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外乎一個厭字(1 / 2)
褚念夕唇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肖,夫家?哪還有什麼夫家?
心裡雖然這麼想,好在是嘴上沒說,祝三娘復又擔憂起來,她坐在褚念夕床邊,秀眉緊鎖,長長的嘆了口氣。
「念夕,娘也不想這麼說,娘也知你心裡委屈,這離北王怎麼回事兒啊,瞧著挺穩重,好端端的怎麼就給你寫了休書。」
褚念夕眉心猝不及防的跳了跳,半截眼皮沉下去。
「你跟娘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哪有什麼怎麼回事?嗬,男女之間,不外乎一個厭字。」
祝三娘擰著眉,知女莫若母,旁人看不出,她怎會不知褚念夕心裡的難受,「聽娘一句勸,這自古以來,沒有胳膊擰過大腿的道理,娘知道你不愛聽,可他畢竟是個王爺,是皇室。你爹雖也算位極人臣,可與皇室威嚴比起來,終究是微不足道的。娘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要拿捏準分寸,以後別再跟離北王府過不去,有什麼用呢?徒增煩惱罷了。」
褚念夕也知徒增煩惱,可有什麼辦法呢?
眼下不是她跟南宮霈過不去,是那廝變著法的跟她過不去,褚念夕心裡也煩。
祝三娘又嘆,「哎……聽人年,今年多生是非,娘還是不信的,誰知最近這事端一件接著一件,沒好了似得。就希望你哥哥們快些回來,我們一家人,許久沒有坐在一張桌上吃飯了。」
褚念夕抬眸瞧了一眼,忽的瞧見住三年鬢側一根華發刺眼,她靠近仔細看了眼,才無端發現,不知不覺這個向來比同年人年輕貌美的女人也有了白發。
歲月從不饒美人,何等華美的容顏終究敵不過歲月的蹉跎。
祝三娘順著褚念夕的目光扌莫了扌莫自己的發鬢,眼睛氤氳起一層霧氣,斜眸罵了句,「本就心煩,一根白發你還盯著沒完沒了的瞧,這般不懂事,難怪不討人歡心。」
褚念夕心疼,擰著眉心喊了句:「娘……」
祝三娘突然抓住褚念夕的手,「念夕,你說娘是怎麼了?這心裡啊沒著沒落的,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你爹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我一天到晚也瞧不見他幾眼,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褚念夕一時語塞,她擅長說謊,可她不擅長跟祝三娘說謊。
她們這一家人都隨了她爹,自幼將祝三娘捧在高位,護著,哄著,讓著,若是讓她知道褚守江可能在外私自屯兵,私造兵器,這株連九族的大罪還不活生生把人嚇死過去。
褚念夕可是不敢說的,她非但不敢跟祝三娘說,也不敢跟三個哥哥說,可這麼大的隱患,藏也藏不住。
褚念夕也擔憂著,眼下隻能安慰祝三娘,「娘,你不是一隻說沒出過流光城,想尋個時間出去轉轉嗎?等哥哥們回來,咱們全家今年換個地過年,好不好?」
住三年有一絲心動,可轉念一想,目光又暗了下去。
「你爹重權在握,能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