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追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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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嗞——」

放在手邊的手機震動起來,新海空打開手機,手機接通頁麵上寫著大大的gin。

琴酒?

對啊,既然他一直不肯相信是金田元二綁架的他,那為什麼不直接找處理這個人的琴酒問個清楚呢?

就是不知道琴酒為什麼打給他,是又有新的任務了嗎?

新海空修長的手指放在接通鍵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

他沒有主動出聲,對麵也沒有說任何話,兩邊就這樣靜靜沉默著,隻聽到兩頭的呼吸聲彼此交錯。

倒不是新海空不想說話,而是他接通電話之後,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琴酒。

是像伏特加那樣直接叫大哥?還是不講禮貌的直呼其名?

像琴酒這種對一切都極為敏銳的人,他如果在稱呼上犯點小錯,難保不會被發現。

上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是以全程沉默混過去的,這一次大概得采取同樣的策略了。所以說啊,短信交流不就夠了嗎,乾嘛還要有電話這種東西啊!

他們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時間在等待中被一點點拉長。

大哥,快說話啊!他社恐知不知道!

「你被綁架了。」

短短幾個字乾澀的像是從喉嚨口裡擠出來的。

新海空心裡懸著的氣鬆了下來。

終於等到對麵先開口,卻是用篤定的語氣點明他的現狀。

琴酒的消息果然靈通,他才被救出來多久,就知道了。

說不定三年前在醫院的時候也是對方通知的赤井秀一,這家夥是在他身上插眼了嗎?情報靈通成這個樣子。

但是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檢查過自己周圍了,明明沒有任何監聽設備。而且之前新乾線的時候琴酒那麼緊張的跑過來,明顯就是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那他三年前是怎麼知道要安排人救自己的?

還是說,問題出在赤井秀一身上?

也對,赤井秀一是目前紅方陣營裡唯一一個確知他身份的人,也許在他還沒有經歷過的時間線上,他們真的有某些交集也說不定。

「嗯,已經被救出來了。」新海空小心地回復,猶豫地說,「但是綁架我的人就是之前拜托你抓的金田元二」

對麵原本平緩的呼吸聲急促了一小段,而後又平復下來。

「不可能。他還被關著。」

冷淡的嗓音說出極為肯定的話,帶著幾分不假思索的意味。

果然。

琴酒不會、也沒必要對他說假話。

幾乎可以肯定,金田元二確實還被關在組織的實驗室裡。

「你對他還感興趣?要來見他嗎?」

「不、不用了!」

新海空嚇得連忙拒絕,組織實驗室一日遊就大可不必了,太嚇人了未免。

那麼究竟是誰,這樣處心積慮假裝成金田元二來綁架他?

「最近不會再有任務,那個老頭發的信息你就當沒看見。」

對麵飛快的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還是那樣風風火火不近人情的樣子。

徒留滿腦子疑惑的新海空愣愣的看著恢復成初始界麵的手機屏幕。

這句話的意思,是組織暫時不會排任務給他,讓他好好休息嗎?明明是關心的話卻說的這麼僵硬

但是老頭指的是誰?總歸指的不是boss。

很久以前,他就懷疑組織裡不止有一個派係。

新乾線上安裝炸彈的任務,發過來的信息並沒有署名。他原本以為是組織謹慎的本性使然,但事實上,在東京塔事件中,替琴酒打掩護的任務,琴酒卻大大方方的在郵件末尾留下自己的大名。

完全,不一樣的行事作風。

兩次任務的難度、意義也截然不同。

新乾線事件中明明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殺死石田榮一,組織卻偏偏要用牛刀殺雞,一定要讓他一個情報人員動手殺人,而且除了人物彩照之外,沒有再給他任何信息。

就像是提前給他規劃好一條狹窄的小路,讓他不得不蹣跚其間。

而東京塔事件中的任務,附錄一份完整交代前因後果的文件,在完成任務的方案上也給予他極大的自由度,後備箱中炸彈槍械一應俱全。

這兩個任務出自兩個不同的派係之手。

他很明顯歸屬於琴酒那邊,琴酒給了他極高的信任和自由。

而另一個派係對他不太信任,曾經派任務試探過他,最開始讓他在新乾線上裝炸彈,應該就是另一邊讓他做的。

那麼現在他是不是可以肯定點說,琴酒口中的「老頭」就是一直以來針對他的另一派,也是赤井秀一口中對他疑心很重卻又管不了他的人。

琴酒和「老頭」一度處於分庭抗禮的狀態,所以可以保下新海空,卻無法阻止「老頭」給新海空各種派任務、添堵。

事實上在新海空執行完「老頭」安排的任務之後,琴酒也第一時間趕到新海空的公寓查看他的情況。

而這一次,琴酒收編了柱間組的東京的全部勢力,一舉占據了東京都近三分之一的地下市場,立下如此大的功勞,足以壓下「老頭」,所以新海空可以不再理會老頭安排的任務。

這樣看來,他在酒廠的情況其實還好,有琴酒這樣一個靠譜的上司護著,不說橫著走,最起碼安然無恙是可以做到的。

琴酒已經幫他徹底排除了金田元二綁架他的可能性,唯一的懷疑人選就隻剩下——

·

京廣酒店。

「這就是全部的監控了嗎?」新海空一身便服,目光冷凝的注視著酒店的警衛。

大概是因為之前給他們留下的印象過於深刻,雖然新海空並沒有出示搜捕令之類的東西,酒店的警衛還是非常主動的把人帶到了監控室。

「是的,警官,我們酒店的監控隻會保存一周,一周之後就會自動覆蓋。當天晚上的全部監控資料全部都在這裡了。」

新海空直接借用了酒店的監控室,把錄像快進到當晚他把事情交給村上,離開十八層之後發生的事情。

當時漫畫上隻有這一小段被屏蔽,他此次出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搞清楚太宰治那天晚上在最後到底說了什麼。

像素本就不高的監控攝像,在畫麵放到最大之後呈現出一個個微小色塊。

有無數個色塊組成的人來來往往,屏幕顯得紛亂復雜。

監控室裡一片死寂。

青年皺著眉看著監控,琥珀色的眼睛忽然聚焦。

屏幕上,咖啡色的風衣被扭曲得活像是一塊袈裟,身披咖啡色袈裟的太宰治湊近滿頭銀色色塊的廣津柳浪,低聲說了些什麼。

該死!

新海空猛然醒悟,攥緊拳頭。

能夠拍攝到這一角度的監控攝像,全部都是無聲的,他根本不可能聽見對方在說些什麼。

如果有會唇語的人在場,也許能夠看出些什麼。

但是他還沒有搞清楚太宰治到底為什麼針對自己,如果涉及到身份信息,這件事就不可以被任何人知道。

安全起見,他不能夠尋求任何人的幫助。

新海空反復看這一小段視頻,把關注的重心放到太宰治的嘴上。

他沒有學過唇語,所以試圖通過模仿對方嘴部動作,猜出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

一開始張成橢圓,接著嘴唇微微閉起,唇角展開。

再然後唇角提起的幅度更大,接著稍稍收回,唇形圓展,最後再次展開。

青年仰頭看著監控屏幕,琥珀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中那位的嘴唇,薄唇一絲不苟學著對方,反復幾個回合之後,試著自己發音。

但是這一步顯然太難了。

同一種唇形有許多種與之對應的發音,更不要說有這麼多個發音連貫在一起。

對於沒有學過唇語的人來說,模仿對方的唇形或許很簡單,但是從模仿唇形到下一步猜出意思之間,還有太長太長的路要走。

新海空失望的關掉屏幕,離開了監控室。

「大阪的市民目前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在擔心那個一直流竄的犯人不知道大阪警方還需要多久才能夠偵破這一起案子。現在,讓我們聯係現場記者,反映民眾真實的聲音。」

新海空途徑一個vi休息室,裡頭的電視機音量調的極高,隔著一條走廊他都聽到清清楚楚。

不過,大阪出事了嗎?

他推開原本就半掩著的休息室的門,裡頭坐了兩個閒談的中年男人,兩個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電視機上,不曉得調那麼高的音量是為了什麼。

新海空側對著門,站在門外看裡頭的電視機。

此時的畫麵一轉,背景變成了尋常的街頭,但如果仔細看,還是可以看見畫麵左上角通天閣的一角。

鏡頭對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平頭,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他身邊的女朋友一頭紫發,出鏡了半個腦袋。

「照我說,還是大阪警察太笨了,都殺三個人了還找不到,這都過去多久了!」

頤指氣使的姿態隔著電視機依舊讓人生厭。

他身邊的女朋友扯了扯他的袖子,站在鏡頭前尷尬的扯出笑容,聲音柔柔地說,「我們當然還是相信警察能夠偵破這一起案子的,但是現在情況太嚴重了,大家都很害怕,最近都不怎麼敢在晚上出去玩了。這個犯人——」

畫麵突然消失了。

新海空疑惑的扭頭朝著裡麵看了一眼,才看到那兩個中年男人齊刷刷地瞪著自己,兩雙瞳孔著實有點嚇人。

估計是嫌自己打擾到他們了。

可惜看到正精彩的地方,不知道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新海空禮貌的道了歉,幫那兩個人帶上了門。

「您還需要酒店這邊提供別的證明資料嗎?」上次見到的那位經理在得知他的警察身份之後,態度絲毫沒有下降,反而更加抬高了幾分,愈發顯得諂媚。

在大廳碰到新海空之後一路跟著他跑出來。

「不用了,謝謝你們這次的配合。」新海空強撐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走出了酒店。

就像他之前的直覺告訴他,綁架犯不是金田元二一樣,此時此刻,新海空的直覺依舊告訴他,這件事和太宰治脫不了乾係。

在那天晚上結束之後,太宰治確實找上了港口黑手黨的廣津柳浪,但是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和自己被綁架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呢?

新海空失落的沿著人行道往家走。

一邊走,嘴上還在不斷重復著剛剛學到的那一套唇形,腦海中排算著有沒有對應的發音。

如果這樣發音的話,意思會很奇怪,也許可以換成另一種。

工作日的大街上行人寥寥,秋日溫暖的陽光曬得人頭腦昏昏沉沉。

不遠處火車軌道上的紅色指示燈亮了,慢吞吞的城市火車一點點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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