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喜事臨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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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的老婆生得麵相極其凶悍,見盧興旺將門了沒出氣的地方,就憋著怒氣去找二禿子他娘的晦氣,她一口一個狐狸精地叫著,手舞著擀麵杖就沖了過去。那二禿子他娘也毫不示弱,兩個老女人就這樣在雪地裡撕到在一起。

女人掐架甚是好看,如果你沒看過的話,未免覺得太過可惜。男人打架不過是比的力量,全都是正麵攻擊,沒什麼下三濫的招數。女人們卻是恰恰相反,什麼抓頭咬胳膊,更殘忍的是用指甲劃破對方的臉孔,招招都透著陰險。

過了半刻中,你再去瞧那雪地中的兩個女人,各個披頭散仿佛夜裡的女鬼,本是光滑如鏡的臉上也多了幾道明顯的血痕,似乎方才那場惡鬥都耗盡了彼此的體力,隻有坐在雪上互相怒視對方。

盧興旺從門縫中看到了兩個女人終於停了下來,這才壯著膽子將門重新打開,他想偷偷地離開村部,因為等兩個女人都緩過力氣來,說不定還要怎麼收拾他,他就是想好了這一點才想趁現在逃之夭夭。

本來村部的後麵是可以離開的,可後門通的地方是一條挺深的地溝,那下麵足足有六七米深,別看村部其他人都能從這裡出去,可他們都是年輕力壯的,盧興旺多年來也不從事體力勞動了,低下頭都看不到自己的腳了,讓他走那裡無疑是讓其尋死,所以他才這樣冒險從正門離開。

可他才一露頭,圍觀的村民中就有好事者指著他,大聲喊道。

村長,村長出來了!這一喊可不要緊,那本是在雪地上歇氣的兩個女人,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連滾帶爬地就追了上去,可畢竟這兩個人纏鬥已久,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盡管盧興旺看起來較為肥大,但爆力還是不錯的,眨眼間就跑出了眾人的視線。

當事人跑掉了,這戲也就該收場了,圍觀的村民們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看了這一通的表演之後,胡強覺得還是挺解氣的,更難得的是大丫頭和鍾彤彤見到他,也沒有之前那時候那麼尷尬了,走在一起也能夠討論一些年輕人之間的話題。

這些人都回到了孫寡婦的家,孫寡婦依舊在那邊等著眾人回來吃飯,可這都覺得不怎麼太餓,特別是胡強早就吃飽了,所以大家幫忙將碗筷收拾了起來。大丫頭和鍾彤彤兩個女孩子還主動做起來一些家務,比如掃掃地擦擦鏡子之類的。

原本胡強也是想幫一把手的,可是孫寡婦說男孩子不適合做這些,所以就將他趕了出去,胡強隻好回到王家,才一踏進門就見屋裡麵來了個陌生人,正在笑嗬嗬地與王喜民和父親胡國富母親李秀琴聊著天,才想要不要進去打擾他們,就見父親胡國富沖著他招了招手,胡強就隻好進去。

胡國富先給做了一番的介紹,胡強這方才了解到這個陌生人,竟然是王喜民的親家,也就是大丫頭的公公,大娘女婿的爸爸。胡強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滿頭的銀白色頭,頭頂上還扣了一頂深藍色的鴨舌帽,讓他看起來略顯老態。說起話來也不問不暖地,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

可是,他全身上下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他的臉孔,也不是他的裝束,卻是他上衣左側別著的那隻黑漆色的鋼筆,如果不是胡強眼花的話,那麼他可以非常肯定那是一支派克牌子的鋼筆,要知道在那個年代裡,這樣牌子的一支鋼筆是要花費許多錢的,隻有真正喜愛的人,才生得花錢去購買這種東西,所以大概能夠看出來這個人起碼應該算是知書達理的。

胡強略微放了點心,大丫頭這個姐姐也是進了書香門第,這在鄉下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看這個老頭的樣子生出來的兒子也應該在品德上麵不會太差。胡強一直觀察著那個人,被胡國富狠狠地瞪了一眼,因為那樣盯著人看是很不禮貌的,所以胡強立刻坐到了母親李秀琴的旁邊。

新郎的父親是主要和王喜民過來敲定一下明天結婚典禮上的一些事情的,他們將事情都談得很細,其間還征求著胡國富夫婦的意見,因為畢竟他們都是城裡人見多識廣。新郎父親同時也提到,說新郎曾經在城裡麵上過一陣子大學,所以有很多城裡的同學都來參加他的婚禮,說是那些年輕人也出了不少的主意,可能會搞得挺熱鬧。

胡強對此沒太大的興趣,他參加同事和客戶的婚禮不下百次,基本上都是同一個流程,那些個婚禮主持司儀的說辭,他到現在還能夠倒背如流,他隻盼望著新郎那方便準備的飯菜不要太爛,因為據說農村的婚禮宴都是流水席。

新郎父親隻是與幾個大人談著,似乎根本就沒將胡強這個旁聽的放在眼裡,胡強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想出去拿幾塊昨天吃剩下的雞骨頭,到院子裡麵逗一逗大黑,才從炕上下來,就瞧見大娘從屋外走了進來。

她笑嗬嗬地進屋了,見新郎的父親來了,先是挺意外,而後才想起來跟人家親熱地握了握手,寒暄了一陣子。王喜民忍不住對她埋怨了幾句,說找了她一大早上也沒見人影。大娘卻是晃了晃腦袋,不服人地回敬道。

當家的,這回咱們家可妥了,以後的日子不用愁了。

大娘突然冒出來的這麼一句,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弄迷糊了,都用疑惑地眼神望著她。她也不顧及眾人迫不及待想知道她出的謎題答案的感受,將厚重的外衣閃下去之後,先是倒了杯熱水潤了潤喉嚨。

王喜民這下可犯了急,他們正談著大丫頭結婚的事兒,老婆子就上來說了一句有的沒的,之後又沒了下文,吊著所有人的胃口,他冷著臉用力地拍了拍炕沿道。

說什麼快說嘛,婆婆媽媽的乾什麼,我在這兒還和親家有好多事要談呢!大娘卻是不急不緩地將手中的水碗放回了原處,然後鄭重其事地向在場的人宣布道。

我們家當家的,可能過幾天就要當村長了。

什麼?我當村長!王喜民難以置信地先是晃了晃腦袋,而後怒氣沖沖地站起來,道。

你這個瘋婆子瞎說什麼,那盧興旺當得好好的村長,誰能把他從那兒拉下來,況且就是他不乾了,那還不是有老多人搶著去乾,啥時候也輪不上咱們家。你可別出去亂說,這要是讓人聽去了,笑話得緊啊,我這老臉以後還往哪兒擺。

那新郎的父親似乎也不相信,不經意間臉上流露出些許的笑意,但卻一閃即逝,難以讓人抓住把柄,恰巧的是胡強沒事兒乾,一直在觀察著他,將所有的表情變化都一覽無餘。胡強突然感覺,這個上了年紀的家夥,極其善於隱藏真實的自己,這種人是世界上最難纏的角色,因為你無法得知他真實的意圖。

大娘卻是有恃無恐,雙腿一盤地坐到了炕頭上,拿起瓜子就磕了起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能得到這個差事,還真要感謝感謝我,要是沒了我的話,就你那性格想當上村長,我看下輩子也沒什麼希望。還不是盧興旺跟二禿子他娘的那事兒露了,搞得整個村子都知道了,鎮子裡麵已經派人下來通知了,說盧興旺傷風敗俗影響極其惡劣,所以不再適合當村長一職,解除了他所有的職務。當時我就想著能不能讓你當一回村長,讓咱們家也過過官員家屬的癮。可你們也都知道盼著那位置的人實在太多,我當時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準備去村部看看誰來給下得通知。

大娘說到此處突然停了下來,猛地一拍大腿,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隻見她樂不可支地向大家問道。

你們猜猜是誰?王喜民心中那個氣,心說你還賣什麼關子,就趕快說下去得了,所以他怒視道。

廢話,我們要是能夠猜得到,誰還聽你在這兒扯蛋,你要說便說,不說我們沒閒工夫搭理你。

王喜民雖然這樣說,但聽盧興旺被免了職,多少心中也有點期待。

大娘似乎是高興不得了,根本不在乎王喜民的怒斥,她接著剛才的話說道。

這人啊,你們昨天就見過了,他就是那個薑主任,就是我大侄子胡強的那個朋友。當時我見他也不是外人,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我以為這事兒一定挺難辦的,可人家薑主任卻滿口答應了,打著包票說村長一定就是咱家的了。

王喜民聽到這裡吧嗒吧嗒嘴裡麵的滋味,心中有些竊喜,但又有點不敢相信,他擔憂地說道。

那個薑主任,能那麼好心?昨天晚上吃了那麼一頓飯,就能幫咱們辦這麼大的一件事兒,我看不見得吧。咱們村相當村長的人,可沒少往鎮上領導家裡麵送東西,都沒見他們能夠當上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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