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蘇格蘭,你睡著了嗎?」
格拉帕湊到諸伏景光身邊,伸手指戳了戳諸伏景光的背,跟著格拉帕的小夜也學著拿短刀戳了下。
【復仇的對象就是他嗎?】小夜目露凶光,專注地瞅著目標。
仿佛被什麼危險的野獸盯上一般,一瞬的危機感讓諸伏景光一個機靈坐起身來,卻隻看到格拉帕擺著一張麵帶無辜的娃娃臉,像是對他說剛剛都是他的錯覺。
諸伏景光:「……我還沒睡。」
「不,他是我的後輩。」格拉帕卻沒管諸伏景光的回應,先扭頭安撫了下已處在備戰狀態的夜,「老師您別那麼緊張……這裡沒有敵人。」而且您也碰不到人家啊。
想著過去哥哥會做的事……遲疑了一下,格拉帕還是抬手虛虛地揉了揉小夜的頭——啥?蘇格蘭還在場?
其實在這之前,格拉帕還在對諸伏景光隱瞞著和老師的溝通行為,而現在格拉帕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按琴酒的命令,他得寸步不離地被蘇格蘭和波本跟著,格拉帕又不可能一周都不和小夜老師說一句話,那不如怎麼舒服怎麼來了。
反正在蘇格蘭眼裡他早就是變態了,再加個精神病標簽也無妨。風評是什麼?那不重要,照顧好小夜老師最重要。
看著無視他、抬手在空氣中像是觸扌莫什麼的格拉帕,諸伏景光悄悄提高了警惕。
一旦格拉帕有不好的舉動出現,他就……他還能怎麼辦,打又打不得隻能躲著了,要不就忍著。就和之前在安全屋裡一樣,不反抗和刺激到他,格拉帕很快就能平靜下來。
同時諸伏景光也敏銳發現了格拉帕現在狀態的不同——之前發瘋也隻是對他的眼睛有著偏執的欲|望和對無論別人還是自己生命的漠視。
雖然一開始,諸伏景光習慣性地把格拉帕的異常舉動,歸為犯病時的自言自語。但值得一提的是,人在自言自語時通常是自問自答,或者是單方麵的發泄式述說,沒有向外界尋求回應的需要。
自言自語和對話的區別,諸伏景光還是分得清的。所以格拉帕現在的舉動無疑於大搖大擺告訴諸伏景光——沒錯,我就是在和身邊你看不見的人說話。
簡單來講,之前的格拉帕,十個人見了,十個人罵變態瘋子;現在的格拉帕,十個人見了,十一個人說精神病。
是不打算偽裝了嗎,還是因為掌握了他的把柄開始對他放鬆戒心了……
幻視幻聽?諸伏景光腦子裡快迅閃過有幻視幻聽症狀的各種精神疾病——他是覺得格拉帕心理變態、有病,但沒想到還可能是真·有病。
「前輩,是還有什麼事要問嗎?」諸伏景光放緩語氣,用堪比溫柔的聲音道,生怕驚動格拉帕哪根敏感的神經。
「呃,」被諸伏景光突然的關心噎住的格拉帕,緩緩地閉上眼,又睜開——很好,還是掛著關心且溫柔的笑容的蘇格蘭。
這個反應是不是不太對?格拉帕回憶了下當初第一次見到他和老師說話的伏特加,那驚恐的、想把他扭送到精神病院的表情深思……臥底這麼勇的嗎?
「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下,」格拉帕收斂跑遠的腦子,還是正事要緊,「那個你說,兄弟感情怎麼培養比較好?」
大半夜不睡覺發神經,就為了問這個?
諸伏景光腦門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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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你還好嗎?」第二天和諸伏景光匯合的安室透看著好友眼下厚重的黑眼圈,擔憂地問道。
「我很好,就是昨晚和前輩聊得有點晚。」諸伏景光也注意到了安室透因為膚色問題,不是很明顯的眼圈,「你也沒睡好?」
「對了,酒吧的事處理怎麼樣了。」顧忌著可能存在的竊聽器,諸伏景光狀似無意地問著。
安室透聳聳肩,隨口回答:「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小黑丨幫而已,已經處理完了。」
是的,處理完了。隻是在他們接受封閉式臥底培訓的時候,錯過了好友剛畢業不久就犧牲了的消息而已。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