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將府(14)(1 / 2)
雖是問句,話裡卻是肯定。
沈清秋說完抬眸去看,周傾棠未作反應以示默認。
她下意識地用護甲輕輕刮著右手手腕,漫不經心著緩緩道:「周行止需得你如此在意麼?不過是個賤妃的種,一條賤命,生於皇家已是恩賜,哪兒來的臉麵再爭搶其他東西?」
「皇祖母。」
周傾棠聽得出來沈清秋毫不遮掩對周行止的厭惡與輕蔑。他並不否認,畢竟論事實而言,他的那位皇弟確是沒什麼值得旁人贊賞的地方。
他輕聲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極為簡單的一句話足以道破。
周行止的確是令人不恥的,可史書之上並非沒有窩囊之人成就偉業之功。
是以周傾棠並不因此而放鬆警惕,看似柔弱無能之人往往總會給人以巨大驚喜。
他可不希冀這般驚喜落在頭上。
「哀家不知有何需防的。」
沈清秋是個精明女人,她聽出了言外之意,可到底而論,周行止沒有資本可以同旁人競爭些什麼。
對周行止的厭惡其實算得上連帶。
沈清秋不喜雲嬋,是故不喜周行止。便也是因著如此緣由,自周行止幼時起,她便處處限製,小小稚兒被禁錮慣了,長大之後自然就習成了不爭不搶的廢物模樣。
這般廢物,雖是折了些皇家的麵子,可沈清秋卻覺得並無大礙。
罵名背負於周行止一人,同這周氏皇族毫無乾係。
也是因此,沈清秋壓根兒不將周行止放在眼裡。
她懂得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卻也還是蔑視周行止。
周傾棠微微皺眉,心裡不認同沈清秋的話,麵上卻不顯:「皇祖母,未雨綢繆是一件好事情。行止此次前去仙樂鎮徹查那樁髒事,聽聞處理得極好,清得一乾二淨,逃亡的那戶人家也被抓進了獄中。大抵不日便要回京。」
他的話說得雲淡風輕,然而意味深長。
一為駁了沈清秋那番不以為意的態度。縱使對方是個廢物,也需得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