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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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對賀團長的用意,百思不得其解。她躺在炕上,輾轉反側,想著事情的前因後果。她怎麼就會遇到這麼多的事呢?不在大峪口遇到了那麼多的事,剛回來大峪口了,這麼多的事又找到了她,難道她是事兒它娘嗎?事兒總來找她。

豆花想賀團長,想亢鳳,想老張頭,想他們之間是否有著聯係。思來想去,她想起了老張頭說過的一句話,朦朦朧朧地意識到,這一切都是賀團長設下的局,應該與闞大哥的死有關,與亢鳳的鳳來客棧有關,與自己的豆花客棧有關。姓賀的這是在下一盤大棋,自己隻能靜觀其變,今後更加小心就是了。

日子就這樣慢慢騰騰地過著,有時平淡,有時又有驚奇。不知不覺,就又到了冬天。到了冬天,莊戶人家都閒下來了,來大峪口趕集的人也多了起來,大峪口的大街上,天天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豆花客棧的生意也是忙忙碌碌。

下第一場雪的那一天,豆花起了個大早,打開門,外麵白茫茫一片,黃土高坡上銀裝素裹,大地沉浸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院子裡的鬆樹上,積累了大片的積雪,壓彎了鬆枝,不時有雪片掉落到了地上,碎散開來,發出了輕微的窸窣聲。一串貓的腳印清晰地印在雪地上,梅花狀的爪子錯落有致。有那早起的麻雀,在雪地裡覓食,「嘰嘰喳喳」地叫喚著,顯出很不耐煩的樣子。突然躥出來一隻貓,對麻雀發起了偷襲,驚得一群麻雀「轟」一聲飛走了,留下失落的貓,在雪地裡無奈地「喵」一聲,探尋一下飛到別處的麻雀,回過頭來看一眼豆花,又弓起身子,躡手躡腳地走向下一個目標,準備再次發動襲擊。

豆花擴展了一下雙臂,貪婪地呼吸著這清新的空氣,用力咳嗽一聲,把一口濃痰吐進潔淨的雪地裡麵。

這時喜子也起來了,沖豆花笑了笑,叫聲「老板」,開始舞動著掃帚掃雪。

豆花下了台階,打開大門,她要到大峪口的街上走走,去欣賞一下雪後大峪口的美景。

開門的那一瞬間,豆花「呀」了一聲,大門外有一串奇怪的印跡,既不是人的腳印,也不是動物的腳印,至少,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動物。

豆花仔細觀察了半天,也沒有認出來這是甚麼腳印,就招呼喜子過來,兩人研究了半天,也沒有認出是甚麼動物的腳印來。

豆花吩咐喜子,不要把腳印掃掉,自己跟著這一串印痕,向外走去。

留在雪地上的腳印,是一種奇怪的形狀。豆花順著腳印,一直走到了黃河邊上,那串腳印消失在了黃河岸邊。

此時的黃河,一如既往地洶湧奔流,並沒有因為下雪,阻擋了它前進的步伐,它呼喊著,奔騰著,或激越,或平緩地向前流動。

黃河兩岸群山疊障,白雪皚皚,黃河就像一條黑色的帶子,纏繞在大山之間,既把兩頭連在了一起,又無情地把一片莽莽的大山,從中間隔開。

河麵上,空落落的,沒有一隻船隻,一隻水鳥一忽兒在低空盤旋,一忽兒又沖向高空翱翔,自由自在地拍打著翅膀。

黃河的對岸,也是一片雪白,間或有炊煙裊裊升起,白色的柴煙,柱子一樣,直直地向上升起,到了空中,又慢慢地四散開來。

豆花在河岸佇立良久,一股冷風吹來,吹起地麵的雪花,雪花飛舞著,鑽進了她的脖頸裡邊,濕漉漉,涼浸浸的。她縮了縮脖子,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下到河灘,圍著鳳來客棧的後牆,仔細地看了幾遍。

鳳來客棧的後牆靜靜地立在寒冷的黃河邊上,仿佛一個沉默寡言的老漢,後牆後邊的那一塊平地上,鋪滿了雪花,乾乾淨淨的,沒有絲毫雜質,更沒有留下來的任何痕跡。

青馬河水歡快地流淌出來,一頭撲進了黃河母親的懷抱裡邊,與母親相依相偎,奔向遠方。

在青馬河和黃河交匯的那個拐角處,鳳來客棧的下水道裡,排出了一股汙穢之物,在冷清的空氣中,散發出來一股子怪味。

豆花又手腳並用,趴上岸來,鳳來客棧的大門已經打開,有早起的客人離店,夥計忙前忙後招呼著。

豆花站到門樓子底下,探頭探腦往裡望了幾眼,就見亢鳳披散著頭發,耷拉著鞋子,雙手攏著頭發,打著嗬欠,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從一孔窯洞裡走出來。

豆花知道那孔窯洞是鳳來客棧的貴賓客房,難道改成了亢鳳的臥室了?

等著亢鳳進了自己的窯洞,豆花輕輕邁著步子,走進了院子。

夥計拿起掃帚準備掃雪,見到穀老板來了,沖著她笑了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夥計知道,這兩姐妹,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天天膩歪在一起,互相串門,不分早晚,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豆花來到夥計跟前,說:「掃上了?那個狐狸精起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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