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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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蕪盡力仰著臉,耳根倏地紅了。

看來,她方才在路邊偶遇周川的情形被元穆安看到了。

「方才的確是尚藥局的周直長,奴婢並未同他說什麼,隻是路上偶遇,寒暄兩句。」

「是嗎?」

元穆安將她稍放開些,修長的手指從她的下巴移至耳側,輕輕揉捏飽滿的耳珠。

「那你方才為何對他那樣笑?」

他雖離得有些距離,可從二樓俯瞰過去的角度,恰好能見到她臉上那一抹真摯的笑容。

那是她麵對他這個太子時,從沒露出過的笑,不是簡單的「客套」、「寒暄」。

他覺得刺眼得很。

秋蕪卻未料到他看得這樣細,不得不飛快地在腦海裡回憶一番方才的情形,猜測自己到底何時露出過讓他不滿的笑容。

她往日待人和善,宮裡宮外遇人,都是笑臉相迎,對周川自然也是如此,想來想去,大約是聽周川說要去義診的時候。

「殿下,奴婢方才隻是聽周直長說閒暇時會到義診堂為貧苦百姓看診,便想起幼年在黔州時,異族作亂,也有這樣善心的大夫給受傷的百姓醫治,一時敬佩罷了。」

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元穆安是因為真心喜歡她,才會這樣介意她與別的男子說笑。

他會如此,無非是心中的占有欲作祟。他不會把她放在重要的位置,她卻必須時時刻刻將他放在心裡。

這一番解釋興許還不夠,她遲疑一瞬,又俯低身子,低垂著頭,將發髻間插的那枚鑲金青玉簪露出來。

果然,元穆安聽完她的話,臉色仍舊淡淡,似乎並不滿意,可當目光從她發間掠過,看見玉簪時,便逐漸和緩下來。

「今日倒舍得用這簪子了?」

秋蕪眼波流轉,沖他羞澀地笑了笑:「今日出宮,又要來見殿下,奴婢應當稍作打扮,才不辜負殿下的好意。」

她說著,重又低下頭,引得上簪的鑲金花卉鳥紋在明媚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元穆安再度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光線下細細打量她的麵容,眼神也逐漸染上笑意。

「這樣很美。這枚簪子與你極配。」

她心裡果然是一直想著他的,平日在宮裡,大概也真如她自己說的,怕惹麻煩,才格外拘束吧。

畢竟是個出身卑微的罪人之後,在宮中當了多年的宮女,不能指望她有更多不俗的見識,能這樣懂得進退,已是不易。

元穆安此刻熨帖極了,俯身在秋蕪的唇瓣上親了親,伸手拉她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膝上,摟著她的月要,親密說話。

「黔州?我差點忘了,你是黔州人。當年,黔州僚人叛亂時,我也曾去過的。」

秋蕪的眼神微微閃動,悄悄看著他,道:「奴婢記得,僚人的那場叛亂,就是殿下帶兵平定的,那年,殿下才十五歲吧?」

「是啊。」元穆安輕撫著她的臉蛋,有些愛不釋手,「已是九年前的事了。算起來,也不是我帶兵。那時我才入軍中兩年,隻是個打頭陣的先鋒罷了。」

「先鋒」二字,聽起輕巧,實則是真刀真槍用命搏出來的。

那時,他一個才十幾歲的皇子,和人高馬大的將士們根本無法比肩。他們表麵上尊重他、保護他,背地裡卻偷偷笑他是個乳臭未乾的奶娃娃,投身軍中也不過是圖個好看的履歷罷了。

他對那些人的想法一清二楚,為了早日樹立威信,在軍中闖出一片天地,積累軍功和勢力,他硬是迎著他們懷疑和嘲諷的目光,一次次不要命一般沖在最前麵,這才漸漸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些,他從未和別人說起過。

可此刻,秋蕪依偎在他懷裡,仰頭凝望著他,不知怎的,讓他有種她好像能看懂背後的這些隱情一般。

他心中生出一種異樣,好像是不習慣,又好像是別的。

「殿下何必自謙?」秋蕪小心地觀察他的表情,用一種試探的語氣道,「就是奴婢,當年在家鄉時,也聽過殿下的名字,鄉鄰們都說,是殿下帶著咱們大燕的兵馬,平定僚人的叛亂。奴婢聽說,殿下在帶兵援救的路上,都不忘救助遭劫的路人呢。殿下可還記得?」

「蕪兒,你今日怎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元穆安笑著又在她的唇上親了兩下,「我這些年,殺人無數,可救的人也不在少數,哪能個個都記在心裡?」

他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低頭看向她的領口,問:「身上的傷好了嗎?」

「蒙殿下關心,奴婢日日用殿下賜的藥,傷痕已大好了。」

「是嗎?」他在她月要上拍了一下,放開摟著她的手,道,「讓我瞧瞧。」

秋蕪麵上浮現羞意,這回卻不是裝出來的。

「殿下,這兒是酒樓……」

「怕什麼?外頭有劉奉和康成他們守著呢,沒人敢進來。」

秋蕪的臉更紅了,在他無聲的注視下,輕輕解開齊月匈襦裙的係帶。

淺杏色的上襦、下裙、抱腹、褻褲,一件件順勢滑落,堆在腳踏上,直到□□。

「殿下……」

她忍不住顫聲喚他,伸手環抱著自己,想掩住月匈口的起伏。這樣光溜溜站在他麵前任由打量,不論有幾次,都讓她羞澀不已。

「把手放下。」元穆安淡淡開口。

他仍舊穩穩地坐在榻上,伸手握住她一邊手肘,將她拉近得離自己更近,仔細檢查審視一般,一點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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