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槍魚壽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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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虛和張另解沖進船長室。

房間裡有四個人。

林漸、張名、一個坐輪椅的老人,一個蹲著捂頭的男人。

慘叫的不是張名,也不是林漸,更不是那個老人,而是捂頭的男人。

玉虛問林漸:「你是不是又搞錯了?那個才是張名。」

林漸:「我沒搞錯。剛跟張名說圖鑒的事,那人就沖過來,撞到門框上。」

捂頭的男人站起來,過來握住林漸的手就搖:「謝謝你。」

男人高大英俊,額頭紅了一半,眼神十分真誠,真誠到林漸不好意思起來,「謝我什麼?」

「謝謝你救了我爸一命。」

「不客氣。不過我不認識你爸。」

「那,這就是我爸。」

男人指著坐輪椅的老人。

林漸仔細地看,可還是不認識。

「你救了我爸,就是救了我。我要報答你!」

男人雙手按住林漸的肩膀,語氣越來越熱切。

林漸一陣恍惚,眨了眨眼,還以為眼前又多出一個來報恩的仙尊。

他扭頭確認了一下玉虛的位置,玉虛的目光滿是猜忌和敵視,瞪著男人,好像白娘子要找許仙報恩,卻發現法海捷足先登,以身相許,跟許仙結為夫夫一樣。

林漸怕玉虛一生氣,把男人劈成兩半,趕忙說:「我不要你報答。」

「不要不行。我會一輩子不舒服。」

「我拒絕。接受了你我才一輩子不舒服!」

玉虛微笑點頭,眼神中滿是對恩人的肯定與鼓勵,還有對男人的不屑與鄙夷。

男人還堅持報答,把老人推過來,「我不報答,我爸也會報答你的。」

老人笑出一臉的褶子,口齒不清地說:「我也是。」

玉虛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瞪著老人,好像白娘子要找許仙報恩,發現法海捷足先登也就算了,連法海他爸也夫夫夫了。

林漸感受到了隨時要爆炸的恐怖氣氛,忙拉著男人去外麵細談。

男人叫倪重山,他爸叫倪萬裡。他爺爺叫……

「倪先生,說重點。」

「我爺爺叫倪永孝。」

「我的意思是比名字更重點的事。」

「沒有比名字更重點的了。我倪家以孝治家。我不報答你,就是不孝。我爸也會報你。我爸不報你,我爺爺也會托夢來報你……」

「別報了。快說。我到底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倪家的事?」

「你的圖鑒。我爸很喜歡看。」

「喜歡看圖鑒裡的什麼?」

「白鯨。」

「穿衣服的白鯨嗎?」

「另外一種。」

「哦,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在倪重山動不動威脅要報林漸的壓力下,林漸聽完了倪重山的解釋。

簡單地說,他爸,倪萬裡早年得過一場重病,無藥可醫,隻有一年壽命,聽了一個高人的話,去海上吹風散心,順便等死。

結果那天在船sh風吹過倪萬裡的腋毛,吹動了身邊秘書的長發,秘書的肩膀仿佛在振動,又像是在抽悸。

倪萬裡張開雙臂,麵朝蔚藍的大海,感覺自己殘存的生命力像凋零的花瓣被風撕落,一片、兩片、融入空寂的天地。

他轉身看秘書,秘書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不停地抹眼睛。

他很感動,說:「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明明快要死了,心卻是異常的平靜。一大早起來,在這裡看看海,看看你,我就覺得很滿足。以前一些想不通的事,現在豁然開朗。我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了。我想要照顧你,讓你開心,讓你幸福。小鄭,不要哭了。來,跟我一起打開雙臂,擁抱大海,擁抱未知和挑戰,拋開你身為秘書的矜持。跟我一起大喊:我要再活十年!」

秘書哭得更慘了,堅持不打開雙臂,「倪總,求求你,放下手說話!我被你薰得受不了了!」

就在那時,離船數百米處突然掀起濤天巨浪,一頭碩大無比的白鯨破水而出,在空中停了幾秒,又重重砸回水麵,直接撞出一個深坑,連帶著風雨大作,橫著拍來,澆濕倪萬裡和秘書。

倪萬裡抹乾眼睛再去看,水麵上的深坑已然填平,大海又恢復之前的寧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自那以後,我爸的重病就好了。聽說那頭白鯨是伏陀海深處的異種白鯨。見者有福,祈願則靈。」

「十年後,我爸的病又重了,醫生說他身體機能衰老,至多隻能再撐半年。他念念不忘十年前偶遇的伏陀海白鯨,想要再見一麵,可是出海幾次都是一無所獲,連遭打擊,身體也越來越差。還好有你的圖鑒上的白鯨,讓他精神了許多。」

「他每次都是先把圖鑒上的女人看完,把白鯨留到最後欣賞。他說圖鑒上的白鯨跟他見過的伏陀海異種一模一樣。」

「林漸,我們倪家上上下下八十多口人一定要報你。不要狡辯,不要搖頭,這是你應得的。不過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再多幫我們一個忙?」

「什麼忙?」林漸腦海裡正在回盪著八十個男女老少追著他,一定要報他的景象。

「幫我找到圖鑒上的白鯨。讓我再祈願一次。」

……

「林漸那個廢物是找不到白鯨的。」張名說。

休息室內,張名坐在桌邊,一臉陰沉,桌子上放著一台電腦,一副電子海圖出現在顯示屏上。

張另解寬了心,笑道:「那是。就算林博海來了也沒用,哪比得上我們高價買回來的伏陀海海圖。」

張另解看向電子海圖,一條蜿蜒的紅線一頭紮入大海深處一個紅圈裡,那個紅圈就是伏陀海異種白鯨的棲息地。

倪重山之所以雇用張名的遊輪,就是因為張名拿圖鑒上的白鯨一口保證,出海必見異種白鯨。

「可是,那異種白鯨真有傳說的那麼靈嗎?」張另解問。

今天他在玉虛麵前不知展現過多少次的文雅談吐和高尚品德,可玉虛對他還是冷冰冰的,一句話都沒說。

不對,還是說了一句話的。他去上廁所,看到玉虛進了男廁所,提醒她:「玉虛,你走錯了。」

玉虛冷冷看他一眼,說:「嗯。」扭頭走了。

玉虛一定是被自己的高尚品德折服了。

可是她為什麼就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呢?

如果異種白鯨的傳說是真的,他也想當著白鯨的麵許個願,許願……

張名沒回答兒子的問題,反而斥責他:「你不該讓林漸上船。」

「為什麼?」

張名沉默了一會兒,盯著海圖發呆,良久,才說:「廢物是廢物,可萬一他的運氣跟他爸一樣好呢?」

……

「所以最後你拿你爸的名譽發誓,你一定能幫他們倪家找到異種白鯨?」玉虛洗手,對著鏡子裡的林漸發問。

林漸也看著鏡子裡的玉虛,眼神凝重,慢慢道:「我爸的名譽又不值錢,為什麼不能拿我爸的名譽發誓?」

玉虛關上水龍頭,雙掌空舉,一股熱力自掌間蒸出,白汽縷縷,手馬上乾了,「不要轉移話題,我問你的是為什麼要找白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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