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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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各走各的路,話並不多。最開心的數上老穀子了,一路上他左顧右盼,見了樹看樹,見了鳥看鳥,時不時地咳嗽上兩聲,要不是豆花在場,他真想吼上兩嗓子信天遊呢。豆花在了不行,他是她的公爹,他得在兒媳婦,在閨女麵前,保留有一種威嚴。

老穀子腳步輕鬆,往往要走出去一大截了,再停下來,等待著後麵的兩個人,還要罵上老九兩句:「魂兒讓晉綏軍嚇走了,豆花都給你叫回來了,還無精打采的。」

老九慢慢騰騰地走在最後,他一副少精無神,如喪考妣的模樣,不是被晉綏軍嚇的,是讓豆花亂的。狗日的老穀子,這一趟大峪口之行,他才是最大的贏家,假如讓晉綏軍給逮走了,先槍嘣的肯定是自己,隻要自己不把老穀子咬出來,他會沒事的。

退一萬步說,他怎麼能把老穀子咬出來呢,晉綏軍沒見過老穀子的麵,他是不會把他咬下的,有他一個人頂著,為甚要再拉一個墊背的呢?

這一點還不重要,都過去了。重要的是,老穀子又找到了豆花,看他那個慫樣,高興的就差唱歌跳舞了,好像他找到的不是兒媳婦,找到的是娘一樣。

而自己呢?一無所獲,還差點兒把老命留在了大峪口。這都不煩惱,煩惱的是,豆花又回到了穀子地,她又會和大棒相見的。豆花那個妖精樣,一看就不是甚麼好東西,她有甚能耐能把晉綏軍的長官給搞定呢?除了那個本事,還有甚的本事?婆姨女子,有的就是個✘本事,除了✘本事,還有別的本事嗎?

這樣的婆姨,還想做他的兒媳婦,門都沒有,他就是拚了老命,也得把他倆給攪黃了,即使大棒打上十八輩子的光棍,也不能娶她。娶了她,丟人敗興的,把他李家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丟盡了。

豆花走在兩個老漢中間,看到公公高興的娃娃似的,她心裡就湧起了一股甜蜜蜜的味道。她此時湧上心頭的全是父女重逢的喜悅,以前和公公之間的那點不快和不倫,全都跑到了九霄雲外,好像她倆之間不曾有過那樣的曖昧,從頭開始,就都是乾乾淨淨的關係。她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此生,他就是她的骨肉親人,是她的親爹!

在她身後的這個老漢,也許是她未來的公公。但她深知,這一步路艱難而漫長,途中會充滿荊棘和險阻。他已經把她當做了仇人,對她恨之入骨了,她們兩個之間,將會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煩惱,她倆能不能成為親人,這將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和嚴重的考驗。但她不會放棄,要去努力而為。

聽見公公調侃老九,提起了昨天的話題,豆花來了興趣,就問:「爹,叔,你兩個怎就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晉綏軍的眼皮底下救八路的人呢?」

豆花的言外之意,你兩個膽小如鼠的人,怎麼就敢做出如此的壯舉呢?

老穀子折返回來,老九也趕了上來,都站在豆花的身邊,異口同聲地說:「八路,好人哪!怎能見死不救呢?」

老穀子說:「你看看,小鬼子禍害的是咱老百姓,國軍也不怎地,隻有八路是為了咱老百姓賣命的,八路有難,咱能袖手旁觀?不能!」

老九也附和著說:「就是,就是,八路和咱貼心,是咱窮人的隊伍。」

豆花看眼眼前這兩個其貌不揚的灰老漢,眼睛望向遠處的群山,在心裡升騰起了一股子復雜的情愫。

八路是窮人的隊伍,處處為老百姓著想。她這一路走來,對這一點尤其有了深刻的認識,三十裡鋪那三個八路,身負重傷的小粱,剛正不阿的黑老蔡,還有沉穩老練,睿智聰慧,英勇無畏的貨郎哥,在他們的身上,無不體現著這一點,在他們的心裡,時時裝的是老百姓的安危,想著的是窮人的冷暖。有他們在,中國就有希望!

他們,這一群人,是中國老百姓的福祉!

豆花和貨郎哥在山洞裡住了一月有餘,他的傷還沒有好利索的時候,就嚷嚷回了隊伍,他說他不能在那裡養尊處優,他得回到隊伍裡去,他是一隻猛虎,不能把他關在籠子裡頭,他得回到山林裡去。在山洞裡,他是一隻病貓,隻有放歸山林,他才是一隻猛虎!

與貨郎哥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耳濡目染,她懂得了許多,她深深地認識到了,他們,才是挽救中華民族於危難之中的唯一希望!

貨郎哥也曾勸豆花跟他走,去參加他們的隊伍。但豆花優柔寡斷,下不了最後的決心,她的心還在穀子地,還係在了大棒的身上。

最後,是貨郎哥給她出了主意,讓她到大峪口開了騾馬店。豆花心裡其實明白,貨郎哥給她支的這招,也許別有深意呢!

三人稍事休息,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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