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今天也不知怎的感覺力氣大的很,不知不覺就背多了。」
南溪一邊輕鬆的回答一邊轉頭呲牙咧嘴的揉肩。這兩條肩帶真的太勒了,仿佛都要壓進肉裡一樣。下回她得找點乾草或者沒用的布綁在上麵墊墊才行。
「對了小澤,咱家園子裡的橙子一年大概能出多少斤你知道麼?」
「知道,阿姐你說過很多次了。一年大概四百來斤,隻能賺很少的錢。」
南澤大概每年都會聽姐姐抱怨一兩次,再怎麼悉心照顧產量就是上不去。隔壁果園的橙子樹一棵每年要出□□十斤的大果,自家一棵樹偶爾連六十斤都沒有,個子還是小小的。
阿姐去請教過那村裡的老人該怎麼種果樹,但學到的都是很皮毛的東西。唯一知道的擔糞上山澆樹這一樣她又很難做到。
獨自爬上山就挺累的了,再挑東西,大人做起來都累更何況是姐姐。而且,家裡也沒有那麼大的糞池去澆山上的地,施肥就這麼耽誤了。
勉勉強強種著吧。
南澤看著桌上的小個橙子習以為常,轉頭想起一事提醒道:「阿姐,珍嫂家的小娃挺喜歡吃橙子的,你每次摘了果會送點過去,一會兒還是送幾個過去吧?」
「好,我一會兒去送。」
南溪還記得姐弟兩都沒人管的時候是珍嫂給送的吃食,橙子是該送。
她先打水洗了把臉,回來一路汗水流進眼裡刺得生疼。冰冰涼涼的水洗一把才舒坦了些。可是肩膀還是一樣的疼,甚至疼的更厲害。感覺有些不太妙,這情況明天說不定手都要抬不起來了。
唉……
就這體力,七棵樹全摘完得去掉半條小命吧。
南溪不想硬挺上去,她很珍惜自己現在的小命。於是送橙子的時候順便問了下珍嫂村裡雇人采果的價錢。
「雇人?那可不便宜。」
珍嫂將橙子拿出來,然後給南溪裝了自家剛揪的菠菜葉。
「村裡果園雇人采果都是按斤數算,不管什麼果子都是十斤一文錢。」
南溪迅速在心裡算了算,四百來斤要是請人的話,家底都要掏空了,請不起請不起。
「怎麼,你想雇人上山摘橙子?」
「嗯……有想過,但是雇不起。」
「溪丫頭,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急,橙子還能在樹上掛一個月左右呢,慢慢摘了背下來就是,價錢便宜點就便宜點身體重要。」
南溪一聽這話詫異極了。
「啥?還能再便宜?」
三斤一文這麼低的價錢還便宜那得便宜成什麼樣。
「現在估計還是那個價,我是說你慢慢摘的話。畢竟還有一個月芒果菠蘿山竹等等水果就要成熟了,橙子沒那麼好賣。」
原來是這樣……
南溪了然,她沒在珍嫂家多留道完謝便回家了。
橙子還能在樹上留挺長時間,這個消息真是讓她鬆了一口氣。其實在知道家裡橙子隻能賣三斤一文的時候她就幾乎已經放棄了賣橙子的想法。現在知道不著急摘,心裡更放鬆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酒曲做出來,隻要酒曲能成功她就立刻將果園長租出去改造倉庫然後開始製酒。
「阿姐?」
「啊?怎麼了?」
「我剛剛問你呢,怎麼買了大麥和豌豆。」
南澤十分不解,現成的梗米那麼便宜姐姐不買,為什麼要買貴一些的大麥和豆子,而且麥子還得去磨成粉才好煮。
「這兩樣我有用。」
南溪莫名有些心虛。主要是製酒曲和釀酒這事兒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弟弟解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自己來的時候又說失憶,現在突然會了一門手藝他會不會心生懷疑?
該好好想個說法才是。
這一晚南溪失眠了,翻來覆去想著該怎麼解釋自己手藝的來源。越想越沒頭緒,倒是把肚子給想餓了。
家裡現在能吃的有不少,不過南溪舍不得吃而且離天亮也不遠了,所以乾脆直接打了水喝。清涼的井水拂去不少心頭的煩躁,她正準備轉身回屋突然聽到弟弟在屋子裡問了一句。
「是阿姐嗎 ?」
她下意識的要應一聲,不過還沒開口腦中便靈光一閃有了主意。於是南溪一句話不說,又稍微弄出了點動靜才回了自己房間。
聽到姐姐門吱呀一聲關上了,南澤才重新躺下去。姐姐應該是出來喝水吧,可能關上門聲音小沒聽到自己叫她。
姐弟兩很快都睡著了。
第二天南溪一起床便先去吵醒弟弟。
「小澤,我房間的水碗是你給我端進去的嗎?」
南澤一臉茫然。
「什麼水碗?」
「就是我一起床就看到桌上有個兩個水碗,昨晚上我明明沒有拿碗進去的。」
南澤聽到這兒瞬間想起昨晚上聽到的動靜,他心一緊,神情也有些慌了。昨晚上在院子裡的若不是阿姐那會是誰?阿姐的房間闖進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