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開演(1 / 2)
諸伏景光覺得這就是報應。
報應他一個行動失敗的俘虜,不但沒被嚴刑拷打,還過了兩天舒適悠閒的小日子。
所以現在痛苦的時刻到來了。
他雖然很高興雙手的解放,但那個晶體手環的效力真的太過強悍。他現在虛弱到快跑兩步都要大喘氣,結果還要麵對著嚴師貝克曼的體術指導。
其實幾個小時下來,除了抗擊打的技能點又高了一點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收獲。
雖然貝克曼也做過解釋,俘虜身上如果毫發無傷的話說服力不夠,做戲就做全套,所以之後這些天需要讓他慘一點。
他理智上理解並感激,但情感上真的不想接受
往後幾天,他又過上了天天晚上找克萊曼上藥的日子。
詭異的熟悉,夢回三年前。
他再也沒能睡的上懶覺,因為上午的時間被排上了香克斯的霸氣練習。
諸伏景光:
他曾委婉地同貝克曼表示過你們應該準備一下談判的事宜了,不需要過多關注他。
但貝克曼拒絕道,每天上午和晚上的時間足夠了,空閒出來的下午還是可以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在諸伏景光還想掙紮一下的時候,貝克曼又補了一句:「你以前不是說過要把香克斯送進去嗎?所以現在多練練,知己知彼。」
黑歷史被猝不及防地舊事重提,諸伏景光忍不住在心裡給自家老師鼓掌,這人真是殺人誅心一把好手。
第六天早上,諸伏景光又被香克斯從被窩裡挖了出來,洗漱好後一臉疲憊地站上了島嶼的空地上,他看著香克斯幾乎要重影了。
「今天咱們練什麼啊?」其實他知道,隻是太累了腦子管不住嘴,也不太清楚自己說了什麼。
諸伏景光看著神采奕奕的香克斯,滿心滿眼都是羨慕,但他的羨慕對象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啊,先繞島跑五圈,再用武裝色對練兩個小時,你說怎麼樣啊?」
諸伏景光懶得理他,兩個人都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做不到這些。
果然,香克斯說完就欠兮兮地挪了過來,笑得蔫兒壞:「不過小景光求求我的話,也不是不能減量。」
諸伏景光閉眼緩著倦意,無奈地笑了笑:「你真的無聊誒香克斯,一個大海賊這麼幼稚好嗎?」
他聽見那道好聽的聲音說著不正經的話:「那要求我嗎?」
「求——」諸伏景光困得不行,原本清澈的聲線都黏了起來。
他微微睜開眼,看著眼前眉目俊朗的男人,唇角微翹:「求求你,大船長,放我休息會兒吧,哪怕就二十分鍾呢?」
香克斯的反應驀地有些頓滯,幾年不見,諸伏景光曾經帶著青澀的眉眼長開了不少,更好看了。
青年本是個清和的性格,卻長了一雙尾端上挑、帶著些勾人韻味的漂亮眼眸,溫良與明艷交揉在一起,那是諸伏景光自成一派的絕色。
他語調慵懶地討饒,又不加防備地站在自己眼前,香克斯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妙了。
紅發男人低下頭沉沉笑了一聲,像是敗給他一樣:「行,你去樹下邊歇會兒吧,貝克曼那邊我幫你瞞著。」
「嗯?」諸伏景光困意都消了一點,打起點精神表示懷疑:「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香克斯早就調整好了情緒:「我難道不是一直很好說話?不過」他看了一眼諸伏景光,眼神中隱著些溫柔:「今天我心情不錯,就更好說話了。」
諸伏景光瞄了他一眼,也沒心思深究他為什麼心情好,抓緊時間抱著外套跑去樹下麵補眠了。
看著沒一會兒就徹底睡著的人,香克斯轉身回到了船上,他在甲板上撞見了難得沒有在上午工作的貝克曼。
想起了剛才對貓眼青年的承諾:「我讓他睡的,你下午別說他。」
「護得可真緊。」貝克曼倚在圍欄上抽煙,視線中帶著打量:「心疼了?」
香克斯看了回去:「瞧你這話說的,當然心疼。」
貝克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也隻是平淡地說了一句:「那往後幾天就隻讓他下午訓練吧,多些時間休息。」
「嗯,海軍那邊怎麼說?」
「當然是義正言辭地譴責了我們這種把人扣下的舉動,說我們這是綁架,想讓咱們把人放了。真是笑話,咱們所有人的人頭懸賞加起來都過百億了,海軍居然還想講道德。」
香克斯把視線放到遠方的海平線上,嗓音低沉聽不出情緒:「這次還是給他添麻煩了,不管讓裝得多慘,回去之後海軍那邊總是會對他拉起一定防備的。畢竟可是在紅發海賊船上安安穩穩地活了這麼久,不想起疑都難。」
貝克曼把煙頭在漆麵欄杆上按滅。「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他雖然年輕,但也二十了,何況真實年齡可就隻比你小兩歲。他想法挺成熟的,不用太擔心。」
「嗯,而且仔細想想,和海軍產生點兒隔閡也好,畢竟身處其中的時候,很多東西看不清的。」
香克斯額前的發絲被朝陽映得如寶石般艷紅,眼底的深沉卻沒能被光一同照亮。「海軍確實做了很多好事,是正義的陣營,可惜,他們的正義之外,總是有那麼多被放棄的可憐人。」
「他那麼聰明,或許早就意識到了,隻是矛盾沒激化到那個份兒上,他也就還做著這個天才上校。」紅發男人忽地露出一個笑容:「算了,喜歡就去吧,隻要是他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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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談判本就不是小事,雙方其實都隱隱籠罩著緊張的氛圍,不過當然是海軍那邊更嚴肅一些。
但紅發海賊團這邊也沒能一直保持著占優者相對從容的狀態,船上現在有些亂。
距離談判還剩三天的時候,諸伏景光出了事。
他因高燒陷入了昏睡,右耳耳後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海馬形狀的藍色標記。
克萊曼坐在諸伏景光床邊,整體檢查過後得出結論:
「是在睡著的時候被噬憶海馬攻擊了。」
貝克曼皺了皺眉:「噬憶海馬不是應該群居在紅土大陸附近嗎?怎麼會在這出現。」
克萊曼攤攤手:「這就是小概率事件啊,可能這附近海域裡有個小型的群落吧。不過沒什麼問題,發燒是伴隨症狀,失憶也隻是暫時的,三到十天內恢復,但失憶到什麼程度臨床上什麼樣的病例都有,不太好概括。」
香克斯站在一旁問道:「所以說他丟掉五年十年的記憶也有可能咯?」
「沒錯,這個隨機性太強,多久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