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捅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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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邊的安室透內心同樣不好受。

當年芳村香取的死,是他心中一直無法抹去的陰影。

那樣近的距離,那樣鮮紅的血跡,那樣深刻的無奈感。

大學畢業之後,他之所以會選擇進入警校,很難說沒有這方麵的影響。

但是,他不得不打斷跡部,真相還沒有找出來呢。

「那他是什麼時候捅傷你的?」

安室透站到病床前,詢問道。

跡部愣了一下,平復著情緒,慢慢思索著說道:

「當我說到,芳村站出來代替那個男高中生時,他的情緒特別激動。不停的追問我,是真的嗎?讓我反反復復重復那一小段內容。讓我感覺,這個人好像也認識芳村。」

「也?你在進入鬼屋之前,也認識芳村香取嗎?」

目暮警部似乎已經聯想到什麼,麵色從剛剛開始一直不太好,此時更是抓住跡部話語裡的一個小點反復追問。

「她是名古屋星德網球部的經理,之前打比賽的時候,遇到過幾次。在她站出來的時候,我認出來了。」

跡部目光有些恍惚,臉色也黯淡下去。

「然後呢?」

「再然後他就一直說著,不可能、這不可能,騙了他之類的話。緊接著他捅了我一刀,跑走了。」

「再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再一次醒來,就是在這裡。」

病房裡鴉雀無聲。

柯南薅了薅自己還算濃密的頭發,感受到一種即將禿頭的窒息。

這個案子太難了一點吧。

芳村香取?

看上去像是八年前的報復,但是凶手詭異的極其在意芳村香取的事情。

結合安室先生所說的八年前的事情,以及關於凶手是警察的推論,似乎可以鎖定那位警官?

他抬頭環視病房一圈,看著一個比一個靠譜的鬆田警官、安室先生和新海警官,決定再等一等,這些警官肯定也已經鎖定了嫌疑人。

「我記得當年的案子裡,死掉的人質芳村小姐,她的父親就是警察吧。」

安室透旁敲側擊。

目暮警部其實早已經想到了芳村宏彥,隻是礙於同情和過往的同事情誼,沒有開口罷了。

反倒是高木還沒有扌莫清楚情況,聽到安室透的話之後大膽的接著說:「你是說那個名古屋市的拆彈警察嗎?」

「他是拆彈警察?!」

鬆田震驚之下,打斷了高木的話。

他隨即轉頭看向新海空,黑色眼睛裡的疑問呼之欲出。

「對,他是拆彈警察,怎麼了嗎?」高木有些疑惑的扌莫了扌莫腦袋。

「說起來,他人好像就在東京哦,上次坐著那輛有炸彈的車過來,就一直沒有回去。說是要賣掉在東京的房子什麼的,一連請了好幾周的假期。」

「他就在東京?」

安室透的反應有些強烈。

在他所掌握的線索中,會對芳村香取這個女生有如此大的興趣的人,隻有他的父親芳村宏彥。他的女兒當年因跡部而死,他完全有動機對跡部景吾動手。

他是拆彈警察。

而且他現在人就在東京。

不僅有動機,還有條件和能力。

但是芳村宏彥為什麼沒有直接殺死跡部景吾呢?

他等了八年,那麼恨跡部,為什麼到最後一刻,又放棄了呢?

難道是跡部的真情流露打動了他?

可是他最後的那一番表現,又是為什麼嗎?

他回憶起當年自己的供述,又比對著跡部景吾剛剛的話,一個可怕的猜測慢慢浮現。

該不會,芳村宏彥一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當年是為了代替那個男高中生,才主動站出去的吧

那他現在知道了,豈不是會——

「目暮警部,這位芳村宏彥警官有重大嫌疑,而且他很有可能會繼續下手。」

「目暮警部,我們接到報案!」

病房的門被猛地打開,一個冒冒失失的小警察沖了進來。

「目暮、警部」,小警察還沒有喘勻氣。

「大阪那邊的警署來電,從東京到大阪的列車上發生了一起刀具傷人案,乘警遠野幸一被發現倒在列車的衛生間裡!」

聽到遠野幸一這個看似陌生,卻又非常熟悉的名字時,安室透的瞳孔驟然一縮。

·

公寓客廳。

圍繞著小小的茶幾,四周的沙發上,三個人正襟危坐著。

柯南、安室透和新海空。

對跡部的筆錄被那個闖進來的小警察打斷。

由於當時列車已經行駛到了大阪,這一次的案件直接由大阪警署接手,目暮警部帶著高木等人也趕往大阪那邊。

柯南和安室透實在是沒有理由再繼續跟著警方搜證,隻能寄希望於在大阪的服部平次,希望對方能夠傳來有用的信息。

他們離開病房之後,四散離開,鬆田將新海空送到公寓之後,也徑直回家。

鬆田不知道的是,此時新海空的門口正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等待著和新海警官交流情報。

這一波新海空真的演的很費力,不僅僅是對演技上的要求,更重要的是對記憶力和邏輯水平的要求。

他掌握的信息遠遠多於公安先生和小偵探,必須時時刻刻小心不要透露太多信息。

他有些無奈的在沙發上落座,眼神不經意間掃過對麵壁櫥上的監視器。

安室透雙手合十,開始梳理現有的線索。

「凶手的特點有以下幾條。」

「第一,凶手一定和八年前死去的人質芳村香取有關係。」

「凶手的本意很有可能就是為了給芳村香取報仇。」柯南補充到。

安室透認同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第二,凶手具有非常高的反偵察能力,職業大概率是警察或是軍人。」

「第三,凶手對於炸彈非常熟悉。」

「綜上,芳村香取的父親、身為拆彈警察的芳村宏彥有重大嫌疑。」

安室透最後總結道。

他回想著跡部當時的話,凶手模仿新海空的聲音,以芳村香取為理由約出跡部。

「或許還一個再加上一條。凶手應該非常了解新海警官你和跡部景吾的關係,可以利用你們對芳村香取的愧疚約出跡部景吾。」

安室透越是說,越是自我感覺很奇怪,他皺緊了眉頭。

「不對啊,凶手如果知道跡部對芳村香取懷有愧疚的話,又怎麼會動手殺人呢?」

柯南提出了不合理的地方。

新海空下意識睜大了眼睛。

原來在這裡。

他的計劃百密一疏,疏就疏在這裡。

他對跡部景吾的愧疚心、心知肚明,但芳村不知道。

新海空策劃的約出跡部景吾的方法,立足的根本就是跡部對芳村香取的愧疚心。

當芳村用新海空給他提供的計劃成功約出跡部景吾的時候,他很快就會意識到不對勁。

跡部不應該是漠視人命的富二代嗎?

他為什麼會對香取保有愧疚之心?

這份疑惑使得他多問了跡部一句,問出了事情的真相。

難怪。

他在製定計劃時,為了避免誤差,隻是完完全全站在自己的角度,而沒有考慮過芳村宏彥會想一些什麼。

雖然他已知,跡部景吾在八年後並沒有死亡。

但其實他一直不明白自己設定的計劃和芳村宏彥具體執行之間的偏差到底在哪裡。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

「凶手之所以能夠約出跡部景吾,是利用了對方對香取的愧疚之心。可是既然有愧疚,不正是說明了當年的事另有隱情,跡部並不是漠視人命的富二代嗎?」

新海空撿著能說的話,慢慢引導著兩人的思維。

「好奇怪啊,這一點好矛盾。」

「確實,動機和行為上產生了悖論。」

安室透腦子有點亂,新海空見狀,非常貼心的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裡拿出紙和筆,在三個人的麵前各擺了一份。

「先從這一點上跳出來,讓我們回到鬼屋案件本身。」

黑發青年一手執筆,一手扶著紙張,畫出了當時的出入口和幾個人員站立大致的地點。

他語氣溫和,仿佛循循善誘的老師一般開口:

「當時,凶手炸毀了鬼屋的出入口,原本的打算是讓跡部徹底死在裡麵。」

「但是以凶手是芳村宏彥警官為前提,他既沒有拿刀刺出致命傷,也沒有封鎖第三個出口,這說明他在最後一刻大概率放棄了殺死跡部景吾的計劃。」

安室透的眼睛越來越亮。

「對!」

「那麼他為什麼會放棄殺死跡部呢?」

新海空見態勢剛好,順勢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問題拋出去了,希望他們真的能答得上來。

「根據跡部景吾的說法,凶手似乎並不清楚當年在鬼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初步推斷,芳村當年在給人質做筆錄時,有人欺騙了他。」

安室透其實早就已經推到了這一步,隻是思緒太過胡亂,一時間沒有理清楚。

在新海空給他開好頭以後,他自己順著那條路,也就慢慢走出來了。

「跡部他的辯駁起到了作用,凶手意識到自己誤解了當年的真相。所以凶手在最後一刻放棄殺死跡部,離開了現場。」

「還有那位乘警,我記得當年的人質裡,就有一位叫遠野幸一吧?」

安室透詢問性的看向新海空。

新海空苦著臉搖了搖頭。

「我記不清了,當年的事情,我後續就沒再關注過。」

大方向上可以開頭,小細節處不可以有半點引導。

就算安室透之後發現不對勁,也會歸咎於自己的思維太過發散,而無法發現新海空的引導。

不過,遠野幸一?

那個新乾線上的乘警嗎?

新海空還記得他。

在當時裝著炸彈的新乾線列車上。

畢竟像這種,一開始看到炸彈嚇到腿抖如篩糠,後來發現逃命新方法之後、第一時間搶著要跳到對麵列車上去的奇葩,他平生確實是第一次見到。

還有八年前,那個工作人員找到員工通道的時候,如果他沒有記錯,搶著跳下去的那位男高中生,應該也是遠野幸一吧。

芳村宏彥選擇報復遠野幸一,難道是,當年作假證的就是這家夥?

他倒是真的有點好奇,這家夥當年到底說了什麼,才會讓芳村宏彥徹徹底底地恨上跡部。

看著黑發青年純然迷茫的表情,安室透無奈的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我記得當年的卷宗裡有這方麵的訊息。當時的幾份筆錄中,有一份的記錄稍稍有些奇怪。現在想起來,應該就是遠野的筆錄了。」

「芳村宏彥的誤解很有可能就來自對於遠野幸一的筆錄。也許當時遠野對芳村警官說了些什麼。現在,透過跡部的口供,芳村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調轉槍口去質問遠野。」

「額所以他跑到新乾線上刺傷了遠野?」

柯南終於跟上了兩位警官的進度,剛一聽明白,就發現了這樣的事實,麵色有些僵硬。

這也太離譜了吧。

他還是沒有辦法相信,一個工作了幾十年的老警察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殺人。

在柯南眼裡,每一個警察都應該有非常清晰且堅定的法律意識才對。

為什麼不選擇把凶手繩之以法呢?

法律之所以存在,必然有它的意義才對。

如果人人都執意於報復,豈不是置法律於不顧了嗎?

即便在這樣的處境下,柯南還是不願意懷疑一位警官。

他扶了扶快要滑下去的眼鏡,若有所思的問道:

「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誤會了芳村警官,凶手其實就是當年逃出來的綁架犯?」

「不可能。」

安室透第一時間,斬釘截鐵地否決掉這種可能性。

「當年的綁架犯有大半被警方現場擊斃,被抓到的隻有寥寥數個,但是很快,我記得當時的報紙上還有報道,關押他們的監獄發生了火災,所有還活著的綁架犯全部都死於火災。」

「火災?」

柯南詫異的問道。

「這麼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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