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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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希寧見盧騰隆黑著臉,眼神說不出的古怪,不斷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不禁問道:「哥,出什麼事了嗎,你怎麼這麼奇怪?」

盧騰隆氣得一蹦三丈高,見李氏從灶房走出來,蹦到一半又偃旗息鼓,拖著她往東跨院走。

盧希寧實在是莫名其妙,說道:「哥,你究竟怎麼了,有什麼話就在正院說啊,快要吃晚飯了,來回折騰多麻煩。」

盧騰隆黑著臉不做聲,扯著她回到東跨院,如往常那樣在已經凋謝的海棠樹下站定。

支開張婆子幸福美好三人,盧騰隆這才重新蹦起來,悲憤質問道:「妹妹,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與納蘭容若這個了?」

盧希寧見他食指對食指戳來戳去,也學著他那樣戳來戳去,不解問道:「這個是什麼意思?」

盧騰隆用力揮舞著手臂,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說道:「就是……,嗯,就是你與他有了夫妻之實!」

盧希寧恍然大悟,原來戳手指就是代表有夫妻之實,她又學到了一門獨門語言。搖搖頭笑著說道:「我們沒有夫妻之實。」

盧騰隆頓時鬆了口氣,拍著月匈脯眼望天,不斷說道:「還好還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盧希寧說道:「哥你想哪裡去了呢,就是親了一下而已。」

盧騰隆眼前一黑,氣咻咻哭訴道:「我就知道,什麼用嘴餵雞舌香!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自從阿瑪額涅去世後,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如今你卻輕易被一個臭男人騙了去。」

盧希寧嫌棄皺眉,「呃,一把屎一把尿,哥,你真是好惡心。」

盧騰隆隻當沒聽見,吸了吸鼻子,又湊上前仔細打量著她,摩拳擦掌罵道:「臭男人還占了你哪些便宜?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盧希寧白了他一眼,說道:「哥,什麼叫占我便宜,就這些啊,沒別的了。」

盧騰隆悲憤地道:「你還想瞞著我,試圖糊弄過去。都口對口餵雞舌香了,他能沒有別的動作?他難道不是男人,男人能忍得住嗎?真是不要臉,一聽就是身經百戰的老手,隻會知道騙你這種懵懂無知的姑娘!虧得你嫂子還說他是君子,啊呸,他要是君子,那我就得是聖人!」

盧希寧不明白盧騰隆的憤怒,她認為成親之前互相熟悉增進感情,有利於新婚之夜的正常發展。

「我們已經快成親了啊,以後就是夫妻,夫妻之間親密點,也沒違規矩吧。不過哥,又不是什麼大事,乾嘛弄得這麼神神秘秘,還要瞞著嫂子。」

盧騰隆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氣得叉著月要不斷轉圈,說道:「當然不能讓你嫂子知道,至於為何不能讓她知道,原因很復雜,我就不多解釋了。妹妹,你聽著,我是男人,知道男人心中的那點小九九。別說你們沒有成親,就是成了親,也不能這樣巴巴貼上去。得吊著男人,吊著你懂嗎?」

他抬頭盯著冒出點點綠的海棠,冥思苦想,終於想出個活生生的例子,說道:「我有個同仁,在煙花胡同看上了個姐兒,被迷得神魂顛倒,成日往樓裡送銀子。後來,姐兒也答應跟了他,自贖自身出來,兩人扮作假夫妻,過了一段蜜裡調油的日子。你猜後來怎麼著?」

盧希寧雖不知盧騰隆說這個故事的用意,還是從善如流問道:「怎麼著?」

盧騰隆說道:「沒幾日,我那同仁就厭煩了,把她拋在了腦後。這男人吶,沒得手之前什麼都好,等得到之後,就不會當回事。妹妹啊,就算你與納蘭宮若快成親了,也不能這麼快讓他得手,要是他轉頭就膩味了你怎麼辦?」

盧希寧以前研究神經科學,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早已了若指掌,戀愛中分泌的激素就隻能持續那麼長的時間。

她也沒有追求永恆不變的愛情,實在不符合科學規律。至於婚姻關係能維持多久,主要得靠人的責任心,也就是人的品性。

品性這東西,就好比是個謎,不到臨死之時,無法完全做出評價。

「哥,沒關係,不但男人會膩味,女人也一樣會膩味。再說有賜婚在,膩味之後,大家各過各的日子,互不乾擾也很好啊。不過哥,納蘭容若先前約我出去賞花吃茶,你都不在意,今天怎麼在意起來了?」

盧騰隆見盧希寧完全不當一回事,急得又是跺腳,又是拍掌。

「哎喲,你瞧你,居然半點兒都不上心。以前我也信了你嫂子的話,以為納蘭容若是君子,誰知道看走了眼。你貌美如花,他肯定得看花了眼,被你迷惑了去。雖說你是正妻,不受寵的正妻,那日子就不是人過的。就像當年額涅一樣,阿瑪除了與她說些正事外,幾乎不與她說話,連她的院子都難踏進一次。不行,你太過天真單純,在成親前,以後都不要去見納蘭容若,當心被他騙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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