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超級無敵大肥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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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鍾前, 周淮晏還在想皇後跟白馬寺的事情。由於今晚上突發的情況,周淮晏喝多了酒,但是他其實酒量還不錯, 隻是表麵上看著醉得不行, 但實際上腦子裡還留存著三分清醒。

這是他的習慣。

隻是沒有想到恰好正是這三分清醒, 讓周淮晏清晰地認知到了這一刻發生的事情。水波不斷起伏漾動著, 掩蓋了某種更加微小的聲音。人生兩世, 周淮晏頭一次觸碰。他大腦空白,經過一係列極為復雜的頭腦風暴之後,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觸碰進入到的是什麼。其中一隻放在裡麵的時候, 餘下的還能扌莫到上麵那處軟。猝不及防地就這樣被迫打開了新世界。心中隱隱有了不可思議的答案,周淮晏心跳如雷,還有些恍惚。

或許, 他前世大學的時候應該多修一門生物學的,或者學習人體繪畫的時候,也該多看看某些稀有案例。若是如此,周淮晏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再冷靜些。

「」

白馬寺和皇後的事情,早就不知道被他拋到哪裡去了。連今晚上從舅舅那裡得知的多年前的不為人知的隱秘也全部拋諸腦後。下一秒,少年指骨微動便很明顯地猛然收緊。阿翡忍不住短促地驚呼一聲,忽然抓緊了少年的手腕,心中又慌又驚,耳根更是紅的滴血。阿翡以為,主人賜給他一個「翡」字,便是將他視作翡玉一般的物件。

京城皆知,九皇子周淮晏自幼便鍾愛翡翠玉石, 癡迷難耐, 每日月要間掛著的翡翠幾乎都不重樣。

阿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色, 終於確認除了震驚和怔懵之外,沒有厭惡或者惡心之類的負麵情緒。完全沒有,甚至,還因為發現了什麼新鮮事物而有一絲絲的好奇。小貓原本過分緊張而驚惶的情緒,終於逐漸放緩。

阿翡也知道主人有著喜歡賞弄,把玩翡翠的習慣。

比如屋子裡隨處可見的翡翠擺件,

比如少年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前者賞,後者玩。

而自己當初,是因為生了一雙翡色的眼眸才會被主人選中。或許他對周淮晏來說,與翡玉無異。或放在身邊賞弄,或拿在手裡把玩。想到這裡,小貓耳根燒紅,另一種異常的情緒從脊骨密密麻麻地爬了上來。如果主人喜歡的話,想要拿在手裡把,把玩,也是可以的。這樣想著,他捏著少年的腕骨緩緩。小貓聲帶壓抑微顫的振動,在靜謐的浴池中很是清晰。甚至,周淮晏還更清晰地聽見一些別的。水溫逐漸涼了些,可周淮晏卻覺得熱了起來。京城人人皆知九皇子好色的名頭,最喜流連煙花風月之地,床上的美人小倌不知凡幾。可實際情況卻正好相反。他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實際上,理論知識點滿的周淮晏,實操經驗完全為零。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緊張的時候,他的大腦就會亂碼,迸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念頭。少年努力在酒精中找到自己的理智,

周淮晏你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冷靜點。

殘存的理智讓他明白了小貓身體構造的異常,也明白了當初第一次見麵時對方為何那般緊張。可,可即便如此異於常人,也不必用這樣的方式告知,甚至檢驗。

然而少年欲言又止的復雜表情,頓時讓阿翡緊張起來。

「主人可是嫌惡?」

他的嗓音顫抖著,露出惶恐而難堪的神色來。

【嫌惡?】

周淮晏自然不會因為他人身體的缺陷或者異常而心生歧視。

「不會。」

少年這次否認得很堅定,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他的臉有些紅,突然變得話多起來。

「人的身體是基因嗯,就是並非自己所能控製的,你隻是特別,而不是低賤,或是惡心。」

少年緩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想要讓眩暈又燒灼的大腦冷靜一些。他故作鎮靜,突然抽出了手,隻是最後出來的那一下時,

啵~

「」

周淮晏假裝沒聽見,他把手背在身後,下意識想要攥緊,卻又僵在半途,現在他的整個手掌竟然都是濕的。甚至,還能聞到一點氣息。即便內心已經一片亂碼,九皇子表麵上依舊正經極了,

「阿翡,你要知道」

少年用另一隻不那麼黏膩的手撐住池邊,黑眸因為體內的酒精而顯得有些迷離,但他還是努力理清了腦子裡想說的話,

「一個人,最終被如何定義,不是他出生時就是怎樣,而是唔,取決於他歷經歲月中,做了怎樣的事,最終,才成為了怎樣的人。」

周淮晏輕輕撥開小貓側臉粘黏著的濕發。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淨過齒,如今呼吸灼燙,隻染著一點點淡淡的微醺氣息

「養花的人啊總喜歡培育各種新品花色,禦獸者,也最愛追求各種珍奇異寵,可人卻害怕厭惡與眾不同的人,」

「其中的過錯,不是那個與眾不同者,而是眾人害怕他的不同會損害自己的利益,他們或是嫉妒,或是恐懼,所以才會將不同者劃作異類,妄圖以此掌控和掠奪。」

周淮晏努力想要把這個排斥異類的心理解釋清楚,可如今腦子昏昏,隻能說個大概。

最後,他放棄了追求嚴謹的邏輯,隻是揉揉小貓的頭,告訴他,

「阿翡,不是你的錯。」

周淮晏從未像想過,自己能在這樣的場景下給人灌心靈雞湯。

而且,

——他以前根本不是會灌心靈雞湯的人!!!

總之,如今這情況真是詭異給詭異他媽開門,詭異到家了!

【果然是喝多了。】

周淮晏下意識抹了一把臉,想要清醒一些,然而鼻尖卻忽然嗅到一股甜膩特別的氣息。甚至,指尖還殘留著些許微黏的感覺。

周淮晏:「」

他好像拿錯手了。

——下次定然不會再喝這麼多酒了。

然而此刻,阿翡卻是呆住了。

他原以為主人哪怕不嫌惡,便是最好的結果了,可沒想到,少年竟然是這樣這樣的想法。

完全不在意他卑賤汙穢的身體,甚至,是否認。

否認他的怪異,否認他的卑賤,甚至,直接推翻了整個異族數百年來的認知和定義。

阿翡有些不可置信,他無意識咬了咬腮肉,輕聲問,

「那,那主人要不要看看?」

或許,主人隻是碰了碰,對這樣怪異而穢汙的他並沒有具體的概念和認知。

周淮晏愣住,酒精的作用讓他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

「看?」

他還沒做出同意或者拒絕回應,下一秒,阿翡便撕開了最後的遮掩,他顫抖著抱住膝彎,向少年袒露了自己最難堪,最自卑,也是最恐懼的秘密。

他曾經所有的不幸,苦難,痛楚,被人鄙夷,被人侮辱,被人踐踏,

——皆源於此。

在阿翡心裡,甚至連母親的死,歸根究底,也是他的原因。

從開始意識到自己的不同和怪異的那一天起,他就深深地,深深地為此自卑著。

所以那怕他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能比任何人做得更好,可阿翡依舊覺得,自己生來便卑賤,便隻能做他人的玩物,活該被侮辱,被蹂/躪,被踐踏。

這種無形的思想枷鎖就像家犬脖子上的鐵鏈,死死將他鎖在最陰暗的角落。

他仰望著周淮晏昳麗的眉眼,後者居高臨下,垂著眸,眼尾帶著些微醺的胭色,長長的睫毛末端掛著水星,

琉璃燈映著水波,婆娑漾動,照在少年的白玉般漂亮的側臉上,仿佛一瞬間生出了細密的龍鱗,

奇異的俊美,奇異的靡麗,猶如神子。

而此刻,神子灼熱的視線,正漫不經心地掃過自己最大的秘密。

阿翡曾經十幾年來小心翼翼地,日夜提心吊膽地掩飾著的秘密,終於暴露在少年目光之下的剎那——

他聽見主人說,

「不奇怪,很特別。」

美麗的神子黑眸迷離,對他笑,

「也很漂亮。」

阿翡呆住,曾經他無比厭惡自卑著自己的身體,眼睛,頭發,

——所有的一切。

當這種極致的怨恨和自卑達到極點的時候,十五歲的阿翡燒死了所有虐待他,訓練他,踐踏他的惡魔們。

甚至不惜毒啞了嗓子,鑽進周人的戰俘籠,想要把自己變成周人的奴隸,逃離那片冰冷可怖的雪原,將自己最怪物般的身體藏起來。

但如今——

有人發現了他這樣醜陋的秘密,卻認真地告訴他說,

【阿翡,你並不奇怪,隻是特別,甚至,還很漂亮。】

「」

異常簡短的字句,卻像是世上最鋒利的劍刃,斬碎了冰冷而可怕的枷鎖。阿翡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溫暖。

小貓怔愣片刻,忽然啞著嗓子哭了。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幼獸艱澀的嗚咽,細細軟軟的,聽得讓人心尖顫。

大顆大顆的淚珠濕了睫毛,眼尾暈開緋色,像是一朵被雨打濕的海棠花苞。

周淮晏被他哭得有點懵,原本還想安慰安慰,卻又被小貓抓住了手。

咕嘰!

「?」

「???」

周淮晏震驚了。

不是,剛剛不是還在彼此心靈純潔地交流嗎???

「既既然主人不嫌惡,能不能再?」

小貓的嗓子裡還帶著哭腔,說起話來抽抽噎噎的,可臉倒是越來越紅。像他這樣的身體,除了比尋常男子多了些東西,心裡的需求也尤其地強,剛才一被手指碰到的時候,身體就燒起來了,哪怕感受到主人修長的指,可莫大的空虛卻依舊從那裡衍生而出,恣意瘋漲。周淮晏被這波騷操作搞懵了,然而手指傳來的觸感卻讓他逐漸燥熱起來。好歹身體機能正常,這種情況下,心靈雞湯大師的模樣也就最多能裝個五分鍾,不能再多了。

他沉默片刻,語氣忽然一硬,

「鬆手!」

阿翡頓時驚惶起來,還以為自己自作主張的行為讓他生氣了,

「主主人?」

捏住少年腕骨的手,立刻鬆開。

阿翡還沒來得及到跪下道歉,身體忽然一激,條件反射弓起脊背,僵硬地蜷縮。小貓瞳孔倏然張大,張開嘴卻猛地被少年捂住。

「噓」

阿翡感覺自己好像又落了一次水,卻沒沉下去,隻是隨著水波起起伏伏地飄著。腦子唯一閃過的想法就隻有,主人的手指真的,好長,怎麼會有人的指骨長得那樣,那樣長。而且,許是因為周淮晏從小喜歡拿著禁匕刻東西的緣故,他的指不僅生得漂亮,更是靈活,甚至尤其有力。

阿翡雖是自卑,可也對自己的身手異常自信。

就像之前,憫安閣那個對他出言不遜的異族侍,他可以忍耐被侮辱,可若是真動起手來,對方在他麵前,便如螻蟻一般脆弱。

然而,阿翡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被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弄得這般毫無反抗之力。

【好厲害,不愧是主人。】

阿翡突然對周淮晏有了奇怪的崇拜點。

單單僅憑一隻手就能就能壓製他。腳趾死死收緊,繃出筋線。

就像是那日圍獵場上的時候,被他拉到極限的弓弦——

筆直,纖細,緊繃到了極致之時,以至於產生了極為細小的顫抖。

他像一條忽然擱淺的魚,因為缺氧而不得不大口大口呼吸,卻被一隻手死死捂住,隻能從喉嚨裡顫出些許短促的,像小動物一般的碎音。海灘上,一波又一波的潮水漫上來,又退下去。

擱淺的魚隻能極為短暫地在潮水中喘息,可最終還是隻能癱軟在海灘上,感受著水分從身體深處快速流失,流失。

砰!

砰砰砰!

除夕夜的子時,皇宮裡依照慣例放起了煙花。

在異族時,隻有王室才能偶爾瞧見那些稀罕,短暫,又美麗的東西。

阿翡很小的時候,曾經遠遠地瞥見過一眼。

很漂亮,五彩斑斕的顏色都在漆黑的天空中綻放,美麗到觸不可及。

可紅豆說,異族買過去的煙花,都隻是些破爛貨,大周最美的煙火,自然要數年節時,皇宮裡放的煙花才是極美。

阿翡原想著,等到年節的那一晚,他定是要好好看看的,可如今倒是錯過了。

或者說,也不算是錯過。

他猛然一顫,死死蜷縮,漂亮如長弓一般的脊背線不住顫抖,迷蒙間,腦子裡似乎炸開了大片大片的煙花,五顏六色。

——是主人親手給他放的。

可,可僅僅這樣,還不夠。

「主人可還記得您說過,等阿翡的嗓子好了,便給主人學貓叫聽。」

異族少年啞著聲,伸手去攀周淮晏的肩。

就像是一枝低微的菟絲子,竟想要攀緣冰雪山巔最美麗的蒼木。

他靠近少年的耳邊,

「阿翡悄悄練了好久,主人現在要聽聽看嗎?」

周淮晏撫住他的月要,低聲應,

「好。」

[翌日]

「殿下,該起了。」

紅豆的聲音讓少年從夢中驚醒!

旖旎而纏綿的夢境驟然消散,湮滅,華美的床簾映入眼中。他猛地坐起身,因為無端的燥熱而急促喘息著。察覺到周淮晏異常的呼吸,紅豆立刻掀開了床簾,卻隻見少年月匈膛起伏,額間生汗,連眼尾都像是染了紅

「殿下!殿下!」

大宮女幫他擦著汗,語氣憂慮緊張,

「可是遇著夢魘了?」

的確是夢,卻不是夢魘,而是那種

【那種夢】

周淮晏皺著眉喘息,猝然的蘇醒讓他有些怔懵,他下意識想要回憶,可方才的夢境細節如同被一把揮開的煙霧般驟然潰散,

然而隱約間,卻又能模糊地回憶起什麼。

嗯,很有顏色。

周淮晏扌莫了扌莫自己的月匈口,掌下的心跳又快又重,簡直砸得月匈口都有些疼。喉結滾了滾,少年開口的嗓音裡帶著很明顯的啞意。

「水。」

紅豆匆匆跑開,

「是。」

他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隻感覺頭暈得厲害,腦子裡更是一片狼藉。

——很熟悉的宿醉後遺症。

「嘖,昨晚果然喝太多了啊」

周淮晏接過紅豆端來的暖茶,一口飲盡,乾涸滾燙的喉嚨總算舒緩了許多。他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的,像是被剪輯得亂七八糟的膠片,

「什麼時辰了?」

「午時一刻,奴婢已經備好膳了。」

紅豆又給倒了一杯來,周淮晏接過,無所謂點點頭。頓了頓,他又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阿翡呢?」

「回殿下的話,和以前一樣,跟魏師傅練武去了。」

自從阿翡開始習武後,每日天還沒亮便走了,晚膳時候才回來,日日都如此勤奮刻苦。

明明是和往常並無區別,可周淮晏卻愣了愣,突然懷疑起自己的記憶來。

【練武去了?】

他有些怔懵,一時竟辨不清自己腦子裡的畫麵,到底是昨晚真實發生過的,還是還是夢。

畢竟,如果他們兩個昨晚真的發生了那麼荒謬的事情,阿翡怎麼可能那麼早還去練武。

思及至此,周淮晏忍不住捂住臉,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滾燙而急促的呼吸。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紅豆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卻沒問,

「殿下可要起了?」

「嗯」

周淮晏剛掀開被子,忽然察覺到什麼,猛地又按下。動作間甚至有幾分慌亂的意味。

紅豆詫異,

「殿下,怎麼了?」

「沒事。」

周淮晏強裝鎮定,

「你先出去,還有外麵那些人,也全部都退到殿外去,本殿下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本殿下】

紅豆注意到了他無意識變換的自稱,

【主子又緊張了,可有什麼緊張的?】

大宮女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退了出去。

周淮晏全身僵硬,仔細聽辨,確認所有人都退出去了之後,他才緩緩掀開被子,低頭——

雪白的布料上,暈染著深色。

【竟然是夢遺。】

周淮晏閉上了眼。

看來確實是夢沒錯了,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在床上僵了片刻,少年立刻起身去換了寢衣,至於換下來的那條褲子。

當然是放炭盆裡燒了,毀屍滅跡。

如此之後,周淮晏才總算鬆了一口氣。他打開窗,又等了許久,直到氣味散乾淨,才喚宮人進來伺候洗漱穿衣。

如同往常一樣,他還是保持著一覺睡到中午,然後一起吃早午飯的糟糕作息。

不過今天的菜式看著到有些奇怪。

周淮晏皺起眉,用筷子點了點麵前的濃湯,

「這是什麼?」

大宮女趕緊興奮介紹道,

「這是今日特地給殿下燉的鹿茸和牛骨髓,我問過李太醫了,這兩樣燉在一起,最是補腎壯陽」

「咳咳咳!!!」

聽見最後四個字,周淮晏當即發出一陣驚天的咳嗽。

這可把紅豆急壞了,趕緊給主子順氣兒,好半天才緩過來,

少年猛地推開她,語氣無意識透著羞惱,

「怎麼,怎麼讓本殿下吃這種東西?!!」

「殿下莫惱,」

紅豆趕緊哄著主子,不過說到這個,大宮女的語氣變得有些忿忿,

「都是那阿翡的錯,昨夜竟是癡纏在殿下身邊那般久,到天亮才走,簡直是侍寵生嬌極了,越來越無法無天。」

周淮晏呆住,可他的大宮女還在絮絮叨叨。

守在殿外宮人個個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可耳朵倒是豎的老高,

大宮女一邊說,一邊給周淮晏盛湯,

「奴婢今早已經訓過阿翡了,他那般身份能得主人寵幸,便是天大的福氣,但還是得顧忌著殿下的身子」

「閉嘴。」

「」

大宮女瞬間噤聲。

周淮晏簡直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但這些所有的話背後都透露著一個信息——

他腦子裡的那些畫麵,不是夢。

【不是夢,是真的。】

他是真的用手,然後還在水裡,再接著滾到書房,最後到床上。

「」

腦子裡快速過了一邊昨晚發生的事情,周淮晏感覺腦子開始燒了。

他記得自己是天快亮的時候才睡,然後做了夢。原來阿翡竟然是睡都沒睡,直接去演武場了。

「」

某種意義上,舅舅或許說得對,練武,的確能強身健體。

他明明記得當時阿翡還哭著求他。然而原來竟然還有體力去練武???

周淮晏突然有些鬱悶。

實際上,一夜的荒唐足夠證明九皇子殿下那方麵不虛,可對比不僅不睡還要去練武的阿翡,他就被比下去了。

而且對比得很慘烈。

周淮晏扶額。

怪不得今日紅豆一副「我家小殿下昨晚虧空了身子,得趕緊補補」的模樣。

不!

不對!

周淮晏猛然轉過彎來。

可就算他昨晚沒有和阿翡那什麼,平日裡也依舊睡到這個點兒啊,他這個紈絝皇子又不需要日日練武。

阿翡勤奮到自虐,非要去演武場,這隻能證明小貓勤奮刻苦得不行,並不能證明他不行啊?!!

想通這一點,周淮晏下意識就要立刻跟紅豆解釋——

你主子那方麵一點兒都不虛!

一點兒都不需要補!!!

然而話還沒開口,少年又愣住。

——他堂堂九皇子,跟個大宮女解釋個什麼勁兒。

於是,周淮晏筷子一放,冷哼道,

「本殿下不需要,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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