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過是朱砂掛眼角(1 / 2)
俗世多得是螢燭之火,哪管你來處清不清高。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枕戈見我走路一瘸一拐,趁大家不注意,拉我到茶水間單獨問話。
「你腳怎麼了。」枕戈擔心的問。
是的,他聲音溫柔,表情惶恐,擔心兩個字赤裸裸的掛在臉上。
總之,不管枕戈心裡到底有幾分擔心,在明麵上演出了十分擔心。
「昨天不小心摔的。」我中規中矩的回答,然後轉身欲離開。
枕戈從背後抱住我,貼在我耳邊說,「按照平常,這時候你應該哭鼻子了,現在卻一臉平靜,我猜,你因為我昨天沒有下樓見你,生氣了。」
你猜,你猜個大頭鬼。
我掙脫枕戈的手,滿臉通紅,麵對麵看著他,小聲地說,「這是公司,注意一點。」
話還沒有落音,枕戈直接口勿了過來。
仿佛天花板灑落威士忌,玫瑰開滿茶水間,濕漉漉的口勿,發燙的耳朵,還有兩顆不怕死的心髒。
是真的愛我嗎?還是要玩弄我,撕毀我,再無情的拋棄我。
枕戈啊,枕戈,你自己分的清楚嗎?
我被動的站在那,身體酥酥的,直到枕戈停下來,認真的看著我,他眼睛笑得彎彎的,少年感十足,說出來的話卻很欠揍。
「木北,我發現,你居然不會接口勿。」枕戈篤定且不可思議的說。
是的,我不會。我隻會親,不會接口勿。
談過戀愛的人,都知道親和接口勿是不一樣的。我也知道,但是我不會,我還沒學到這步,就跟橙子分開了。
我很慚愧,並惱羞成怒的在枕戈肩膀上咬出了一個帶血的牙印。
我猝不及防的咬過去,枕戈疼得雙手握緊拳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推開我,隻是等我咬累了自己鬆開口。
「就這?」枕戈看了看肩膀上的牙印,一副壯士不怕死的樣子,繼續挑釁我。
我氣的跺腳,又在原來的位置咬了上去。
枕戈用另外一隻手抱著我,他是疼的,可他動作好輕,輕到別人看見了,會以為我在假咬。
可我是舍得的,我甚至希望傷口深到留下疤痕,以此標記我曾經熱烈的路過此人。
「不玩了。」我鬆開口,把枕戈手甩開,得意洋洋的吐出這三個字。
枕戈見我氣消了一大半,扌莫了扌莫我的腦袋,問道,「你摔傷的地方擦藥了嗎?」
「哪有那麼嬌氣,不用擦藥,過段時間就好了。」我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
枕戈把我拉到角落的一把椅子邊,示意我坐下。
「沒必要吧。」我搖了搖頭說。
「有必要。」枕戈回答。
「好吧。」我乖乖的坐下,妥協說道。
因為膝蓋有傷口,所以今天特意穿了一條小碎花長裙,枕戈查看我的傷口,血肉模糊,我見猶憐。
「怎麼摔得這麼慘。」枕戈吹了吹傷口,十分同情的說。
害,有點小感動。
從小到大摔了這麼多次,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吹傷口。
爸媽都沒有給我吹過。
「你坐在這別動,我去買藥。」枕戈起身去樓下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