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紐約的城市輪廓從飛機上出現在她眼前時,她心裡咯噔一下。
說實話,有點慌。
自由美利堅,槍擊每一天。
莎朗·溫亞德剛好有重要的公開活動,因此派了一個當地的底層人員來接機。
在酒店歇下後,她去約定的儲物櫃取了貝爾摩德給她準備的槍支等裝備,回到酒店倒時差,起床,寫計劃。
從酒店房間窗戶看出去,是曼哈頓區標誌性的時代廣場上繁華的商業樓和碩大的廣告牌。
雖說是「被發配過來抓捕叛逃的臥底」,但對於藤間智來說,這一波旅途屬實是鄉下人進城了。歐洲建築偏古,尤其德國那塊,不愧為「德村」。驟然來到水泥叢林,她適應不是很良好。
暈高樓大廈了。
她一邊放大縮小著穀歌地圖,察看著地形,一邊拆開隨手買的零食中的一塊巧克力,咬了一口。
眼睛瞪大了。
薄荷味的巧克力!
……醫療兵!
「因為一塊巧克力罷工了?」電話那頭,貝爾摩德帶著笑意問道。
被一塊薄荷巧克力擊潰的弱者藤間智回答道:「讓我歇一歇,貝爾摩德,我先歇兩天。」
這算食物中毒事件了。
貝爾摩德正在卸妝,把屬於莎朗·溫亞德的皺紋一點點抹去:「不急,寶貝。」
藤間智不知道怎麼和貝爾摩德打交道,她隱約察覺出一些來自她的敵意和排斥。
在掛掉電話前,她說:「貝爾摩德,我知道關於我有很多奇怪的流言,但那些都離譜得很。」
頓了頓:「合作愉快。」
她倒在床上,裹著酒店的棉被,在床上滾了一圈,又滾了一圈,翻身麵朝天花板,身上的棉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像條毛毛蟲一樣。
莎朗的家裡,貝爾摩德站起來看向窗外,翠綠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來。
是琴酒的緋聞對象呢,有趣。
對抓捕fbi的任務沒有多大工作熱情的藤間智發現搭檔貝爾摩德也沒什麼熱情,甚至也沒說具體的計劃。
……原來組織裡的重要人物都這麼懈怠,怪不得琴酒每天兢兢業業,一頭銀發快要愁白了,敢情隻有他一個人在認真工作咯。
她搜集的情報中,貝爾摩德行事不定,有時像惡魔,有時又有奇怪的善意,與其說是像琴酒那樣的惡,倒不如說是「任性」。
單獨行動也好,趁早和那個fbi臥底聯係上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於是,她拿著自己的旅遊簽證,開始了在美國的旅行,邊旅行邊製定計劃,好歹到時候敷衍一下琴酒。
……就連勞模純麥都開始劃水,琴酒實慘。
fbi工作大樓。
卡邁爾朝赤井秀一的工位看了一眼,針織帽青年眉頭微蹙,正在寫案情報告,這項瑣務是赤井前輩最不願意做的,每次寫報告都那副表情,一目了然。
「秀」,朱蒂把泡好的咖啡端到他的桌麵上,「歇一歇吧。」
赤井頭也不抬,依舊沉著眉眼在和案情報告作鬥爭:「謝謝。」
朱蒂在旁邊沉默地看了幾眼,走開了。
回到茶水間,另一個部門的同事芙蘭看她有些低落的樣子,抱著咖啡杯靠在台子上,問了一句:「你們還沒復合?」
朱蒂挑眉笑:「我可不敢對這樣的男人抱不切實際的期待,他根本不適合結婚,不是嗎?」
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很痛。
赤井在組織的三年裡,在日本做他的聯絡員的是卡邁爾,但她也時不時用旅遊簽證在日本待一陣子。
對於她這個前男友和宮野明美之間的關係,她會有心去留意,在他們約會的地點拿著報紙當遮掩,在一邊悄悄觀察。
稍微能安慰到她的一點是,赤井似乎對那個組織裡的女人沒有什麼感覺,他們之間連牽手都沒有,大多是宮野小姐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而他也沒有表演好男朋友的角色,有時候看起來臉色相當差勁。
赤井被迫營業的樣子看在朱蒂的眼裡,她既覺得欣慰,卻又替赤井著急:秀,你這個演技,遲早被發現啊!
現在他回來了,她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了。
「對這樣的男人抱不切實際的期待……」芙蘭看著朱蒂,若有所思,「確實如此。」
赤井一頭黑發卻在金發帥哥遍地走的美國仍然搶手得很,因為他驚心動魄的英俊相貌,因為他神秘孤獨的氣質,還因為他過人的業務能力。
他天生是做這行的,也一門心思地撲在工作上,談戀愛對他來說隻是生活中的調劑而已。
朱蒂自己也很清楚,就算是之前在和她交往時,赤井秀一也像抓不住的風。
她看向他的時候,他在看遠方。
朱蒂笑了一聲,看著熱氣騰騰的咖啡:「不用為我擔心,難不成你覺得我是那種為愛情尋死覓活的女人嗎?」
芙蘭笑起來:「那倒也是。」
朱蒂探員很優秀,她想要為自己父親報仇的心願,一直支撐著她在走下去。
芙蘭伸手輕拍了拍她的月匈,笑道:「可別為這種男人傷心了,周五晚上有個派對,大把大把的帥哥等著你泡,你會來的吧?」
手感真好。
朱蒂對這個襲她月匈的女同事攥拳:「芙蘭,你等著,我今天可一定要扌莫回來!」
終於寫完案情報告的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手邊的咖啡杯,熱咖啡已經涼了。
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外麵的水泥叢林。
「有純麥的消息嗎?」赤井秀一問道。
卡邁爾總覺得這幾天赤井前輩的臉上寫滿了「怎麼還沒來找茬」,查案中時不時來一句:「純麥威士忌有什麼動靜?」
盼著組織來找茬的赤井先生也是夠了……不過逮著這個機會反殺,倒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卡邁爾立刻聯係了那個從純麥一入境就開始觀察她的fbi探員傑米。
「赤井先生,她去了馬薩諸塞州。」電話那頭的傑米報告道。
赤井蹙起眉:「旅遊?」
「說旅遊倒有點不像……沒去什麼旅遊景點。」
這些天一直跟在純麥後麵跑的fbi探員傑米也覺得納悶,他總覺得他的跟蹤行為被她發現了,但她似乎沒有對他動手的意思,開開心心地在美國遍地跑。
「昨天晚上救了一個跳樓的男孩」,傑米拿著筆記本念道。
「然後帶著小孩回酒店了」,傑米繼續念道。
「今天帶他去狗狗日托班了」,傑米麵無表情地念道。
傑米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變態,跟在一個女士背後記錄她每天去哪裡做了什麼。
「小狗日托班?」赤井秀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