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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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冷靜了片刻,將話本重新收好放回了抽屜裡。

不過片刻後,他似乎覺得不妥,又將話本重新拿了出來。

斟酌良久,他最終將那冊話本放入了係統的儲物空間裡。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大概是因為他將裡頭的獵戶帶入了裴野,所以不希望旁人再看到這冊話本?不然總覺得有點奇怪。

接下來這段日子,他並沒有過多的閒暇去心煩意亂。

因為戰事提前,導致他煉藥的進程徹底被打亂了。

裴野幾日後便要帶人出戰,不久之後,祁州營將會全軍出動。

甚至中都西洲兩營,也會相繼和祁州營聯合行動,這就意味著,邊城即將迎來自開戰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決戰。

入了六月後不久,藥田裡的第一批藥材便成熟了。

老吳叔負責帶著藥農們收藥材,池敬遙則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煉藥之中。

祁州營此前過來幫忙的士兵都回營了,這就意味著莊子裡的人手十分緊缺。

「好在咱們先前沒偷懶,上一批總算是趕在他們出發前送了過去。」阮包子道。

「若是這次能順利,說不定戰事很快就能有個了結。」池敬遙道:「咱們這些日子不吃不喝,也要爭取把這批藥丸弄出來。」

楊躍深以為然地道:「對,咱們既然不能去前線,總要多盡點心才是。對了……我先前跟著他們去大營送藥的時候,聽說裴將軍這幾日打了一場極為漂亮的仗。」

「贏了嗎?」阮包子問道。

「何止是贏了?」楊躍興致勃勃地道:「我聽說那一戰原本咱們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頗為被動。但是因為裴將軍勇武,他竟在亂戰中,用飛刀將陳國一個大將軍的腦袋射穿了。」

池敬遙聞言擰了擰眉道:「腦袋射穿了?你確定是腦袋?」

「那還有假?飛刀從眼睛裡進去,從後腦勺出來的,聽說腦漿子都掛了一身。」楊躍繪聲繪色地道。

池敬遙聞言不由失笑,他覺得楊躍應該是將事實藝術加工了一下。

不過無論他怎麼誇張,裴野用飛刀殺了陳國大將軍這事應該是真的。

「你們說裴將軍是不是立了大功了?」楊躍笑道。

「我二哥本來就很厲害。」池敬遙與有榮焉地道。

不過他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麵上笑意忽然便淡了幾分。

「阿遙別擔心,裴將軍吉人天相,定然會平平安安回來。」阮包子朝他安慰道。

「是啊,他們都說裴將軍身上長了甲,刀劍遇到他都會打滑。」楊躍道。

池敬遙聞言頓時又被楊躍給逗笑了。

當晚,他睡覺時做了個夢,夢到裴野在戰場上大殺四方,化身成了戰神,身上都發著光。發著光的裴野一把飛刀射穿了一隊陳國人的腦袋,而後他手裡長槍一掃,又將一隊人攔月要截斷了。

而周圍陳國所有的刀槍都朝著裴野飛去。

但那些刀劍刺到了裴野身上,卻被他身上發著的光一下子彈開了。

少年在夢中看著發光的裴野,暗道自家二哥真的是太厲害了!

一戰結束,裴野將手裡的長槍往後一收,站在屍山血海中,猶如天神降世。

池敬遙甚至在夢中聽到了磅礴大氣的背景音樂……

「二哥!」少年在夢中飛奔著朝裴野跑去。

然而好不容易到了對方身邊,卻聞對方冷冷地朝他道:「不許再叫我二哥……」

少年一怔,耳畔的背景音樂驟然跟刮花了的磁帶一般變了調。

池敬遙就是在這種離譜的情節中醒了過來。

他坐在床上半晌都沒回過神,越回憶越覺得這個夢簡直是中二又不著調。

隨後,待他準備起身時,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昨晚在夢中不小心「尷尬」了。

他素來在這方麵不大有感覺,哪怕身體成年後也很少有過這種情況。

但昨晚,伴隨著那麼離譜的一個夢,他竟然……

少年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心中隱隱有點奇怪的別扭。

他起身找了條乾淨的褻褲換上,這才稍稍冷靜了些。

六月一晃而過,很快入了七月。

這段時間,新收的藥材已經全部處理完成,其中一部分已經被用來煉了藥。

而經過這段時間不眠不休的忙碌,池敬遙他們將第二批藥也煉製的差不多了。

「老吳叔,過幾日我帶著這批藥去大營,這段時間前線重傷的士兵很多都送回了大營,我過去總有能幫上忙的地方。」池敬遙朝老吳叔道:「莊子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池敬遙早已將老吳叔當成了自己人。

隻因對方這段日子沒少出力,一直將莊子裡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一般忙活。

老吳叔雖然算是半個商人,但骨子裡卻有一腔熱忱,如今邊城正值存亡之際,他自然是絲毫不敢懈怠。

「你此番去大營,會帶走多少人?」老吳叔問道。

「懂點醫術的全都帶走。」池敬遙道。

老吳擰了擰眉道:「這麼一來莊子裡的人手肯定就不夠了,這樣吧,我從其他的藥田裡借一些人過來,不管怎麼說先保住藥田裡這兩茬藥。」

「行,你覺得怎麼合適就怎麼辦吧。」池敬遙道。

老吳叔辦事很利索,次日便離開了一趟莊子,當日黃昏前就帶了一批人過來。

池敬遙約莫著數了一下,來的得有二十多個人,正好能把他帶走的那些人的缺都頂上。

「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嗎?」池敬遙朝老吳叔問道。

「二十三口人,二十個都是跟著我乾過好幾年活的,平日裡多半在我的藥田裡幫工。」老吳叔朝池敬遙道:「另外三個是從旁人那邊借過來的,乾活我親自看過,都是好手。」

池敬遙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藥田裡的事情多半都是直活,倒也不必太挑剔。

而且老吳叔辦事素來穩妥,否則他也不會貿然將莊子交給對方打理。

池敬遙趁著這幾日的工夫,將莊子裡剩下的藥材都整理了一下。

本著以防萬一的原則,他將儲備的大部分藥材都放進了儲物空間裡。

這些年,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凡是重要的東西,一律放在儲物空間,因為隻有那裡才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像藥材這種會過期的東西,放在裡頭不僅安全,還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

「池大夫,咱們哪天走啊?」楊躍一邊幫大佬梳毛,一邊問道。

「再過幾日吧,等我將最後這幾爐藥煉完。」池敬遙道。

他最後煉製的這幾爐藥是祛暑的藥。

邊城的夏天雖然不算太熱,但若是活動量大了也夠受的。

他覺得這東西應該能用得上。

否則若是將來有士兵因為中暑耽誤了戰事,那可太冤枉了。

「我太熱了,去洗個澡。」楊躍開口道。

這藥房裡本就和蒸籠差不多,任誰待上一會兒都得出一身汗。

「我跟你一塊。」阮包子起身道。

池敬遙聞言忙道:「你們帶著大佬一起吧,它這一身猴毛也夠熱的,給它涼快涼快。」

「你不去?」楊躍問道。

「我看著一會兒火候,怕出岔子。」池敬遙道:「而且這會兒他們剛下了工,人多,浴房裡未必有地方。」

楊躍道:「沒事,我倆去看看,再不洗個澡我都餿了。」

他說罷便抱著大佬和阮包子一起去了浴房。

池敬遙待在煉藥的藥房裡,熱得將外衣都脫了,隻穿了一層薄薄的中衣。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他聽到外頭有動靜,以為是楊躍和阮包子他們回來了,便隨口問道:「這麼快啊,是不是沒地方給你們洗?」

他話音一落,便聞「吱吱」兩聲,竟是大佬回來了。

大佬身上的毛都是濕的,顯然剛從浴房裡回來。

「楊躍怎麼讓你自己回來了?」池敬遙伸手將它招到跟前,扌莫了扌莫它的腦袋。

「吱吱」大佬看起來有些興奮,他將自己的爪子遞到池敬遙跟前,池敬遙這才發覺它手裡攥著個東西呢。

「這是誰的荷包吧?你怎麼……」池敬遙從他手裡接過那東西一看,頓時愣住了。

大佬手裡拿著的,確實是個荷包,不過不是別人的,而是他上元節那日丟的那個。

這個荷包當時應該是被人偷走了,怎麼會出現在莊子裡?

池敬遙百思不得其解,心道難道是當時那個小偷混進了莊子裡?

可小偷偷東西都是為了財,他這荷包用了好幾年,早就舊了,對方為何要一直帶在身上?

池敬遙打開荷包一看,裡頭什麼都沒有,是空的。

這就更不合理了,若是小偷將他的荷包據為己用,也該在裡頭放一些東西才對啊。

沒多會兒工夫,阮包子和楊躍也回來了。

兩人洗過了澡,渾身舒爽了不少。

池敬遙從煉藥房裡出來,到了較為涼快一些的偏廳,朝他們問道:「方才大佬怎麼突然跑回來了?它沒跟你們一起?」

「我正要朝你告狀呢!」楊躍道:「先前都挺好的,浴房裡人本就多,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空著的位置,結果大佬不知怎麼地,洗著澡呢突然沒影了,從窗戶裡就跑出去了。」

池敬遙想了想,朝他們問道:「當時浴房裡,和你們一起洗澡的有幾個人?」

「八九個吧,至少八九個。」阮包子道:「或許得有十來個。」

「你們都認識嗎?」池敬遙問道。

「有幾個是咱們莊子裡的長工,還有幾個好像是新來的藥農。」阮包子道。

池敬遙想了想,將手裡的荷包拿給他們看。

兩人一怔,阮包子當即道:「這不是你之前一直帶著的那個荷包嗎?我記得你後來換了一個,怎麼又用上了?」

「這個荷包上元節的時候丟了。」池敬遙道。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上元節你不是一直和我們在一塊,後來跟章大夫走了?」楊躍疑惑道,「難道是路上丟的?」

池敬遙這才想起來,上元節他是和裴野偷偷跑出去的。

「這不重要,關鍵是我當時被人偷走的荷包,為什麼會時隔半年,出現在莊子裡?」池敬遙問道:「方才是大佬將他拿給我的。」

兩人聞言頓時一臉驚訝。

暗道怪不得大佬自己跑了,原來是發現了荷包。

「咱們莊子裡的夥計裡,有手腳不乾淨的?」阮包子問道。

「不好說。」池敬遙想了想,道:「楊躍,你去將老吳叔找過來,避著點人,表現地自然一些,就說我新煉製的藥出爐了,讓他過來看看。」

楊躍聞言忙去了,沒一會兒便將老吳叔帶了回來。

老吳叔聽聞此事後,一臉難以置信。

「不應該啊,我找來的人各個都是跟了我很久的,唯一的幾個生麵孔也是乾活的老手。」老吳叔道:「若他們真有偷雞扌莫狗的習慣,大熱天何苦來這裡受這個苦。說句不好聽的,在藥田裡曬上個大半月,都未必有他們在街上扌莫一個荷包拿的多。」

「確實不合理。」池敬遙道:「除非……」

「除非他們來這裡有別的目的。」楊躍道。

他說罷與池敬遙對看了一眼,兩人麵色都有些凝重。

「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對方不像是小偷了。」池敬遙道。

「總不會是……細作吧?」阮包子有些緊張地道。

「不管是什麼,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池敬遙道。

「要不要將他們三個都綁起來,審問一番?」老吳叔問道。

池敬遙想了想,道:「別急,讓我想想。」

如今這局勢,他們在明,對方在暗,池敬遙甚至都不確定來者是何人,來此是何目的。若是將人拿了審問,倒也不是不行,但他們並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可疑之人就是那幾個新來的。

萬一拿錯了人,必將打草驚蛇。

他們又不可能將所有人都抓起來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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