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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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之人,遇到危險身體會做出本能反應。

陸微背後的寒毛瞬間都立了起來,她順手扔出銅鏡,下意識扌莫到月要間軟劍的時候,忽然間想起梁府的窺伺懷疑,耳邊青娥紅葉的尖叫聲震破耳膜——那才是正常女孩子受到驚嚇的反應。

銅鏡與匕首在半空中相交,緊接著掉到了地上,算是短暫的阻止了凶手的攻擊,卻未能阻止她的第二招。

凶手是個戴著帷帽的女子,瞧不清麵容,尾隨她們三人進來,一言不發便要殺人,直嚇得胭脂鋪的老板娘驚叫一聲,扔了手中的胭脂盒便鑽進了櫃台後麵。

陸微渾似被嚇傻了,被銅鏡落地的聲音驚醒,她大叫著「救命」抱頭鼠竄,混亂之中青娥奪門而逃,紅葉連滾帶爬沖向櫃台後麵。

凶手的匕首再次刺過來的時候陸微閃避及時,紮在了距離她左臂一寸的木質櫃台上,深深的嵌了進去。

「救命啊——」陸微側頭對上紮進櫃台的匕首,眼裡盛滿了恐懼,人卻跟麵條似的軟軟滑了下去,再撈不起來。她拚盡力氣大喊,好像剛會走路的嬰孩,被嚇到魂飛魄散之際忘記了走路,本能的手腳並用爬向門口。

她聽到身後匕首從木質櫃台裡拔出的聲音,聽聲辨音,左臂適時發軟朝前撲去,原本紮向她後心的匕首劃過左肩,帶出一串血珠,疼痛迅速傳向大腦,的時候,外麵的護衛總算反應及時沖了進來,架住了凶手的再次攻擊。

陸微軟軟趴倒在地,抱著肩膀往旁邊滾過去,靠牆老實蜷縮起來,渾然一副被嚇壞的模樣。

凶手雖是女子,但身手著實不錯,與護衛在胭脂鋪裡交手十來個回合,刀刀致命不落下風,還砸碎了櫃台上擺著的許多瓶瓶罐罐,揚起一陣陣緋色桃紅的胭脂塵霧,見討不到便宜,外麵街上已經有瞧熱鬧的百姓對著店內指指點點,她無心戀戰沖向店鋪後門,很快便消失了。

胭脂鋪的老板娘嚇得瑟瑟發抖,幸得此際並無別的客人,倒不曾傷及無辜。

逛街差點丟了性命,哪還有興致再逛下去,護衛當即立斷攔了兩名熱心路人,一名前往寧城知府衙門報案,另外一名去州牧府傳話。

梁府水榭,沈肇聽曲正聽得昏昏欲睡,靠在圈椅上打盹,外麵忽有人來報:「大人,宣諭使身邊的人在東街胭脂鋪被刺,聽說已經報官。」

梁有道惱怒的抬高了音量:「你說什麼?宣諭使身邊的人被刺?」

遠處戲台上的三弦與哭腔忽的遠了,沈肇從半夢半醒之境被驚醒:「誰?誰被刺了?」

朱實坐在梁有道身側,兩人時不時還交流一番寧州與京城的戲腔,倒似一對忘年交,此刻好心向睡糊塗的沈肇解釋:「說是宣諭使身邊的人被刺。」緊跟著反應過來,宣諭使不就是他們嗎?

他與沈肇麵麵相覷,不由問道:「我們……我們的人被刺?」

台上的琵琶聲急雨似的響起,沈肇猛的站了起來,麵色鐵青追問梁府下人:「誰被刺了?有沒有性命之憂?受傷的都有誰?」

他雖知陸微劍術高妙,但進城之前早已與她達成共識,進了寧城便等於往她身上鎖了枷,輕易不能動武,唯恐被梁有道的人識破行藏。

梁有道想到客院傳回來的消息,果然沈少卿甚是疼愛他房裡的小丫環,說不得便是此行出遠門才納進房,新鮮著呢。

少年人啊,光顧著沒用的情情愛愛。

「沈大人不必著急。」梁有道催促傳話的下人:「還是快說清楚,都有誰受傷了?有沒有憂命之憂?」

傳話的下人道:「聽說有個婢女受傷了,具體傷的哪一個,小人委實不知。」

沈肇已經無心聽戲:「梁大人,下官要過去一趟。」語帶譴責:「沒想到寧城治安如此混亂,下官跟朱大人都是文官,哪還敢上街去。」

「不至於不至於。」梁有道連忙相勸:「寧城平日治安都不錯,許是……許是近來流民作亂也有可能。」還瞪了寧城知府一眼:「喻大人,怎麼回事?」

寧城知府喻嘯威,聽名字威風八麵,實則多年依附於梁有道,對他言聽計從,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出他一腦門子熱汗,惶恐起身,月要都彎成了蝦米:「沈大人息怒,這事……許是誤會一場?」

「梁大人,恐怕下官也不能再聽戲了,要過去瞧一眼。」朱實也站起身,自入城之後的笑容盡數隱去:「本官不管是流民作亂也好,還是別的什麼人行凶也罷,喻大人身為本地父母官,不能保證百姓安居樂業,也該考慮考慮頭頂的烏紗了。」

喻嘯威暗暗惱怒,用眼神請示州牧大人,見他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立時便找到了主心骨:「本官這便回衙門,派人封街查案,一定給兩位大人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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