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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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尻的佩槍失而復得,但呂老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犬尻說過,這槍是要送給六姨太當做禮物的,呂老爺擔心的是,犬尻會借此再次對六姨太想入非非,六姨太可是他的最愛,是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的。怎能容得別人惦記呢?

惦記不惦記是犬尻的事,他管不著,可他得管住六姨太。

思來想去,呂老爺想出了一個無奈之舉,也隻能這樣了,走一步說一步吧。他在給犬尻送槍之前,打發管家,把六姨太送到一個親戚家暫避幾天,犬尻即便來了府上,見不到六姨太本人,也能暫且斷了他的非分之想。

然而,呂老爺多慮了,當他親自把手槍交到犬尻手上的時候,犬尻老鬼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激動,隻是淡淡地說了聲:「謝謝,」就做別的去了,隻字不提送六姨太槍的事,好像他壓根兒就沒有做過這樣的承諾。

呂老爺的心放到了肚子裡頭,看來犬尻對六姨太並未上心,是自己多慮了。他可以騰出手來,靜下心思,全心全意去處理那批藥品去了。

管家把六姨太送到親戚家,自己剛剛回府,迎麵就碰到了老爺,呂老爺與一位朋友在大門口作別,那位朋友長袍馬褂,鼻直口闊,天庭飽滿,地額方圓,臉上盡顯一股英朗之氣。頭戴一頂禮帽,鼻梁上也架著一副墨鏡,扭頭看了管家一眼,就匆匆離去。呂老爺就問管家:「六太太和小少爺都安頓好了?」

管家答非所問,說:「親戚一家都好,都好。」話說出去了,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又改過口來,說:「老爺放心,六太太和小少爺都安頓的妥妥的。」又說:「親戚一家都挺好的,帶話向老爺請安呢。」也算是圓了自己剛才的失態。

呂老爺瞥了管家一眼,嘴角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說:「挺好挺好,下去歇著去吧。」

管家如釋重負一般,逃也似的離開了老爺,擦了一把滿頭的汗珠,心裡慌慌張張的,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失聲痛哭起來。

再說呂老爺那位朋友,自從走出呂府,總覺得背後影影綽綽,長著尾巴,他停下來了,尾巴沒了,他走開了,尾巴又跟上了,影子一般,甩都甩不脫。

到了一個小巷子口,朋友閃身進去,靠在牆角觀察,沒有了影子的跟蹤,原以為甩掉了尾巴,正待前行,一轉身兩個黑衣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每人手裡拿著一把短刀,獰笑著向他逼近。朋友思忖,看來自己早就被盯上了,躲是躲不脫的,隻好去麵對了。他並不是懼怕,而是擔心誤了大事,事已至此,隻能背水一戰了。他背靠牆壁,擺好架勢,目光如炬,直視著對方。此時巷子的另一頭,剛好有一隊鬼子巡邏經過,三個人隻是端著架勢,呈犄角之勢,誰也沒有動手,誰也沒有打算撤退,僵在那裡,等著鬼子過去。

鬼子一走,那兩個就逼了過來,打算合力向禮帽朋友發難。這時,幾個叫花子嚷嚷著走進小巷,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臭味。走到三人跟前,突然停滯不前,橫在三人中間,吵得不可開交,其中一個戴破草帽的,帽簷壓得很低,拿著一根紅柳根做的打狗棍,警惕地站在一旁看著吵架的花子,既不勸架,也不吵架,就在那兒待著,一言不發。

那三個準備打架的人遇到這種場麵,都束手無策,暫時收起家夥,閃到一邊,看著花子吵架,這些社會的渣渣,和他們不能一般見識,能躲則躲,能避則避。那個禮帽朋友見機會來了,瞅了一個空子,溜了。另兩個想去追趕,卻有花子橫在前麵,擋著去路,他們往左,花子們就在左邊吵架,他們往右,花子們一窩蜂又轉到右邊,眼看著追趕的對象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自己卻連半步也挪不出去,心裡著急,卻又奈何花子不得,就罵罵咧咧,要對幾個花子發難,這時空中憑空飛來了一個物體,不偏不倚打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身上,一股惡臭散發開來,是一隻發了臭的死貓,那人捂著月匈口乾嘔起來,戴草帽那個花子暗暗做了一個手勢,幾個花子瞬間消失在巷子深處,無影無蹤,那兩個人這才明白過來,上了花子的當了,兩個人烏龜瞪綠豆,眼是對上了,卻都傻眼了,到嘴的肥肉讓幾個叫花子攪沒了,心有不甘,就要去找花子算帳,可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呢?

禮帽朋友脫離了危險,轉身換了一身行頭,回來尋找那幾個花子,他明白那幾個花子是專門來救他的,他得感謝他們,他得弄清楚了,他們是怎麼知道他的行蹤,為什麼要來保護他呢?

轉了一圈下來,花子倒是遇到不少,可沒有一個願意搭理他的。禮帽朋友走到一個拐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是剛才那個戴破草帽的花子,正是他要找的對象,就緊走幾步上前抓住那個花子的後襟,卻隻抓到了一件破衣裳,那個花子使得是金蟬脫殼,花子扭過頭來,沖禮帽朋友笑了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齒,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

輪到禮帽朋友吃驚了,這個花子似曾相識,這不就是那個小啞巴嗎?上次就救過他和豆花一命,這次又一次出手相助,這決不是一個偶然,是花子有意而為,他真是他命中的貴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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