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警視正的一天·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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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你說不要喝那麼多酒了,非要喝」

諸伏景光難得有幾分生氣,他微微彎下月要,用肩膀支撐著喝得暈暈乎乎的後輩。

「因為酒很好喝啊而且我沒有喝醉。」

半趴在他肩膀上的黑發青年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琥珀色的眼睛認真地睜得滾圓,但一看就知道他完全沒有在看前麵的路,視線落在麵前虛空的空氣上,完全是散的。

明明就喝醉了,還硬要堅持自己沒有喝醉。

諸伏景光無奈的嘆了口氣。

後輩總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顯得很幼稚。

[bony:醉酒空空?]

[芝士桃桃:吸溜——這是我能夠看到的嗎?這是我配看到的嗎?]

[誰也沒有空空甜:嘴硬傲嬌醉酒空和他的老父親景光]

[豆乳奶蓋:笑死,樓上,景光這麼溫柔,絕對是媽媽啦。我感覺老父親是鬆田比較合適,一邊暴躁一邊化身帶崽的老母雞(bushi)]

[五片櫻花:!幼馴染c粉提刀來見!如果有老父親,也必須是透子!]

[一米六的空醬我的愛:我不行了,我血槽要空了,怎麼會這麼可愛!!!]

一排排留言在眼前飛快刷新著,光是盯著屏幕看一小會,就感覺眼睛一陣酸脹。

新海空其實沒有喝醉。

至少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喝醉。

他的大腦非常清醒,邏輯思維全部在線,隻不過是在看東西的時候有點重影,不太能辨認方向,走起路來七扭八歪的而已。

這些都隻是喝醉酒之後的生理反應,最多隻能證明他的身體喝「醉」了,他現在的智力水平絕對沒有一點點下降,演技也隨時可以調動起來。

畢竟已經習慣了那副乖巧後輩的麵具,哪怕讓他現在當著諸伏景光的麵和琴酒打電話,也絕對不會露出半點破綻。不過,待會兒的情況恐怕比打電話要更刺激一點。

唯一沒想到的是,他的酒量竟然如此糟糕。

明明之前琴酒請他喝莫斯卡托酒的時候,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難道是這次他喝了一整壺的原因?

一旁的安室透伸出一隻手虛虛地扶著新海空的月要,邊伸手在口袋裡掏著自己家房門的鑰匙。

這次聚餐,幾個人都很興奮,隻可惜聚餐剛剛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可憐的鬆田警官就被一個電話叫回警視廳加班,剩下他們三個人。

走廊裡的燈光在前一天晚上出了點問題,他們早上的時候通知了物業,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修好。

電梯的門在他們身後慢慢合上,帶走了最後一絲白熾燈的光線。

狹長的過道裡隻剩下外頭淺淺的月光,顯得有些幽暗,連辨識清楚自己前麵的路,都顯得有幾分艱難。

「還記得自己的鑰匙放在哪裡嗎?」

景光微微低著頭,問出聲。

新海空被攙扶著,慢慢靠近自己的房門。

他隨意地點了幾下腦袋,伸手從口袋裡扌莫出鑰匙。因為光線過於昏暗,加上醉酒過後視線太過於模糊,黑發青年似乎根本就看不清鎖眼具體位置,隻能無意識地把鑰匙在鎖麵上來回胡亂地懟著。

懟了大概有一分鍾的時間,愣是沒能懟進去。

這個鎖孔仿佛有自己的想法,一直在不停的換位置。

「好像不是這把鑰匙?」

黑發青年有些泄氣地拿頭抵到門上,發出砰的一聲輕響。

「哎哎哎?」

諸伏景光拿手掌抵住後輩的額頭,把這個喝醉了之後開始顯得很幼稚的小朋友掰回原來的位置,十分有耐心地開口道:

「那你再找找?還記得早上的時候把鑰匙丟到哪裡了嗎?」

「嘖。」

安室透站在一旁,眉頭不自覺團成一團,忍不住咂了咂嘴。

他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恨不得親自上陣,這種防盜門分分鍾不就能撬開,哪像後輩這樣,開個門、開了老半天也開不開。

他剛想要開口提議,卻被察覺到他意圖的景光狠狠瞪了一眼,安室透在一瞬間,感受到了久違的心虛,他退了回去,不自然地扌莫了扌莫鼻子。

他一開始見到後輩的時候,撬鎖進到後輩家裡搜查過兩次;之後懷疑後輩身份的時候,又撬鎖進去搜查了兩次,對如何撬鎖進去,確實是輕車熟路、頗有心得。

但現在回憶起來,難免有些心虛

「那你們慢慢開,我先去隔壁拿解酒藥。」

新海空的額頭還抵在諸伏景光的手上,他背對著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微微彎了彎嘴角。

他並不是看不清鎖眼在哪裡,走廊燈黑暗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因為論壇自帶光效,把眼前的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

他之所以在門口磨磨蹭蹭,隻是在做戲而已。

[組織倒閉啦:對不準鎖眼、還非要往景光貓貓手上碰瓷的空空好可愛啊!s鬆田田好慘啊,休息時間還要滾回去加班,這就是警察的生活嗎(淚目)]

[打工皇帝回家啦:xs透子這時候知道心虛了,我看透子在酒廠待太久了,法外狂徒的思維都定型了,不知道該怎麼收斂。說起來,現在組織倒閉了,交通部可就沒人再幫透子清理罰單了吧,透子以後還能狂野飆車嗎?]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確實,第一反應是撬鎖進去,闖紅燈約等於家常便飯,這臥底生涯結束之後,怎麼感覺透子的人生更加高危了呢?得擔心什麼時候進去啊(doge)]

[新概念熱愛:疑惑撓頭,剛剛為什麼有一幀是空哥的微笑啊?而且那個微笑稍微有一點滲人(事先聲明我是空廚),老賊吃錯藥了?]

[尼莫:加一,我也覺得那個微笑好奇怪。不過應該是老賊畫錯了吧,正常操作啦。]

哢噠。

門鎖被打開了。

新海空捏住房門的把手,站直了身體,慢慢回頭。

「不用解酒藥啦,我沒事的。」

他的臉上掛著一副溫和的笑容,乍一看仿佛真的沒有喝醉酒一般。

「送到這裡就可以了,我自己進去。」

「你現在站都站不穩,東倒西歪的,怎麼——」

安室透眉頭一擰,剛開口就被打斷。

「那就這樣吧。」

諸伏景光順著新海空的話點了點頭,盡可能藏住眼底的擔憂。

「嗯?」

金發青年迷茫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幼馴染,不明白一直以來更關注後輩的景光為什麼妥協。

諸伏景光伸手扯住安室透的衣擺,邊絮絮叨叨地念叨著:「現在天氣很冷,你又喝醉了,所以不需要天天洗澡。如果困了,就自己在臥室裡睡覺,記得一定要把窗戶關上,把被子蓋緊,不要著涼」

後輩的意思已經表露的很明顯了。

後輩不想讓他們進入這間公寓。

他知道後輩一直以來都沒能完全放下戒心,也知道後輩一直以來都是領域意識極強的人。

在失去記憶的時間裡,後輩為了維持自己外表上的正常,總是要被迫做許多違心的事情,即便真的有不喜歡的事情,也不能說出來。他也是觀察了很久,才慢慢了解到的。

現在後輩能夠直白地表露出來,已經好了很多了。

這個他從十幾歲開始一直居住至今的公寓,是唯一能夠讓後輩放下警惕的地方,也是後輩心底裡最後的一條線。如果他們不去觸碰這條線,能夠讓後輩好過一點的話,他會盡自己所能做到這一點。

[向日葵大班:原來空哥還是沒有走出來嗎?每次看到他微笑時的樣子,總以為他什麼都沒有經歷過似的。]

[誰也沒有空空甜:我感覺空空屬於那種會把所有悲傷默默堆在心底,一個人消化,很少會把壞脾氣展露出來突然好想哭,明明昨天晚上熬夜看了鬆田田重生的逆轉救援文,已經走出來了的。]

[綠顏色的海:往好處想啊!空空馬上就能夠去德國接受治療了,說不定很快就能好起來。]

[桂花酒釀:等等等一下!那後麵是什麼!!!]

[豆乳奶蓋:什麼什麼???]

[桂花酒釀:不是啊,門後麵!]

[芝士桃桃:???]

[桂花酒釀:不是啊,在透子的視角看不見,但剛剛切了一幀空哥的視角,門後麵有東西啊!(雖然但是,我沒有看清楚)]

[烏魚子:你看錯了吧大半夜的別嚇人。]

黑發青年慢慢推開老舊的防盜門,踏入同樣一片漆黑的室內。

站在門口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隨著月色一起止步在門外。

前者的臉上還帶著不太理解的疑惑。而後者,隻是勉力撐起表麵上的笑容,天藍色的眼底卻沉著厚重而凝滯的哀傷。

走廊裡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昏暗,和黑發青年背後的那一片如同母體一般安穩、沒有一絲光線的黑暗,仿佛兩塊永不交融的色塊,涇渭分明。

「那就明天見啦!」

黑發青年的語氣透著一股子開心。

即便因為光線太暗,他們根本看不清楚後輩的樣子,但腦中不自覺浮現出後輩揚起燦爛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睛發著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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