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歲月荏苒（1 / 2）
「南壤，你也別說我自私，這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不是自私的，我自私，你也自私。你不要告訴我，沒有利用過我，沒有利用過你的家族，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施嬋麼。我不知道你們家族的利益關係在哪裡，可是我卻真真切切的知道你對施嬋是真的，以前我沒有這種感覺，現在我卻愈發的感覺濃厚了。以前我還能感受到施嬋是屬於我的，就是那種處在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可是我現在的感覺告訴我，我即將失去了，真的，越來越清晰的感受著。還有我沒有對不起戈雅，我並沒有做對不起戈雅的事情，我是挺賤的，但是卻沒有賤到連未來都沒有考慮過。」
南壤猛地一個急剎車停住了車：「許初，謝謝你！」
我不明白他這莫名的一句謝謝是什麼意思：「怎麼？浪子回頭發現我是你擺渡人了？」
南壤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幽默細胞弄的嗬嗬笑了笑：「你還真是幽默。你別誤會，我是真心挺感謝你的，要是沒有你，我想我不會認識施嬋吧，你不知道施嬋是有多麼善良，多麼的與眾不同、、、」
我看著南壤，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洋溢這滿滿的幸福。我知道啊，這是想起你喜歡的那個人，都會有的表情啊。
我卻有些難受了，自我嘲笑般的回了一句：「不謝。」
「你也別難受，我真的挺羨慕你的，你可是那個陪施嬋走過青蔥年華的人啊。想起來我都嫉妒了、、、」
「是麼，嗬嗬、、、你嫉妒我啊。南壤，你要知道啊，我才羨慕你了。我陪過她整個青春，可是她卻偷走了我的心好幾年了。到最後，那個陪著她白頭偕老的人卻不是我，想想，該是有多遺憾啊。幸福的該是你小子吧，你是有多幸運啊。」我在心裡默默的說道，有些紅了眼，我突然想起我和施嬋那些好久好久的約定，外麵的雨會記得，這座古老的城市也肯定會記得吧。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自我偽裝笑著問道。
「不知道啊，我現在都不是她男朋友了，我隻是臉皮厚的可以，黏在她身邊。再說了，她父親那邊的話還沒有結果，我這段時間都在極力的打聽這個事情了。」
南壤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上次不是說了有了她父親的著落了麼？」
南壤搖了搖頭：「是有了下落了，可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沒關係，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我會盡快的讓他們父女兩團聚的。」
「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不用，這些你幫不了忙，也隻有我才能幫到施嬋，有些地方是你根本觸及不到的。並不是我小瞧你許初，隻是真的，許初，你幫不了施嬋的。」
南壤說完這些的時候，我突然有些沉默了，是因為自己太過渺小了吧，這種感覺就和當初施嬋離開一樣，那麼的無能為力。
這種源自內心的渺小，像無法觸及的一股力量沖擊著我每一處心髒，我甚至有些恨自己，恨自己沒有本事，沒有能力去幫助施嬋做一些什麼。
我想，每一個男人都會明白這種疼苦，那種沒有本事給心愛的女人安全感，空有一顆守護的心，卻隔著全世界，觸扌莫不及。
我一隻手捏著邊上的座椅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我沒有說話，我無力反駁。
「許初，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的嗎？」南壤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
我慢慢的閉上眼睛，無數的話語、無數的祝願、無數的思緒在我腦海裡麵閃爍著。遠處的紅綠燈不停的交錯變換著顏色，我睜開眼睛又閉上眼睛，我嘆了口氣又大口的呼吸了一口空氣。我笑了笑，擺了擺頭：「沒了，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也沒有什麼要說了。」
「許初，要是你沒什麼說的了，那你聽我說說吧。」
我沒有說話，等著南壤開口。
「許初，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不喜歡我，甚至恨我，恨我在最好的時間，最恰當的時候遇見了施嬋，也隻有我能給施嬋最好的未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施嬋到底對我是什麼感覺，但是我就是覺得我南壤非她不娶了。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我之前接近她，都是我們家族和他們家的聯姻，或許說是某種商業上的根深蒂固，我們都是犧牲者，我們都沒有選擇。可是後來，我才漸漸的發現，施嬋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你越探索的多，你就陷得越深。你不知道，我被她迷得有多神魂顛倒。」
我側過身子，看著車窗上一滴滴水滴順流落下，我伸出手，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雨滴的溫度。也許，是我的心太過冰冷了吧。
「許初，不要總是拿你這等待的五年，或者是你之前和她的種種，來衡量感情。我也知道，有些東西是真的確確實實存在過，那些美好的時光，是你和她兩人專屬的記憶，我在怎麼都無法摻雜其中了。可是，許初，有些東西不要總是拿著說一遍又一遍，這世界很現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別這麼矯情了。有些東西，我南壤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不要以為隻有你許初為施嬋做了什麼，我南壤不比你差，以後你會發現的，我南壤，為了這個女人，我可以放縱的連自己都不要了。真的！！」
因為空調原因，車內溫度讓我有些受不了，我將車窗按了下來，瞬間外麵的雨滴猛烈的擊打在我臉上，我那麼沉醉、、、
南壤的這些話信息量有些大，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我就像吞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卡在了喉嚨無法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