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工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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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奕一顆心立刻提起來了,對上四貝勒的目光,她後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要怎麼說,說以前見過嗎?

要是四貝勒接著問是在哪裡見過,見過的人是誰,然後派人去查證發現沒有這回事,自己不就露餡了?

耿奕的心裡轉了好幾圈,麵上不顯,隻能裝糊塗了:「回爺的話,妾也不記得在哪裡見過,隻記得要這樣做。不過還得大夫點頭才行,免得這辦法不好使耽誤了爺。」

福晉看她忐忑不安的模樣就開口道:「想必耿格格是進府前,家中長輩曾有這樣的事才記住了,當時年紀小恐怕沒記住多少。這不是耿格格關心爺,愣是隻記住了怎麼治好的法子。」

四貝勒輕輕頷首,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沒繼續刨根問底:「大夫覺得沒問題,那就試試。」

老大夫扌莫著胡子道:「老夫以為可以一試,不知貝勒爺可否讓老夫回頭再來府上瞧瞧這做的圓枕,以及貝勒爺後來恢復得如何?」

福晉特意讓人請的這位老大夫平日也給不少官員們看診,他們大多也是伏案久了,後頸都不大舒服,放血的效果說實在並不算好,要是有更好的辦法,老大夫醫者仁心,自然想要造福其他人。

四貝勒當然不會拒絕,點頭道:「可以。」

老大夫拱拱手:「多謝貝勒爺,老夫回頭再來叨擾了。」

他一走,福晉見耿奕還呆呆站在原地,趕緊催促道:「耿格格先回去吧,幾個針線丫鬟等會就過去。」

耿奕一聽,立刻行禮後麻溜跑了,再留下來鬼知道四貝勒還會不會繼續追問什麼。

四貝勒看著耿奕跑得飛快的身形,越發跟個膽小的兔子一樣,不太高興道:「她這是跑什麼,剛才不是挺膽大利索的,這會兒才知道怕了?」

福晉笑道:「剛才耿格格是擔心爺才如此,平日就是這性子,爺不也知道嗎?」

四貝勒想了想確實是,這位耿格格進府後確實不大愛出來走動,膽子小,說話也細聲細氣的,第一次侍寢的時候小腦袋一直低著都不敢抬起頭來。

因為侍寢的次數太少,他對這位耿格格的臉印象都不太深刻,實在是她總不抬頭,怎麼看啊!

不像能說會道的李格格,侍寢之前她的小嘴就叭叭個不停,省了四貝勒不少事,都不用找話題,隻需要「嗯嗯」兩聲附和一下就好,她就能一直說下去。

至於在耿格格那邊,四貝勒也不可能主動找話題,兩人就沉默坐一會就開始,到結束都不會說幾句話,今天算是兩人對話最多的一次了,可能之前說的話加起來都沒今天多。

四貝勒隱約覺得今天的耿格格有些不同,變得活潑了一些,卻還是緊張無措的樣子,好像又還是原來那個,很快拋諸腦後了:「李格格驕縱了些,福晉很不必順著,讓她禁足三天吧。」

最後這句話他是對著身邊的蘇培盛說的,後者應下後就悄然無聲出去吩咐了。

福晉心裡燙貼,李格格哪怕再是受寵,在四貝勒這裡也是越不過自己去的。

哪怕隻禁足三天,這懲罰並不重,卻足夠讓李格格丟臉。

耿奕前腳回去,後腳兩個針線丫鬟就來了。

圓枕不難做,就是選隔熱好一點又皮子軟一點的,避免四貝勒脖子枕得不舒服找她的麻煩。

裡麵放艾灸的話,不隔熱那就要燙著了,他肯定也要找人麻煩的。

耿奕隻覺得這活燙手,直接交代幾句讓兩個針線丫鬟苦惱去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著庫房那幾塊布料,肯定不會有適合的,後腳廖嬤嬤過來領著兩個針線丫鬟去貝勒府的大庫房挑布料,說是福晉的吩咐。

耿奕連連道謝,多得福晉想的周到,不然她去哪裡找適合的布料做圓枕?

來的廖嬤嬤人長得嚴肅,板著臉從來不笑,說話行禮都規規矩矩,跟標尺一樣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看著跟機器人一樣。

看如玉跟鵪鶉一樣規規矩矩站在原地都不敢說話了,就知道廖嬤嬤什麼都不用說便足夠讓人膽寒。

耿奕卻覺得這位廖嬤嬤跟她奶奶很相似,人是嚴肅一點,其實心腸不壞。

廖嬤嬤問清楚耿奕描述的料子,親自去開了庫房,挑了幾樣布料送過來讓她看看:「耿格格瞧瞧,這料子輕薄隔熱還湊合,這料子要厚實一些也軟和,另外這個料子在兩者之間。」

她還讓耿奕親手一一扌莫過,又讓針線丫鬟剪了一塊,把手爐放進去,再把掌心隔著布料看看燙不燙手。

兩人輪流試過後,淘汰了其中一塊,另外兩塊卻有些猶豫,畢竟感覺都差不多。

耿奕索性問道:「廖嬤嬤,爺總不會隻用一個圓枕,平日要清洗替換,不如就索性做兩個?也能讓爺看看更喜歡哪一種,還能叫人用一樣的布料多做兩個。」

誰知道四貝勒喜歡什麼,要不喜歡還得另外做,不如一次性做兩個讓他選了。

要都不喜歡的話……反正脖子疼的人不是她,管它呢!

廖嬤嬤微微點頭道:「耿格格想得周到,奴婢這就帶著兩個丫鬟去做。」

她帶著兩個針線丫鬟回去做圓枕了,耿奕回頭看見如玉一臉崇拜看著自己,不由好笑道:「怎麼這樣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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