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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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肇與朱實身負皇命,吃過梁州牧的接風宴,便啟稱前往吳江。

梁州牧對沈少卿格外賞識,又感他身邊的婢女手臂有手不便服侍,便將疏星贈於他為婢,沿途侍候,還派了一隊人馬護送兩人前往吳江:「近來沿途不太平,還是小心為上。」

沈肇謝過梁州牧,一行人啟程,十日之後終於抵達吳江。

鄭虎接到寧城送來的消息,聽說宣諭使前來吳江核查大堤坍塌一案,連忙派人前往牢房內追問陸安之吳江府賬簿的下落,結果手下來報,陸安之生病,燒得人都糊塗了,問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同,怎的此時倒生起病來?他不會是提前得到消息,想裝病蒙混過去吧?」鄭虎半點也不信。

手下硬著頭皮請他去牢房:「陸安之的情形不大好,大人不如親自走一趟,順便看看要不要幫他請個大夫。」

鄭虎煩躁揮手:「既然病了就去尋個大夫,總不能真讓他死了吧?」

沈肇一行人到達吳江府的時候,鄭虎親自帶人來接,沈肇下馬車與之寒暄,陸微卻蒙著頭在車裡休息,疏星要揭起車簾瞧熱鬧,被她阻止了:「想侍候跟著大人下車去,我的傷口不能見風。」

疏星不滿,暗暗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她在客院侍候宣諭使,發現沈少卿極為疼愛他身邊這小丫環,也不知是這丫頭受傷之後恃寵生嬌,還是本來便如此憐惜,總歸瞧著不大順眼。

鄭虎見到宣諭使,自要將他近來在吳江搜羅的關於陸安之的罪證都呈上來:「不巧得很,姓陸的犯官這幾生病,燒得人事不知,大人若是想審問他,還得等清醒之後。」

朝廷還未有旨意下來,梁有道手下的武將便敢扣押一州知府,且以「犯官」相稱,朱實忍不住道:「鄭將軍說陸安之是犯官,可是已經定罪?」

鄭虎接到寧城的消息,說兩位宣諭使很好說話,無論是送去的金銀還是婢女盡皆收了,還一再表示回京之後要向陛下為梁大人美言,他便當這二人已經上了梁家的大船,當即滿不在乎笑道:「姓陸的定不定罪,還不是梁大人一句話的事兒嗎?」言下之意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必藏著掖著。

沈肇正擔心與陸安之見麵之後穿幫,聞聽此言,一徑催促:「我等奉旨辦差,無論陸安之是否清醒,總要先見過人。」

鄭虎親自陪著二人前往牢裡,進去便聞到一股潮濕的黴味混合著人體排泄物的味道,入口處便引人作嘔。

「這……兩位大人不如等清醒過後再進去?」鄭虎捏著鼻子頭一個受不了,往外麵去吐。

朱實也覺得味道過於銷魂,生出了退縮之意,本著坑死沈少卿毫無負擔的心理,他默默退後幾步,還假意咳嗽幾聲:「沈大人,我這兩日氣管有些不舒服,不如你一個人進去?」

看守牢房的兵卒惶恐不已,再三解釋:「原本小的人將牢房打掃的很乾淨,但是這兩日牢裡有了染上時疫的病人,上吐下瀉打掃不及,就……」

沈肇用帕子掩住口鼻,吩咐道:「頭前帶路。」

他跟著獄卒來到一間牢房門口,聽說牢內的便是陸安之,打眼一掃發現陸安之正躺在潮濕的稻草之上。

「陸大人——」

沈肇喚了一聲,發現陸安之毫無反應,獄卒提了油燈過來,光亮打在他臉上,發現陸安之滿麵潮紅,似乎昏迷多時。

「人犯死了可無法交差,去問問你家將軍,能不能換個地方看守治病?」

獄卒小跑步出去一趟,回來請示:「將軍說換到哪?」

沈肇斟酌:「你瞧他昏迷不醒,又是個文官,就算是想劫獄恐怕也沒幫手,不如就找個乾淨點的民居看押起來?」

獄卒再跑一趟,回來之後打開了牢門,喚了倆兄弟進去把陸安之抬了出來,沈肇掃了一眼,發現陸大人雙目緊閉,不知是久病的緣故還是牢裡的夥食太差,靠近了才驚覺他瘦的脫了形。

鄭虎倒也不怕陸安之越獄逃跑,果然就近尋了無人的民房把人弄進去住著,外麵守一隊小兵,他自己也能進去瞧一眼,不必再聞到牢裡的味道便大吐特吐了,朱實懷疑他是給自己行方便,而非聽從了沈肇的建議。

不過既然陸安之是重要人犯,鄭虎又手握兵權,算是本地的地頭蛇,他們京裡來的也不好公然與之為敵,還要擺出沆瀣一氣的架勢,一起誇贊梁有道治軍有方,陛下極為倚重。

有梁有道的名頭在三人中間做粘合劑,很快便稱兄道弟親近起來,鄭虎還向兩人抱怨:「姓陸的想一死了之,留下吳江這個爛攤子給誰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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