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二炸新乾線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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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車廂的座椅數量有限,多出來的人亂糟糟團在一起,或是嚎哭、或是咒罵、或是恐懼不知所措。

緊張壓抑的氣氛籠罩在車廂上部,死亡的氣息如同惡靈追逐著腳跟而來。

新海空當時在把所有人往前兩節車廂趕的時候,幾乎沒什麼人願意挪動。

原本的借口到了這種時候肯定已經沒有用了,他迫於無奈說出了七號車廂有炸彈且現在列車無法停止的事實。

慌亂的人群在剎那間失去了冷靜,將當時站在正中間的新海空當成了主心骨,跟隨他來到前兩節車廂。

但是現在,稍微平復一點的人們意識到了炸彈到底意味著什麼,被壓抑的情緒如同繃得過緊的彈簧,反彈劇烈。

各種聲音如同鑿子一樣垂著新海空的腦子,他實在是受不了了,拉來了遠野幸一,也就是之前那個乘警來維持秩序、安撫民眾。

自己乘機逃到了駕駛室裡休息一下。

一進駕駛室,新海空的目光就凝固在駕駛員麵前的儀表盤上。

儀表盤上用鮮紅的數字顯示著當前時速,120公裡每小時。

「怎麼會這麼快!」

日本動車能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

「先前我們為了盡快到達最近的車站,在有意識的加快速度。平時我們不會開這麼快的。」

駕駛員此時還坐在駕駛座上,他一邊盯著儀表盤,一邊解釋到。

「總之先減速吧,這麼快的速度先不要說能不能跨越列車了,恐怕另一輛列車能追上我們都不太容易。」

新海空看了一眼車窗外的環境,他們行駛在右側的軌道上,如果那輛列車能夠趕上來,會出現在左側的軌道上。

隻要發動機不停轉,炸彈就不會被引爆。

「可以降到15公裡每小時以下的速度嗎?」

這樣緩慢的如同老爺車遛彎的速度,即使是跳車都隻會受點輕傷。

兩輛列車之間甚至可以搭上棧橋,讓所有乘客過去也就簡單很多。

「不可以的警官!」駕駛員一邊把推拉杆往回掰,一邊小聲反駁。

「這輛列車上有列車速度自動控製係統,一旦列車的速度降到30公裡每小時以下,係統會自動判斷為進站狀態,即使駕駛員不手動停車,係統也會自動製動,讓列車停下。」

「所以最低速度也要在30公裡每小時以上?」

駕駛員點頭如搗蒜,臉倒是依舊朝著前方。

在他後麵隻能看到一個烏黑的後腦勺上下搖擺。

新海空皺了皺眉。

他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淺薄的霧氣,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即使一直在減速,列車的行進依舊很快,現在已經開到高架橋上。

車窗外隻有飛快流動的電線和交替更換的電線杆。

枯燥乏味,又讓人眼暈。

事情變得棘手起來。他原本的預期是列車的車速能夠最起碼降到二十公裡每小時。

當兩輛列車並排時,中間部分的氣體流速變快,人很容易從車廂內被氣壓推出去。

如果車速很低的情況下,這種情況並不會很嚴重,屬於人憑借手拉著車廂門可以完全抵擋的程度。

但是現在,列車的係統一旦檢測到瞬時速度低於30公裡每小時,就會停車,為了避免停車,他們起碼要把時速提到35公裡每小時以上才比較保險。

這樣的速度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完成新海空的計劃,隻是難度和失足掉下去的風險都會變大。

運一兩個身體健壯、四肢發達的成年人倒是還好,要想運送全車的旅客,恐怕很多人根本不敢跳。

連他自己在跳之前恐怕都要思考一番,更不要說他剛剛一路走來看見的老人和小孩。

這個計劃的風險太大了,難道就要這麼作廢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流動,新海空的腦海中不可避免的浮現出自私的想法。

三十五公裡每小時的時速,確實有可能篩選出一批根本跳不過去的人,但他自己是可以跳過去的啊。

剩下沒有跳過去的人,在第一二節車廂,也未必會受到多麼大的沖擊——炸彈到底有多大的威力,還沒有人知道。

這個計劃足夠可以保證他自己的生命安全。

而捫心自問,他來到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不都隻是為了讓自己活下來而已嗎?

車上的這些人和他非親非故。

如果是鬆田陣平斷了腿在車上走不了,他或許還會多考慮一下他們之間難得的友誼,但是其他人

他一貫不是那種願意拯救所有人的大英雄。

他和鬆田不一樣,這一點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很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質疑這個計劃的必要呢?

黑發青年挑了挑眉,露出一絲自嘲的笑。

難怪說偽君子裝的多了,行事和思維方式也會開始往真君子的方向靠。

假警察裝的太久,倒真把自己當成是救世主了。

就算他真的這麼做了,論壇那邊,頂多給他扣一個思慮不周的帽子。

畢竟這可是突發事件,他也是受害者。

隻要他到時候象征性的推拒兩下,把前幾個跳的機會讓給別人——事實上他本來也想讓人先幫他試一下成功的概率如何。

再在旁邊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脆弱表情,怎麼白蓮怎麼裝,論壇上的讀者一貫很吃這一套。

他前期鋪墊的人設應該也會發揮一定的作用。

雖然不同的聲音,可以預料到,一定會出現。

但是他還有可以發帖這一金手指,屆時煞費苦心引導一下論壇的風向,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想清楚之後的路該怎麼走以後,新海空整個人安下心來。

他靠在窗戶上打開論壇,滑到最新加載的漫畫上,下麵的評論已經積攢很多了。

綠顏色的海:我真就一個爆哭!空空自從碰上柯南,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要麼被綁架,要麼是炸彈,要麼殺人案,要麼連環殺手。就尼瑪坐個火車還要碰上這種窒息的炸彈。

就離譜!

仙人掌男孩:為空哥點蠟。手捧蠟燭jg

猴子山大王:提前預判。下一章我們會在醫院看到穿著病號服柔柔弱弱(劃掉)淒淒慘慘的空哥。寬大的病號服露出大半奶白色的鎖骨,瘦弱手腕無力的搭在雪白色的床沿上,青色血管在雪白的手腕上蜿蜒。

酒廠今天倒閉了嗎:敲碗!樓上多寫一點好不好,我今晚就住這兒了。

靠女人的男人要不得:斯哈斯哈,病弱美人在我的x上瘋狂跳舞!

打工皇帝在酒廠:咳咳!我有一個朋友說他想要看完整版。

猴子山大王:來了來了。金發青年就坐在病床旁邊,紫灰色的眼睛目光幽深地看著床上的黑發青年。他抿緊嘴,停頓很久,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沿著寬大的袖管探了進去,冰涼的手指使得昏睡中的黑發渾身一震,深和淺,黑與白,兩種截然相反的膚色曖昧而和諧的交織在一起。黑發青年忽然發出一聲

繃帶少年君:靠!為什麼停在這裡?我褲子都

琥珀色的演技:咳、嗯,那個,我是@猴子山大王的基友,他被封號了。好像是因為綠網不讓搞h|s。

鷺江和:餵餵!隻是扌莫個小手而已啦,這都要封號也太離譜了吧。

我很抱歉:咳。好快。其實我是正經人,我們還是好好討論劇情吧。大家覺得這一次的炸彈和主線有沒有關係啊。(另外@琥珀色的演技,你能幫我跟你朋友說一聲嗎?我有一個朋友想要你朋友的聯係方式,我們可以私聊的。)

橫濱第一名偵探:樓上建議穿好衣服再來討論劇情。套娃就不必了。

江上捕魚:那邊的線索交代的其實挺完善的,炸彈犯就是一個剛剛出獄想要報復社會的煞筆而已。個人感覺和主線沒什麼關係。

向日葵大班:那可不一定好吧,炸彈為什麼剛巧在空哥的車廂裡被發現?很有可能是組織針對空哥設下的局啊!空哥這次在大阪又立功了,回去估計就要升職,酒廠得不到就毀掉。

今天也是快樂的一天:加一加一。還有那個坐在空哥旁邊的家夥,是什麼鬼啊,為什麼一直奇奇怪怪的盯著空哥看?[附圖]

他的鄰座,原來一直有在盯著他看嗎?

新海空點開小圖才發現那個金發藍眼的外國人在他之前睡著的時候,看了他不下數次。

正常人,真的會看別人這麼多次嗎?

說到那家夥,新海空環顧了一下車廂,金發算是非常明顯的標誌,但偏偏他沒找著人。

跑到哪裡去了,難道在二號車廂嗎?

我很抱歉: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外國人是gay,看上我們空醬了呢?

橫濱第一名偵探:樓上你徹底走不出來了是吧,還沒從猴子山大王的車上下來啊。熱血少年漫應該不會塑造這種角色。而且你不覺得那家夥的舉止很奇怪嗎?他遞給空哥的那個工具,還有隨身攜帶的包裹總之就是很可疑好吧!

酒廠今天倒閉了嗎:話說空空沒有考慮過找一個會拆彈的上車嗎?應該會比大家一個個跳過去要好的多吧!

打工皇帝在酒廠:應該不行吧,都沒剩多久了,能跑掉就不錯了。

找一個會拆彈的上車?

琥珀色瞳仁裡原本淺薄的霧氣慢慢散開。

新海空在一瞬間意識到一件事——如果他們跳不過去,那能不能讓對麵的人跳過來呢!

「新海醬!那一輛車馬上要到名古屋站了!」

鬆田的聲音從手中的電話裡傳過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此時還在接通著電話。

手心的電話因為太長時間保持在通話狀態,此時已經變得滾燙。

列車快要追上他們了。

「鬆田!能安排拆彈警察上最近的那一輛列車嗎?」

「你是說」

鬆田迅速明白過來,他們之前的思路總是單線推進,其實可以雙線並行的。

一邊想辦法讓群眾撤離,另一邊讓拆彈警察上車,對拆除炸彈做最後一次嘗試。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隨後不久,鬆田貼近電話小聲說:

「在最近的那一輛列車上也沒有找到會拆彈的人,但是警方已經就近安排愛知縣警署的拆彈警察上車。」

「但是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在剩下的時間裡,那個家夥未必能拆除炸彈。」

鬆田的聲音裡帶著低沉的情緒,顯然是對那個警察能成功拆除炸彈這件事不抱任何希望。

新海空看了一眼儀表板右下角顯示的時間。

兩點三十五分。

還有十五分鍾,炸彈就會爆炸。

需要擔心那個警察能不能拆除炸彈的人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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