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魚食（1 / 2）
「恩人，三大藥經過本仙尊的不懈努力，終於集齊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曾經還經過十八年的不懈努力，終於成年了呢。」
林漸相當鄙視肥皂明明躺平報恩卻硬要說成艱苦奮鬥。
他看著桌上那一袋珊瑚粉，問：「什麼時候能煉好仙丹？」
皂化躺著喝開水，說：「一個晚上。」
「好。我給你挖坑去。」
「不用了。這回不用坑。」
「真的？什麼忙都不用幫？」
「哦。有一個。幫我把感冒藥拿出來，放桌上。不要又和魚食搞混了。」
林漸去拿感冒藥，放桌上，一邊對肥皂的仙尊身份提出質疑：「你說你好歹也算個仙尊，感冒也就算了，怎麼過這麼久了還沒好？」
皂化皺著眉頭，嘬了一口開水，說：「其實本來快好了，都是因為——」
「因為給我報恩累得？」
「因為上次倒立旋轉洗頭，又感冒了。」
林漸看躺沙發上的皂化，看了很久，懷疑這家夥出生的時候是不是就是和沙發一起生出來的，或者渡劫成仙的時候就是煉了一個沙發寶座躺著渡劫的。「傻冒，感冒藥就放桌上，這回千萬別搞混了。」
皂化沒讓林漸走，又拜托他做最後一件事。
「什麼事？」
「幫我開個會員。」
「什麼會員？」
「愛奇藝的會員。」
「為什麼？」
「我要看秦借晚主演的《末日天災》。」
「你不是要熬夜煉丹嗎？」
「對啊。熬夜煉丹無聊，所以才要看劇打發時間啊。」
……
林漸忙完了，還幫皂化把開水杯洗乾淨，放到桌上，然後上二樓休息。
可能是受了肥皂的影響，他一躺下來，全身的骨縫都咯吱作響，長出了一口氣，伸伸腿，轉轉腳踝，撥拉腳趾頭，異常舒服。
自從三個仙尊輪流來報恩，這可能還是他第一次有整段的時間用來休息。
休息不是睡覺，而是玩著手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醒來後繼續玩手機。
林漸現在就在玩手機，看電影，秦借晚的《末日天災》。
電影裡看到了熟人吳大露。
吳大露的表演相當吸引人，可能是事先得知台詞總共隻有三句，所以吳大露把全部的熱情和對角色的理解都放到這三句台詞中。
啊！
快跑！
救命！
而每句台詞過後，都會有一個人來救她。
就是秦借晚飾演的女地質學家。
林漸看著秦借晚，總覺得在哪裡看過她。
倒不是說自己認識秦借晚，而是她在電影中每次都以救世主身份登場，那氣質，那身姿，好像閱歷很豐富的樣子。
看完電影，林漸又看了下新聞。
新聞很熱鬧。
《文讀打撈設備有限公司，破格的發布會，破格的誰先勾引誰》
《走進伏陀海，打撈綠帽子》
《神秘的第四者，至今還沒有人承認》
《紀念徐提亞徐總，沒人知道他的遺願》
《重大消息：秦借晚宣布隱退，疑似戀情曝光》
……
林漸睡著，等他醒來，天已朦朦亮。
他打開手機，早上六點，手機畫麵還停在秦借晚的大幅海報上，好像秦借晚在跟早起的他打招呼。
林漸呆坐了一會兒，將殘餘的睡意趕跑，搖搖頭。
告訴自己：從今天開始，不，從明天開始，吃了仙丹，自己就不是普通人了，不必再迷戀這世上凡夫俗子的種種。美女也罷，金錢也罷，不過是過眼雲煙，夢幻泡影而已。
然後他起來，下樓，晨光還沒漫進一樓，很多東西都隱約著，懶得給出細節，隨便潦草地用陰影一蓋就完事。
肥皂還在睡覺，或者說在煉丹，一動不動。
林漸看桌上的感冒藥少了兩顆，倍感欣慰，尋思這家夥還沒懶死，至少記得吃藥。
他走到魚缸旁，開了魚食蓋，嘀哩一聲，好像有顆魚食掉邊上，林漸揀起來，拿小鏟子鏟了魚食，倒進魚缸裡，金魚一甩尾巴，嗖的一下遊過來，張嘴吞了一大半。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誤吞感冒藥的緣故，這條小金魚的身法越來越快了。
林漸伸了個懶月要，看肥皂還在睡，就回二樓睡個回籠覺。
同樣是睡覺，他跟懶惰的肥皂截然不同。
一個人如果連早起都做不到，又怎麼能睡回籠覺呢？
林漸心安理得地睡到將近中午，被胃叫醒：餵！快起來！再不起來我潑你一肚子胃酸！
林漸起來，下樓。
肥皂醒了，當然還是躺著，隻是眼睛睜得老大，一時間，林漸都不太確定到底是活著發呆，還是死不瞑目。
直到肥皂的眼睛流淚，淚水唰唰地從眼角流下，林漸才知道他沒死。
非但沒死，還很傷心。拿親屬死亡來作傷心的量級劃分，至少也是親爹級別的，還是一直給零花錢兼買車買房的親爹。
林漸問他：「你哭什麼？」
肥皂不說話，默默流淚。淚水之多，一度讓林漸懷疑昨晚肥皂煉丹煉到中途口乾舌燥，又懶得去廚房倒水喝，就拿杯子舀魚缸裡的水喝。
林漸把自己懷疑說出口，問肥皂是不是喝了魚缸裡的水？並溫馨地提醒他：喝魚缸裡的水可以，可是你要知道金魚吃喝拉撒都在魚缸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