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血痕（2 / 2）
袁小滿站在店鋪門口，看著果蔬鋪子心中感慨萬千，在掌櫃的發現她以前鑽進了糕點鋪子，直奔後院。
李大娘最近新招了兩個學徒，都是一個人帶孩子的孤苦婦人。一來可以幫著李大娘的忙，二來李大娘也想幫幫他們。
這會子，李大娘正在做餅，那些餅有些與眾不同，每一個上麵都用紅豆沙描了一個「喜」字。
這糕點鋪子做喜餅無可厚非，但是這紅豆沙的顏色到底顯得怪怪的。
袁小滿直接拿了一個塞進了嘴裡，下一刻李大娘的手就拍了過來。「可洗手了？」
袁小滿傻笑了一下，連忙誇贊好吃。「您別光做喜餅啊，你說京城這邊辦喪事，有沒有喪餅一說？這紅白兩事要是咱家可以包圓了，這生意不就做大了嗎？」
「胡說什麼呢！」李大娘拿著手指輕輕敲了一下袁小滿的嘴，在她的嘴唇上留下了一道豎直的麵粉印子。
「做生意嗎，哪兒有那麼多忌諱。」
「別胡說八道，這是專門練來給大寶做的。」
「李大寶！」袁小滿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她拉著李大娘的手連連追問，「是哪家姑娘啊，幾歲了，叫什麼名字，生的好看不好看？」
李大娘低頭笑了起來，卻是不說話，更是讓袁小滿好奇地抓耳撓腮的。過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的李大娘這才低聲和袁小滿說道:「前些天，我瞧見他手背上有血痕，脖子上也有。我問他怎麼來的，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我看他，八成是有人了。」
「許是貓撓的呢？」袁小滿當即就想到了院子裡的那隻雪貓，她隻見過它那麼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若不是它撓了顧硯行，她本來還想著能留著它在宅子裡麵陪著顧硯行解悶兒的。
「若是貓撓的，他怎麼不直說？還支支吾吾的還嫌我問的多。這裡麵肯定有事兒！你是他姐姐，你去替我們探探去。」
袁小滿立刻答應了下來，她正好可以留下來蹭飯。
等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袁小滿有意無意地去看李司佑的手腕，上麵的血痕已經快愈合了，若不是李大娘告訴她，她根本注意不到。至於脖子那兒，因為冬天穿的立領的衣服，也瞧不見。
等李司佑吃晚飯回家，袁小滿一路尾隨著他。等到了街角，一個劍鞘突然橫在了她的麵前。袁小滿眯了眯眼，反手回擊了過去。兩姐弟就在大街上過了幾招。奈何路上人來人往太多，二人打了個平手，便作罷了。
李司佑瞧著有些生氣。「你跟著我做什麼？」
「看看你是回家，還是佳人有約啊。」袁小滿說著就伸手翻了他的領子，脖子上果然有血痕，比手腕上的清晰多了。
而李司佑的反應卻是一把把袁小滿推倒在了地上，力氣之大，遠遠勝過剛剛的切磋。
袁小滿此時本來應該學著戲本子上的姑娘那樣，捂著自己臉矯揉造作地質問他。可是，她那時候已經懵了。而李司佑也是無措地看著自己的手，向前走了幾步，蹲在了袁小滿的麵前。
「阿姐……我……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