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四七 尋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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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進房間,燕開庭整個人便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十日的旅程,已經讓他疲累不堪,今晚還跟多寶閣的人打了一架,越發覺得吃不消了。

與燕開庭躺在床上的,還與呼呼大睡著的冰靈,這一路上作為燕開庭的坐騎,冰靈也沒少出力,甚至有時候,他不得不載著燕開庭和付明軒兩人高速飛行。

北荒的夜晚不似小有門飛靈峰之上那樣安靜,整夜朔風呼呼作響,風沙最盛時,就連房門都關不住,是以人們在入寢之前都要將門好好拴好,這一夜,燕開庭睡得正舒服,房門卻嘭的一下就打開了。

燕開庭睜著惺忪的雙眼,抬頭望了望被打開的門,風沙正往門內灌著,他可不想明日一早起來整個房間裡都是砂石灰塵,於是站起身來,朝著房門走去。

就在他準備關上房門的剎那,他的動作突然停住,望著院中,整個人就愣住了。

「維時師兄?」

張維時此時仍然站立在院中,就像方才一般抬頭望著星空,看到燕開庭站立在門前,轉過頭來,道:「看見了嗎?」

燕開庭抬頭,隻見整個蒼芎好似要陷入某個看不見底的黑洞當中,呈現著漩渦狀,被一個中心緩緩吸入,就連月光,此時也融進了這個黑暗漩渦當中,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姿態。

「這?」燕開庭看得驚了,仿佛這個漩渦沒有邊境,遲早有一天也會將處於地麵上的人給吸入似的。

張維時點頭道:「要開始了,你聽。」

燕開庭側耳傾聽,隻見遠處,傳來一陣轟轟隆隆,好像有什麼在下陷一般,頓時,整個基地,不論是小有門,還是其餘門派,都是炸開了過一般,叫嚷之聲就湧到了燕開庭的耳裡。

「秘境開了?」

按照燕開庭接到的消息,秘境最早也是在三日之後開啟,為何今晚就毫無征兆地開啟了?

張維時點了點頭,道:「看來,這一次天現異象,也是跟那秘境突然開啟有所關聯,既然已經開了,我們也再沒有等待的道理,走吧。」

燕開庭剛準備走,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付明軒現在還沒有回來!

就在這時,在燕開庭的感知當中,一道傳訊符迅速向著自己飛來,燕開庭伸手一抓就將那傳訊符抓在了手中,隻見是付明軒的符咒,上麵寫著他已經奔赴在進入秘境的路途之上,叫燕開庭也抓緊時間進去。

既然這樣,燕開庭也不再猶豫,轉身朝著房內喊了幾聲冰靈,就追著張維時的身影,一路跑出了基地。

按照之前的了解,那秘境處於半環形基地所包圍的中心地點,是以每個基地與秘境之間的距離都是一樣,如今秘境開啟,各個基地裡的人便像螞蟻一般,迅速朝著秘境的開後之處跑去。

燕開庭追上張維時之後,便問道:「我們是要去抓什麼人?」

張維時愣了一下,道:「抓人?」

燕開庭點了點頭,道:「不是麼?此次的任務?」

張維時哈哈大笑幾聲,道:「蕭然師弟,我怕你是誤會了,我們小有門在此處經營多年,定不是僅僅為了抓一個人這麼簡單,其實,這一次進入秘境,我們三人的任務是要找到一個人,然後請他出來。」

燕開庭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都不知道張維時在說些什麼了。

一邊跑著,張維時就將此間緣由向燕開庭緩緩道來。

「五年前,開發這個秘境時,坐鎮的是一向放盪不羈,不願意接觸世人的清微尊者,然而就在這秘境的基地簡歷不到一半時,清微尊者卻無故地消失了。」

「消失?」燕開庭愣了一愣,尊者境界,隻有大君級別的大能才能將其壓製,若是無故消失的話,很可能就是那尊者自己的個人舉動。

張維時點了點頭,道:「後來在門內的洛水尊者和青華君的共同探測之下,才發現清微尊者竟是已經到了那秘境之下,誰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進去的,也不知道他提早進去的願意如何,總之,我們此次三人前來,就是要把他請回去。」

燕開庭滿臉無語,這尊者怎麼跟個小孩子一般,動不動就玩失蹤呢!

張維時卻笑了笑,道:「你且不用擔心,我們雖然是弟子,但是清微尊者一向喜愛後輩,就是他那幾個師兄,他有時都不放在眼裡,但是對我們後輩,卻是疼愛有加,等你見到了清微尊者,便明白了。」

燕開庭點了點頭,正欲回答,麵前就現出了秘境的身影。

張維時和燕開庭的速度還不是最快的,兩人剛靠近秘境入口,就看見有一兩個身影跳了進去,雖辨認不出是誰,但想必也是四大門派當中之人。這一個秘境的包含程度非常之廣,從上師到真人,都可以進去。

秘境入口位於一處沙漠地區,此時,這一片區的沙漠就像天穹一般正呈現著旋渦狀朝著一個中心慢慢流轉而去,指著漩渦的中心,張維時道:「就是那裡了!」

說罷,張維時就是幾個箭步,跳了進去,燕開庭也不含糊,抱著冰靈緊隨著也跳了進去。

這沙漠下沉之處,就是流沙,但是很奇怪的是,燕開庭跳了進去卻感受不到任何沙塵,好似有什麼將自己包裹在內,隔絕了周圍的沙塵,直到感受到整個人變得輕飄飄時,燕開庭才抬起頭來,發現自己已經出在秘境之中。

緩緩下降時,燕開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城鎮。

這個城鎮有著典型的北荒風格,房屋均是由黃泥土製造,街道之上人來人往,帶起一陣陣黃沙飛揚,各種攤販商家叫賣其間,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凡間城鎮。

若不是其間行走的行人人魔混雜,燕開庭還以為自己真的就來到了一個北荒城鎮。

這還是燕開庭第一次見到如此魔怪。

這些居住在城鎮當中的大多數魔怪身形和人類差不多大小,四肢與人類差不多,隻是要更加粗壯一些,有一個是人身蛇頭,與街邊攤販講價還價之時還吐著長長的信子,然而那人類攤販卻也是絲毫不懼,就像是和一名普通人做生意一般,覺得價格不合理就開始推拖起來。

燕開庭落在地上,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環顧四周,身邊魔怪來來往往,遇見象魔這般體格大一些的魔怪,燕開庭還不得不給他讓出道路來,各種各樣的魔怪此時就像是人類一般地匆匆行於路上,麵目之上的表情也是與人類相差無幾,燕開庭望著他們都發起呆來。

「小子!再看我我就把你的頭給扭下來!」一名狼魔對著燕開庭道,露出了森寒的獠牙想要威懾一下燕開庭。

燕開庭楞了一下,自己方才的確盯著這名狼魔好久,他心想原來一隻狗站起來走路就是這副模樣啊!

燕開庭傻笑幾聲,拱了拱手,道:「這位兄台,對不住,對不住,小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請兄台不要介意!」

那狼魔哼哼兩聲,道:「新來的?新來的還不去管製閣報道?!想在我們流沙鎮待下去,就得去管製閣登記?!」

「好的,好的,小弟現在就去!」燕開庭滿麵堆笑,實則心裡卻沒打算到那個什麼管製閣去,自己來這個叫什麼流沙鎮的地方,隻要找到清微尊者就好,根本沒準備在這裡待下去。

不過,望著人來人往的行人,燕開庭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和張維時一同進來的,怎麼根本就不見他人影了?

燕開庭退向街道的一邊,走進了一家小茶館,點了一壺茶,仔仔細細觀察起來。

「恩,的確有不少門派中人。」燕開庭雖然不認識,但是那些人的行為和動作以及衣著,一看就知道不是這秘境當中的居民。

燕開庭喝完一壺茶,心下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尋思著向著那個什麼管製閣打聽打聽,若是清微尊者長居於此地,想必也是在那個什麼管製閣有所登記。

想到這裡,燕開庭就伸手朝著店小二招了招手,道:「結賬!」

一隻穿著小二服裝的鼠魔就跑了過來,對著燕開庭就是一陣點頭哈月要,燕開庭問道:「你們這兒的管製閣在哪個地方?」

鼠魔小二笑了笑,對著外邊指了一指,道:「客官,您順著這條路直走個半個時辰就到了,近的很!」

燕開庭看這鼠魔雖然生的一副老鼠的麵龐,但是模樣還挺招人喜歡的,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小塊純金子,扔給了那鼠魔,道:「拿著,餘下的都是小爺賞給你的!」

那小二一把接著金子,左看右看,竟疑惑地將這金子放在了燕開庭的桌子上。

燕開庭輕笑兩聲,沒想到這小二還有這麼大的胃口,冷眼道:「怎麼,嫌少了?」

說完,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更大的來。

那鼠魔疑惑地看一看燕開庭,又瞧一瞧這沉甸甸的金子,搖了搖頭,道:「客官,我們不收這個,您就別開玩笑了。」

燕開庭嘶了一聲,道:「金子!這可是純金!金子也不要?!」

那鼠魔頓了頓,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要。」

燕開庭算是服了,問道:「那你們要什麼?!本小爺要金子有金子,要銀子也有銀子,法器也多的是!」

鼠魔笑了笑,道:「不知道客官在說些什麼,您要付賬,還得給我們殼子才行。」

「殼子??什麼殼子?」

燕開庭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從來就知道金子銀子,還不知道殼子是個什麼鬼東西。

「喏,您看,那就是殼子啊!」燕開庭順著鼠魔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位客人掏出了一把好似貝殼一般的東西,數了三兩個,遞給了一名小二。

燕開庭道:「貝殼?」

鼠魔點了點頭,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貝殼,這是五彩貝,永不朽壞,永現光芒。您這一壺茶,一個就夠了。」

燕開庭整個人就愣了神,一個就夠了?現在他身上什麼都有,可就是沒有這什麼五彩貝啊!

好似也看出了燕開庭的窘迫,這鼠魔小二神色一轉,好似質問道:「客官,您不會沒有殼子吧?!您可知道在這種天氣下一壺水的價格?何況還給了您上好的茶葉?」

燕開庭臉頓時就紅了,活了將近二十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我給你說,這茶錢,我一定會付,隻不過我現在身上沒有殼子,等我去弄上一些,再給你好不好?」

燕開庭也是拉下臉皮給這小二說起了好話,隻是這小二根本就不聽,轉過頭去就是一聲大喊大叫,「掌櫃的!這裡有人喝茶不給錢啦!!」

燕開庭還沒來得及把這小二的嘴捂上,就隻聽見後廚裡傳來一陣低沉渾厚的聲音,「是誰敢在老夫的地盤上喝茶不給錢啊!」

燕開庭抬起頭來,隻見一個中年人類男人出現在用自己麵前,這男人約有四五十歲左右,麵目威嚴,說話渾厚有力,四肢十分健壯,穿著一身乾粗活兒的棉布麻衣,一隻手還拎著個算盤,盯著燕開庭就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

這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境界,燕開庭竟猜不透他的修為。

「就是你,喝茶不給錢的?」掌櫃看了看燕開庭,燕開庭竟感覺一雙手上上下下地扌莫索著自己,正欲說話,沒想到那老板哼了一聲,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倒是不少,就是沒有一個殼子!」

燕開庭一愣,難不成自己已經完全暴露在了這掌櫃的目光當中了麼?

北荒多高人,燕開庭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要是每一個茶館的掌櫃都是臥虎藏龍般的存在的話,燕開庭還真覺得有點受不了。

但這次的確是自己理虧,燕開庭也沒不好狡辯什麼,對著那掌櫃拱手道:「在下燕蕭然,初來乍到,不知這地方的習俗是要用殼子,若是掌櫃的實在不收金銀錢財,那蕭然變悉聽尊便就是!」

掌櫃笑了幾聲,道:「我看你也是一身的力氣,要不就在我這店子裡幫我打個幾天的工,工錢就抵消你那一壺茶!」

燕開庭雖然心中蠻不願意,但是思來想去,這也不算耽誤自己尋找清微尊者的辦法,自己在這茶館裡乾活兒,沒事兒就向著客人們打聽打聽,總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再說,就算現在自己想走,好不一定走得了。

燕開庭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在這裡幫您乾幾天活兒便是!」

聽到燕開庭回答,那掌櫃的才喜笑顏開,道:「那好,那好,你跟著我到後院去一下。」

燕開庭老老實實地跟在掌櫃的後麵,隻見那鼠魔對著燕開庭一陣擠眉弄眼,好似在幸災樂禍。

燕開庭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平靜,要平靜。

就在這時,一直蹲在桌子上的冰靈喵了一聲,這鼠魔循聲望了過去,頓時一陣嘰嘰哇哇地怪喊,看來老鼠怕貓原來是天生的。

「吵什麼!」掌櫃轉過身來,這才看到了冰靈。

看到冰靈的那一剎,這掌櫃眼神微微動了一下,雖然是非常微不可查的一動,但還是被燕開庭收在了眼裡。

燕開庭尷尬地笑了笑,道:「這個是我養的寵物,不傷人的。」

掌櫃的哼了一聲,對著那鼠魔道:「膽子這麼小,要是來個貓魔客人,你還不伺候呢?」

那鼠魔連連點頭哈月要地對掌櫃道歉,燕開庭抱起了冰靈,站到了掌櫃的後麵,那掌櫃看燕開庭還算是聽話老實,就道:「走吧。」

跟著掌櫃來到了後院,掌櫃指著後院堆著的猶如小山一般的柴垛道:「沒別的,你先把我這堆柴火劈了再說。」

「這麼多?!」在燕開庭麵前,是足有他一般高的柴垛啊!

掌櫃轉過身來,看著燕開庭好似和藹地笑著,道:「你可知在流沙鎮一壺水要多少錢?」

「一個殼子?」

燕開庭是記得那鼠魔小二是這麼說來著。

那掌櫃輕笑兩聲,道:「那你又可知在流沙鎮這種根本沒有河流的地方,一個殼子,是個什麼概念?」

這樣一問,燕開庭就啞然,這該找個什麼參照物呢?

見燕開庭回答不出來,掌櫃就道:「你先前拿出來的黃金,就那麼小的一塊兒,半個殼子都換不到!」

燕開庭睜大了眼睛,問道:「真的?」

「哼!」掌櫃哼了一聲,道:「你們這些外鄉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換一個殼子,至少也得這麼大的黃金才是!」

說著,掌櫃就用手比劃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形狀,燕開庭驚訝的是嘴巴都合不攏了。那麼最重要的問題就來了,自己得在這裡打多少天的工,才能將那一壺茶水的錢還清?

「那我要在你這兒乾多久才能還清那一壺茶水啊?」燕開庭問道。

掌櫃的狡黠一笑,道:「不長不長,三月足矣!」

「三個月!!」燕開庭聽到了這句話,第一個反應就是拔腿就跑,隻是自己剛轉過身來,腳下就好似被釘子釘住了一般,竟分毫不能移動。

掌櫃緩步走到燕開庭的麵前,笑嘻嘻地道:「你就別掙紮了,乾滿了三個月,我遲早會讓你走的!」

燕開庭皺著眉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你是什麼人!為何知道黃金?」

掌櫃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隨即輕哼了一聲,道:「你現在是我的夥計,隻有我問你的份兒,我乾嘛回答你!趕快把這些柴火給我劈了,不然今晚不許吃飯!」

燕開庭是欲哭無淚啊!!

這還不說,自己被定在原地時,那掌櫃將冰靈從自己懷裡一把奪了過去,道:「主人乾活兒但也不能委屈了這小玩意兒,就先交付於我吧!」

誰知冰靈也不掙紮,竟在掌櫃懷裡一陣蹭啊蹭的,燕開庭心中就是一陣暗罵,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啊!

直到掌櫃抱著冰靈消失在院子盡頭的廂房裡,燕開庭才覺得渾身一輕,又能走動起來,看著這一堆如小山似的柴垛,燕開庭對著掌櫃腹誹道,「真是厲害,居然將冰靈給抱走了,這下自己是想逃也不能逃了!」

沒有辦法,堂堂燕主,小有門的核心弟子,在秘境當中的一處茶館因為付不起錢隻能給店家打工劈起柴來,這一劈,就從早晨劈到了日暮時分。

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肩膀,望了望身旁那一堆劈好了的柴垛,燕開庭癱坐在地上,嘴裡也不知道在嘀咕著一些什麼。

三個月,三個月若是付明軒和張維時一直沒有找到自己該怎麼辦?不行,不能一直呆在後院劈柴,怎麼說還得在茶館前麵晃一晃,好歹讓自己曝光曝光,也好放出一些風聲出去。

隻要有人能夠找到自己,拿出一個殼子來,自己就能夠重獲自由了吧!

這樣想著,燕開庭感到自己有了希望,苦笑幾聲,繼續站起來劈柴。

等到太陽完全落了下去,燕開庭終於將所有的柴劈完,癱坐在地上直喘氣,從前門走出那個鼠魔小二來,遞給了燕開庭一碗水,道:「給你!」

燕開庭望了望那小二,猶豫著沒有去接,誰知道喝了這碗水,自己又得打多長時間的工才能還上?

那鼠魔看明白了燕開庭的心思,道:「既然是這裡的夥計了,和誰吃飯的自然是不要錢,你就放心吧。」

「真的?」燕開庭問道。

鼠魔點了點頭,道:「不然把你弄病了掌櫃還得負責。」

燕開庭接過那碗水,向那鼠魔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長舒一口氣,燕開庭終於覺得舒坦了一些。流沙鎮天氣炎熱乾燥,燕開庭老早就想喝上一杯水了。

「你到底來自什麼地方?」鼠魔坐在了燕開庭的身旁,道:「我發現最近今日外鄉人突然變得多了些,感覺那些人都和你有幾分相似。」

燕開庭擦了擦嘴邊的水跡,道:「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是很遠很遠的地方。」

鼠魔點了點頭,道:「你叫燕蕭然?」

燕開庭想起了剛才自己向掌櫃介紹自己時鼠魔也在一旁,於是點頭道:「恩,你叫我蕭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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