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過是斑駁的模樣(1 / 2)
愛哭的青年,不一定是個女青年。
k身上的傷是懷著他孩子的那個女朋友打的。
「我從來不打女人。」k坐在副駕駛回過頭,身上一股子不要臉的得意勁,信誓旦旦的跟我說。
「哦。」我翻了個白眼,很輕蔑的回答他。
的士司機覺得出軌這個話題很敏感,加上出軌的人此刻就坐在他旁邊,尷尬得中途默默加了好幾次音樂的聲音。
「讓晚風輕輕吹送了落霞,我已習慣每個傍晚去想她。」
《遙遠的她》,很有品味的司機。還是單曲循環,真的是一個很有品味的司機。
「哥,換首音樂,不要死循環一首。」k提出要求。
我看著k一副笑嘻嘻,沒心沒肺的樣子,這貨到底知不知道,接下來會麵對什麼啊。
「睜開雙眼做場夢,問你送我歸家有何用。雖知道你的她,無言的向你盡忠。」
《吳哥窟》,品味兩個字已經焊死在這個平平無奇的司機腦門上了。
我其實好餓好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沒怎麼吃東西,也沒怎麼睡覺。
胃已經掏空了,嘴巴又沒什麼味道,身體虛的發冷汗。
下車後,我和k各回各家,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特意跑k麵前去交代一些事情。
「我不會告訴她,你這幾天做了什麼,跟誰在一起,你也別講。」我很嚴肅的說。
k低著頭,不說話。
「這件事情必須瞞著她,再怎麼樣,也得等她生完孩子。」我繼續說。
k還是沉默。
「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做事情能不能考慮一下後果。」我氣憤的說完,轉頭就走。
k在身後用很小的聲音承諾了一個好字。
我真的很累很累,我要趕緊補個覺,我覺得我的腦子在嗡嗡的響。
爬上樓,從兜裡拿出鑰匙開門,我覺得自己快要倒了,嗚嗚嗚。
「木北,你去哪了。」
我被嚇得鑰匙直接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枕戈撿起鑰匙,無辜的說,「我已經很小心了,你怎麼還是被嚇到了。」
「你怎麼來了,你不用上班的嗎?」我閉著眼睛,哇哇的哭,腦子昏沉沉的。
枕戈攬著我的肩膀,打開門,小聲呢喃,「你都不上班,我一個人上班有什麼意思?」
「我好困,我昨天都沒有睡覺。」我特委屈的哭著說。
「睡覺睡覺,現在補個覺。」枕戈擦掉我的眼淚,溫柔的說。
七月底的天氣,開著空調,蓋薄毯,我的頭壓在枕戈的手臂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中間醒來一次,看了眼身邊閉目養神的枕戈,輕輕笑了幾聲,又心滿意足的睡去。
此刻,我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陪伴,扌莫得著,也看得見。
這些天,我一直覺得自己被丟棄了,鹿橘,糕糕,橙子,通通舍棄了我,現在是枕戈把我撿了起來。
這樣危險的想法,遲早會害了自己。
那就害自己吧,我不想掙紮了。
我們這一輩子會遇見很多聊得來的,喜歡的,欣賞的人。
有的做了朋友,有的做了同事,有的過很多年才能見一次。
所以,不執著了,不強求了,要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