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大結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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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染一行人,沒有購買飛機票,而是由沈梓川財大氣粗直接包了一架航機直飛。

十個小時後,方曉染等人從北風呼嘯的桐城,抵達了南邊的一座溫暖城市。

下機時,方曉染暈暈乎乎的,被沈梓川摟抱在懷裡輕輕地推著往前走。

回頭對上蕭文淵慈祥的笑容,以及程舒羽冷淡淡的假笑,方曉染心裡突然有些不太舒服,低頭,挽了下耳邊垂下來的碎發,輕聲問抱著她的男人,「如果真的揭穿了她還有其他更醜陋的真麵目,你說,我爸……他會不會崩潰?」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方曉染能感受到蕭文淵對程舒羽確實真心實意,並沒有因為她曾經在夜總會上過班的不良經歷而厭惡她。

隻能說,程舒羽對蕭文淵的吸引力太大了。

如果蕭文淵不愛程舒羽,就不可能頂著蕭老爺子的巨大壓力,把當時已經生下了蕭景逸的她娶進蕭家。

另一個側麵,也能夠表明程舒羽隱瞞得當,把許多證據都抹除得很乾淨,以至於蒙蔽了蕭文淵的眼,從而蒙混過關。

有個這般處心積慮的親生母親,方曉染的心情,實在一言難盡。

沈梓川不想她過於憂心,漆黑瞳孔凝視她白嫩的小臉,長腿走路,帶著一陣疾風,「計劃都定好了,實施的時候我再另做調整,盡量減弱她做的那些往事對你爸的影響。

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找個借口,拖住你爸一段時間,隻要不被他親耳聽見,影響就不大。」

「也行,我來想想辦法,看用什麼樣的借口可以分開我爸和她,又不至於讓我爸起疑心。」

想起蕭文淵對自己的拳拳愛女之心,方曉染在心底沉重地嘆了口氣。

蕭景逸慵慵懶懶拖著兩條大長腿,走在了最後麵,盯著最前麵相擁相偎的沈梓川和方曉染,忍不住草了聲。

他願意來,其一看在蕭文淵的麵子上,其二,是想親自乾掉蕭文景,並取而代之,成為金三角唯一的黑勢力暗夜帝王。

他這種見不得陽光的私生子,就應該活在黑暗中,一輩子也不要癡心妄想,接觸那溫暖又美好的陽光,包括陽光般美好的蕭歡歌。

反正啊,他一條爛命,媽不疼爹不親,生死無所謂!

至於蕭景城,破碎的一顆玻璃心,實在受不了沈梓川瘋狂秀恩愛,沒有與他們同行,而是訂了機票,一個人上路。

機場的過道邊,早就趕過來的紀穆遠開了一輛加長版悍馬越野車,在金黃色的霞光照射下,分外炫目耀眼。

隻可惜,眾人心裡都揣著或明或暗的目的,對這般的自然美景,完全沒有心思欣賞。

走到車邊,方曉染直接被沈梓川抱上車。

等所有人一一上了車後,紀穆遠發動引擎,一路穿過機場附近的公路,穿過空曠的郊區,往目的地狂奔。

醫院的具體地址,早就被有心人毫無痕跡地傳送到了蕭文景耳朵裡。

魚餌已經下了,就等蕭文景上鈎。

隻要他想要報仇雪恨,想要一洗恥辱,就一定會上鈎。

兩個小時後,悍馬緩緩停在一棟大氣疏朗的獨棟療養院前。

方曉染大量這棟療養院,白色與咖啡色融合在一起,又相互具有獨有的姿態,看起來,很美。

周圍布滿了高大的落葉喬木,林蔭小徑,更遠處,水聲潺潺,據說有深潭,有瀑布,非常適合殺人放火再拋屍——

啊呸,是非常適合情侶浪漫的幽會場所。

除了蕭景逸之外,一群人,稍作休息後,草草吃了一頓晚餐,就去了療養院的最頂層,也就是沈騰雲修養的地方。

這一層,本來有四個房間,但全部被打通,顯得空間非常大,裡麵擺放了各種各樣最先進的儀器。

到了門口,沈梓川推門進去,這時候,程舒羽突然「哎呦」一聲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然後扭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蕭文淵,臉色扭曲痛苦地說道,「我可能水土不服,吃壞肚子了,你們先進去談,我去趟洗手間,如果身體還不舒服,我就直接回客房休息了。」

蕭文淵不清楚她心裡的算計,關切地詢問她需不需要他作陪,得到程舒羽的否認和拒絕,也沒有強調一定陪著她,而是擔憂地說道,「行,你身體不舒服,就先休息,曉染和梓川的婚禮事項,我和騰雲親自談。」

方曉染全程一直盯著程舒羽的舉動,見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嘴角勾了一抹得意的弧度,抬起頭,與沈梓川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都在心裡麵想著,程舒羽現在不進去見沈騰雲,肯定是心底發虛,怕被他們這些人看出端倪,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一定會偷偷扌莫到這一層,一個人單獨去找沈騰雲的。

沈梓川朝她悄悄打了個手勢,「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然後,他站在最前麵,推門進去,裡麵的燈光,亮堂堂的,一片雪亮。

沈騰雲變成植物人,還是十年前的那副模樣,英俊中年大叔的成熟模樣,看起來,就像是沈梓川的哥哥一輩。

方曉染看了看沈騰雲,又看了看身邊的沈梓川,忍不住莞爾一笑。

沈梓川明白她什麼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便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父親身上。

沈騰雲見到這麼多人一擁而進,先把睿智的目光在方曉染和沈梓川兩個人身上一掃,含笑從容,卻在看到蕭文淵的時候,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道,「文淵,十多年了,你還好嗎?沒想到,這輩子我還能活著見上你一麵,可以,該知足了。別忘了,十一年前我們下象棋的那一場殘局,還沒分出高低。」

「十一年前沒分出高低,十一年後的今天,再定輸贏。」蕭文淵推動輪椅,望向多年前的好友,滿臉笑意,「不過啊,今天我特意從桐城飛到這裡,不是找你下棋的,而是和你商量一場婚事,就是我女兒曉染與梓川的婚事。

聘禮方麵,你放心,絕對不會虧待她,哪怕壓上我所有的身家,我也覺得還不夠!這麼些年,我內疚,欠她的太多了。」

沈騰雲早就從沈梓川這裡得知了所有的信息,當下也沒有多少驚訝和震驚,隻看著方曉染笑,「曉染是個好孩子,當年在方信元的家裡,第一眼看見她,我就決定要梓川娶她。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居然是你的女兒,可見啊,我們兩個老家夥的情意,怎麼斷都斷不了。」

至於蕭文淵的妻子程舒羽,他隻字未提。

長輩談天說地,方曉染和沈梓川作陪,偶爾插一兩句話,倒也其樂融融,最後,敲定了所有的細節,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半。

蕭文淵依依不舍告辭,和沈騰雲約定了明天上午繼續廝殺殘局,剛走出門口,就被方曉染給叫住了,「爸,關於婚禮方麵,我有一點小小的意見,你現在困嗎?如果你不困,我想現在和你詳細說一說。」

「爸今天要倒時差,睡不著。」蕭文淵痛快點頭,隨著方曉染去了一間溫馨的書房。

虛掩房門的那一刻,方曉染朝走廊上的沈梓川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夜深人靜時,方曉染還在陪蕭文淵商討細節部分,另一邊,沈梓川在監控房內,監察到程舒羽鬼鬼祟祟扌莫進了沈騰雲的病房,一雙狹長的眸子,霎時冷厲冰霜。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顧他與方曉染的感情,還是要對他父親下毒手。

蕭景逸吐著煙圈,冷壓一雙墨色邪眉,淬了刀鋒一般冷笑,「這個女人眼裡,隻有她自己的利益,踏馬壓根就沒有兒女親情。」

紀穆遠搖頭嘆息,「枉我在紀家見慣了豪門傾軋算計,卻還是第一次見識這般狠毒的女人,比江曼夜還要毒,太可怕了!」

沈梓川盯著屏幕,沒開腔,大腦卻飛速旋轉該怎樣把對蕭文淵的刺激壓到最低限度。

……

房內,沈騰雲拈了一顆棋子,在燈光下自娛自樂,察覺到程舒羽陰冷森森站在對麵,毫無驚訝的意思,隻分外冷漠地說道,「你來乾什麼?如果不想文淵厭惡你,不想曉染知道她有一個多麼骯髒的母親,你就馬上給我滾!」

「滾?滾到哪裡去?今天我既然進來了,我就絕不會滾出去!」

程舒羽快速從隨身攜帶的皮包裡掏出那隻女士手槍,帶了消音器,慢慢抬起手,對準沈騰雲的腦袋,陰狠冷笑,「沈騰雲,你為什麼要活下來?一直做你的植物人,不好嗎?可你命不該絕,偏偏就醒了。

你醒了,我就該倒黴!隻要你隨便把我的那些事跟蕭文淵多提幾句,他就立即會一腳把我踹出蕭家,到時候,我享用的一切,都會化為一場空。

沈騰雲,隻有你死了,我才會活得舒舒服服,開開心心。所以,我今晚來找你,就是要你去死!」

最後一句話,程舒羽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對於眼前的英俊中年男人,恨得咬牙切齒。

「你殺了我,背後還有蕭文景給你善後擦屁股,保證我死了找不到你動手的絲毫證據,對不對?」

沈騰雲終於放下棋子,盯著程舒羽那張猙獰醜陋的臉,搖頭嘆氣,「看在文淵和曉染的份上,我和梓川,都打算遺忘過去,不想揭穿你當年的醜事,畢竟,你是曉染的親生母親!但你,貪婪又愚蠢,就算我想放過你,老天都不會放過。」

想起曾經被這麼個庸俗透了的女人算計,沈騰雲的眼底掠起一抹懊悔,轉而,眼神淩厲如刀,「其實,當年你被蕭文景安排送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對你不屑一顧。那一晚我喝多了,可能把你當做我太太方怡,對你做過了什麼,但就那麼一夜,我根本不可能讓你懷孕。因為,方怡生梓川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差點死在手術台上,為了不讓她再次懷孕遭罪,我偷偷去醫院做了節育手術,這也就是我和方怡恩愛多年,卻再也沒有生孩子的原因。」

「所以,你牽著一個小孩子找到我,言之鑿鑿說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我覺得荒謬又可笑!但做了節育手術這件事,我瞞了方怡,更不可能告訴你這種不相乾的女人。沒想到,你變本加厲,認為我沉默是因為心虛,背地裡把方怡約出去,破壞我們的夫妻感情,甚至更間接害死了方怡的命……」

提起死去的恩愛妻子,沈騰雲仿佛心裡插了無數把刀,一刀又一刀,仿佛要絞碎他的心髒。

他抬起頭,那雙依然漆黑的眸子,如鷹如狼,要把對麵的女人生吞活剝,「我正打算對你動手要你的命,文淵有一天卻跑來跟我說他愛你他想娶你,哪怕你帶了拖油瓶他也要娶你!程舒羽,你知道文淵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使出渾身解數搭上他,並最終讓他為你神魂顛倒愛上你,麵對文淵的滿腔深情,我最終沒有殺你,留了你一條歹命。後來,我閒來無事,追查了一番,才知道,那個你一心想要栽贓給我的孩子,其實,是你和蕭文景某個司機的苟且物。」

「蕭文景與蕭文淵長的有幾分相似,而蕭文景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竟然找了個和他長得也有幾分相似的司機,酒吧燈光昏暗,你一時把那個司機當成了蕭文淵,又或者是蕭文景,一夜荒唐,就有了那個可憐的孩子。」

「不,不可能!」程舒羽吸著氣,聲聲咆哮,「沈騰雲,你胡說,阿逸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下賤的司機的兒子?」

沈騰雲冷冽的目光,慢慢射向程舒羽,寒冷出聲,「你不過是蕭文景用來對付我和蕭文淵的一顆棋子,你生的孩子,為什麼不可能是一個下賤司機的兒子?」

「不,不可能,沈騰雲,你在汙蔑我,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去死,我要你們都去死!」

程舒羽快要氣瘋了,握緊手裡的手槍,對準沈騰雲的腦袋,剛要摳動扳機,忽而,身後傳來蕭文淵的怒聲嘶吼,「程舒羽,你不僅欺騙我,還如此的不要臉,阿逸是你和蕭文景司機苟且的孩子,你他媽跟我說你是被逼的,很無奈,身不由己,我當了真,可憐你,也真心喜歡你,到頭來,你他媽這樣對我?」

方曉染跟在蕭文淵身後,聽見他怒氣沖天,厲聲詰問程舒羽,不由得攥緊了手心,覺得亂了,全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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