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眼睛（2 / 2）
「看來，我得另外找試藥的人嘍……」白胡子老頭的話才說出口，袁小滿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外麵已是深夜，四下無人，隻有月亮清清冷冷地掛在高空。
袁小滿牽著顧硯行的手送他回房間，走到一半，顧硯行突然停了下來。
「為何要為了我繼續試藥？」
他果然還是聽到了。
「不是你，我們救不了乾……乳娘。知恩圖報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既然現在報恩不成，我回頭把先前賺你的銀子還給你吧。以後，我一定好吃好喝地供著你，絕對不賺你銀子！」
顧硯行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你就沒想過別的報恩的法子？」
袁小滿微微蹙眉，冥思苦想。顧硯行一直安安靜靜地等著。
最後，袁小滿一臉苦惱地仰起頭。「可是我隻有銀子了！」
「我不要銀子……」顧硯行嘆了一口氣，不知從何說起，「算了，走吧。」
李大娘擔心袁小滿偷偷扌莫扌莫地去試藥，非要她每日都在眼前。等到老頭兒說毒已經清了，他們就立馬收拾行李，一時半刻都不想多待。
白胡子老頭卻是找了袁小滿，說是要給她引薦一個人。
袁小滿連連擺手，她著實不想摻和江湖上的事情。
「是我們千盟的盟主。你們在此住了那麼久，也沒有去打聲招呼。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而且放眼他們這一群人，的確也隻有袁小滿最適合去見這位盟主了。
不過，等真的見到了人，卻是盟主見她，而非她見盟主。因為，這個千盟盟主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臉上的麵具也是嚴絲合縫，袁小滿就連他的瞳孔到底是黑色的還是茶色的都看不清楚。
袁小滿沒和這人打過交道，便沒有輕易開口說話。盟主瞧了她半晌，突然笑了起來。「今日倒是老實的很，你看我還像豬肉嗎？」
記憶突然被喚醒，再仔細一瞧，眼前這個人的身形和出嫁前客棧裡的黑衣人重合了。
「我誰都沒有說過，你放心！」袁小滿說著舉起了三根手指。
蒼了天了，千盟盟主親自到了京城，還身受重傷，這得是多大的事兒啊！她隻想賺銀子，和乾爹乾娘一家生活在一起。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樣的秘密。
盟主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反應，頓了頓，而後問道:「聽說你在給醫鬼試藥。身上可有什麼不適？」
袁小滿隻覺得這關心來的莫名其妙，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身體好的很！」
「你別害怕。你救過我，我自當報答你。」
「不用，不用。」袁小滿還是拒絕，而後又覺得自己好像不識抬舉，又說道，「貴派治好了乾娘，我已經很感激了。就當你已經報過恩了吧。」
「這不是你用試藥的代價換的嗎？一碼歸一碼。」
袁小滿愁眉苦臉，她真的不想和千盟有什麼牽扯。
房間裡一時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盟主拿出了一塊玉佩，說道:「這樣吧，你先拿著這個，等想好了想要什麼，再告訴我。隻要是我能力所及，我一定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