樣?保準比在皮貨商那裡論斤稱要多掙許多。」
秋嬸笑道:「行啊,你拿走,要真是能多賣錢,回頭多出來的錢你和你二哥拿走一半。」
池敬遙沒想到秋嬸竟這麼痛快,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想想,這姐姐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素來都是爽快的性子,否則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收留了阮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