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伊斯頓莊園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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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海警視, 早上好啊!」年輕的小警察揚著笑意,很熱情的和新海空打招呼,卻被身邊的另一個小警察輕輕推了一把, 整個人往前一個踉蹌。

另一個小警察又伸手扶住對方,湊到對方耳朵邊上, 試圖用很小的聲音說話——但其實新海空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要叫警視啦, 新海警官又升職了。」

新海空無奈的笑著打了招呼,顛了顛手上的紙箱子。

「新海警官,需要我們幫您抬嗎?」兩個小警察都非常的熱情。

「不用了,謝謝。箱子很輕。」

新海空笑著越過他們, 繼續朝前走。

同樣的事情在這一路上發生了太多次。

老是維持著老好人的外衣,雖然在大部分時候都能夠有收益, 但是有的時候也很讓人抓狂,尤其是在這種每個人都要和他打招呼的時候。

今天是他從大阪回來的第二天,周二。

雖然不情不願,但是身為社畜還是要回來上班的。

一回來, 他外事課的前上司就已經找人把他叫了過去, 通知他升職的事情。

在解決柱間組事件、怪盜基德案、成功破獲大阪連環殺人案並且在民眾間產生重大積極影響之後, 新海空過去所積攢的功勞終於使得警視廳上層破格晉升他為警視正。

前上司那張不知道多久以前就已經許下的空頭支票,終於有了兌現的一天。

新海空被重新從搜查課調了回去, 但不是回到外事課——畢竟他也不能取代原來上司的工作。

而是升到了公安部總務課任參事官。

具體工作說白了就是公安部長的秘書, 幫著處理一些日常工作,偶爾輔助一些大案件的指揮,或者是特殊組織的犯罪對策之類的。

其實和他之前在柱間組特別搜查本部的工作差不多。

壓力肯定是大的, 但好消息是他終於不用再上前線, 不用再和死神小偵探麵對麵了!

這樣的生活對於新海空來說, 四舍五入已經等同於退休生活了。

在沒有什麼重大案件發生的時候,他每天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整理整理日常會議的報告,替公安部長寫一點發言稿什麼的。

日子一下就變得空閒起來,大把大把的時間任君揮霍。

當然,新海空從來不是一個習慣於浪費時間的人。

自從上一次突然之間進入劇情點後,新海空一直很警惕這方麵的事情,說不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要被係統弄回去考東大,當然也有可能是去參加國家公務員i類考試。

無論是哪一個都很苦手好吧。

雖然他的智力水平勉強算是超越平均水平,過去讀高中時也算尖子生,但畢竟畢業多年,有的東西真的可能還給老師了。

即便新海空這幾天來已經陸陸續續背下了這兩場大型考試所有的題目,還是心裡慌慌的。

不趁著現在這樣空閒的機會撿起來的話,他很有可能因為考不上東京大學導致時間線錯亂然後被迫gg了。

於是你就可以看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周五下午,陽光細碎的從百葉窗的縫隙裡透進來。

在東京警視廳公安部總務課某位參事官的辦公室裡,一個年輕到不應該待在這個位置上的黑發青年,正一邊埋頭刷刷地寫著會議記錄,寫累了之後見縫插針地從口袋裡掏出5x5的單詞記錄本,認認真真的背著單詞。

生活的重擔壓彎了他的月要,年輕的警察疲憊的伏在桌案上,額頭在桌子上壓出一道紅印,眼睛還在堅持看著桌子下麵的單詞本。

因為這幾天的刻苦學習,他的眼睛裡甚至熬出來紅血絲。

他的下屬還以為是新的上司太過敬業,沒有人知道他桌麵上的報告下麵是一大堆數學題和寫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紙。

雖然很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好笑。

「叩!叩!叩!新海警官,您在裡麵嗎?」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新海空飛快地把手裡的單詞本又裝回來警服內側的口袋裡。

一邊展平了桌子上的會議記錄,坐直了身體,鄭重其事的答道:

「我在,請進。」

進來的是個年紀和新海空差不多大的警察,同樣是文職人員,算是他的下屬。

「警官,這是部長最新一輪的會議記錄。我們已經整理好了,需要您最後做一個總結。」

新海空眼睜睜看著對方拿著一本厚厚的會議記錄冊放在桌子的一角,內心滴著血。

天知道公安部的部長為什麼在會議上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講,不知道什麼叫做惜字如金嗎?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馬上——不是威脅,是因為他需要充足的時間學習——馬上就要跳槽回酒廠去了!

他表麵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有別的事情嗎?」

小警察點了點頭,又將另一隻手上拿著的文件也放到了新海空的桌子上,「這是公安部收到的最新線報,和東京郊外的一個莊園有關係,我們整理出了相關的資料,請您過目。」

莊園?

新海空皺了皺眉,舌尖往上頂了頂,上唇鼓起了一個小包。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注視著小警察走出辦公室以後,翻開了對方送過來的文件。

這份文件大概是一個不知道臥底到什麼小組織裡的警察傳過來的。

警視廳派出的所有臥底中有大半都是隸屬於警視廳公安部,這是一個和公安警察職能相似但是又有非常大不同的部門。

而他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基本上可以說是組織最希望他能夠坐上的位置,也是組織在警視廳的臥底畢生奮鬥的夢想。

所有情報,隻要他想,都能夠經由他手傳遞出去或是壓下去。

最起碼這段時間他已經不動聲色的壓下了不少關於組織的情報。

這件事情做著也算是簡單,公安部的部長年紀很大,大部分文件不會直接過目,都是分給手底下的各課課長或是參事官去解決。

各課課長又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大部分文件都是交給參事官來處理。

參事官們每天也同樣需要處理大量文件,並不是每一個文件都值得他們一一過目,往往也是要經過手底下人的篩選才能夠呈遞到參事官的桌子上。

新海空正是利用了這樣一個流程的小漏洞。

既然絕大部分文件最終都隻會停留在底層警察的手裡,而不會往上傳遞,組織的信息同樣可以這樣。

這些浸淫職場多年的人一貫會自以為是的「揣測上意」。

除了個別特別重要的信息之外,對於一般性的文件,他們會下意識的把領導們喜歡看、感興趣的往上傳,把領導們討厭的壓下去。

新海空隻需要在最初上任的幾天裡表現出對這方麵文件的絲毫不感興趣,之後再有類似的文件,下麵的人都不會在往上呈遞,組織的信息也就是如此被壓了下去。

即使日後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上麵在調查的時候,也隻會找那些自以為是、「揣測上意」而壓下文件的人,而不是找到新海空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眼前呈遞到他麵前的這一份文件,應該就是他手底下的人篩選出來的結果。

文件的大致內容提到,東京郊外的伊斯頓莊園在周五那天晚上似乎要舉辦一場酒會,在酒會上可能有關於某種藥品的非法交易。

是的,「某種藥品」。

這就是文件上,臥底傳遞過來的信息的原文。

某種藥品是什麼藥品啊?難道還要上司來替你做完形填空嗎?

他最近做英語的完形填空真的做到要吐的程度

這份文件的信息傳遞的稀碎,建議那位臥底先生好好和安室透學習一下怎麼當臥底吧。

像這樣的信息,完全就是其他參事官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存在。

新海空草草瞥了一眼就喪失了興趣,有這個北極時間他睡個午覺不香嗎?

但出於謹慎的性格,他還是一目十行的往下翻了幾頁,這後麵還附有下屬幫忙調查的,這次酒會擬邀請的客人名單。

新海空倒是在裡麵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名字,比如說鈴木次郎吉,再比如說跡部景吾,還有——

新海空的目光凝固在那幾個字上,坐直了身體。

這份表格上白紙黑字的寫著,石田佐一郎。

石田佐一郎。

新海空在新乾線上遭遇的第一個案子的死者名叫石田榮一,而他同樣在場的兒子全名正是,石田佐一郎。

如果他新海空有記錯的話,他之前之所以會在那家偏僻的溫泉旅館遇到赤井秀一,也是因為石田佐一郎。

石田佐一郎似乎在逃避著什麼,才會一個人躲到山間的溫泉旅館裡。

而當時赤井秀一在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時,給出的理由好像是

新海空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況,那一句話從稀釋了的記憶裡重新浮起:

赤井秀一當時說的分明是——那家夥身上有藥的線索!

藥。

伊斯頓莊園裡關於某種藥物的非法交易。

「某種藥物」,還能是什麼藥物,這不就是組織的藥嗎?

新海空直接用警察的內網調出了當時新乾線上的案件最終的處理報告。

當時他破案之後,因為完全不了解情況,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撤離了現場,現在隻能憑借著報告去查石田榮一的線索。

所幸這個報告內容詳實。

死者名叫石田榮一,是東京都內一家大型醫藥公司的社長,今年四十九歲。妻子石田秀子為續娶,今年二十八歲,全職主婦。獨子石田佐一郎,今年二十三歲,無固定職業。

凶手名叫田中下,是與石田榮一競爭失敗最後破產的原醫藥公司社長。因為生意關係而仇恨石田榮一,痛下殺手。

這是個很常見的柯南式三選一殺人案。

唯一特別的地方在於石田榮一的職業,他是一家大型醫藥公司的社長。

石田榮一的手上有組織的藥?

【恭喜宿主,成功觸發主線任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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