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兩年,時間,變得慢了下來。(2 / 2)
可這時候,段風已不接受了。
段風是這樣說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給過你們『機會』,可有些人不珍惜,更看不得別人好,這是我不能容忍的。所以,走吧,離開這兒,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就走,那些人最後也沒留下,不知所蹤。
段風猜測,多半是活不下去的,死在外麵,填了狼群肚子。但是,能怪誰呢?段風隻能說,可憐之人,有可恨之處,不值得同情。
這是小插曲,兩年,圍牆築到遠方,為了運糧方便,段風突發奇想,又帶族人鋪路,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先鏟平土路,再利用沼澤淤泥,添加一定的土,按比例調和,反復刷幾層,鋪就在林間。
所以,徑由堡壘正門,通往圍牆,一條主乾道,寬七米,長數裡。主乾道之下,又延伸十幾條小路,類似鄉間羊腸,通往諸村。
如此,一座小城便有模有樣了。
這兩年,山澤人口更多,擴軍五千,大軍訓練有素,令行禁止,段風是當之無愧的領袖,而在寧彩彩看來,現在段風就是土皇帝。所以,她更想巴著段風,獻媚討好,怕段風哪天玩膩了,將自己一腳踹到泥裡。俗話說,由奢入儉難,伺候段風暖床、洗腳、、、什麼的,看似卑微,但實際上,比乾農活、餵豬、養雞、、的女人,輕鬆許多。萬一段風不要自己,為了過生活,隻能乾農活,憑勞動換取飲食,再不就嫁個男人。可,嫁了男人也要乾活的。
因此,寧彩彩總是硬氣不起來,對段風陪著小心。
其實寧彩彩的心情,段風大概能猜到,但,他不想理就是了。他現在還不想弄兒女情長之類,免得英雄氣短。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段風就是按部就班,整頓製度,『添磚加瓦』,而在他的帶領下,大家也很努力,成效很大,築圍牆,修路、擴軍、、這樣的生活,很充實了。
另外,為了運糧,段風閒時,還發明了『車』,是用沉木打造,木製的輪子,木製的車身,『山澤』沒有牛,隻能用手推,用繩子拽,可即便如此,也比糧食、財貨什麼的,靠人抗,來的輕鬆些,尤其是段風把路修至各村後,配合『車』,各村交糧,運糧,就方便太多了。
此類發明,自然讓段風,威望更高。
『山澤』也是段風的一個家,這家,建設的牢固點,他也能安心。
於是,就這樣兩年過去了。又一個雪季,照日子算,段風覺的,這應該是今年最後一場雪,這場雪後,大概十幾天,又會春暖花開,然後,是播種、種菜,日復一日,訓練子弟兵,接下來秋收,存儲糧食、財貨,再迎來下一年的雪季。這樣『周而復始』,循環往復,一年一年,直到自己老去。說起來,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可段風就是心裡空落落的。
因這兩年,他用力過猛,無論建設、軍力,製度,或生產生活的方方麵麵,都完善了。人們生活的越來越好,一切都走向正軌,他現在也不需要,事事監督,畢竟,手底下那些『官』,剛開始做不來,段風需要指點,手把手教,可現在他們都上手了,段風反而清閒下來。
用力過猛後,把三年、四年的工作,壓縮成兩年,全做完了,最近兩個月,大雪封林,各家各戶,各村雖然還有事做,可那些事,用不到段風親自出馬。於是,段風的生活,忽然變成一潭死水。
三五不時,他就愛站在堡壘城牆上,眺望遠方,塚虎認為,段風是思考大事,是在觀察遠處的村莊,可實際上,段風根本就是發呆。
「主子,奴婢看你,最近好像不開心。」
寧彩彩打扮挺漂亮,舔著臉湊過來問。
沒辦法,最近段風心情不是很好,她跟著提心吊膽,同時,也開始患得患失,想著,是不是段風厭了自己?那怎麼行呢。
因而,寧彩彩冒著被罰的危險,硬著頭皮問了,想搞清楚段風怎麼了。
「沒事。」段風聽後,倒是有心情,和寧彩彩說話,不是喜歡寧彩彩,回心轉意,隻是,這個時代沒有人懂他的想法,或許,隻有寧彩彩,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能明白一點。當下,段風用傾述的語氣,彷徨道:「山鬼、榆樹、、等部滅亡了,圍牆築到遠方,擋住狼群野獸,一切走向正軌,咱們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可,你有沒有感覺,時間,好像停了下來?令人難以忍受,今天,和昨天一樣,我也站在堡壘這,看著遠處的村莊發呆,不出意外,明天這個時候,我還是會站在這兒。都沒有什麼,新鮮事發生。春天一來,開始播種,種菜,一年復一年,這種日子,一眼望到頭………時間就過的慢了下來,我就要在這『熬』幾十年,然後老去?難道,這就是我們穿越一回的意義?要是總這樣的話,恐怕有一天,我會發瘋。」
「主子用極短的時間,達成了目標,接下來,生活一成不變,當然會覺得枯燥。」寧彩彩果然一下就明白了。
「那你說咋辦?沒有一件令人吃驚的事。」段風無奈道。
寧彩彩道:「奴婢一時也沒辦法,但是,我想,之前時間飛一樣,感覺過的快,那是因主子忙碌著,現在目標達成,無所事事,自然覺著時間變慢了。既然這樣,主子何不尋找新方向,定個更高目標追逐。」
寧彩彩喜歡這樣的時刻,不用特別低聲下氣,和段風聊天。
「更高的目標。」段風訝然。